上官蔚然合上手中的玉骨扇,一双玉筷子就出现在手中。轻夹一块鱼肉,放到嘴里就感叹一声,“果然还是这家的酒酿黄鱼好吃,不错。”
“我看你也活到头了,杀了你,我也觉得不错!”一道掌风冲着上官蔚然而来,皇甫佩喜还没反应过来,她已落到凌宇冥尹的怀里,而四个丫鬟也都能动了,立即跑到两位主子的身边。
上官蔚然接下凌宇冥尹的一掌,他是用玉骨扇接的,扇子响了几声,倒是心疼得他抱着扇子好好看,“该死的凌宇冥尹,我这次北上就带了一把扇子,你是不是皮痒了!”
“我府里倒是还有几把不错的扇子,如果你马上滚出京城,我立马让人把扇子奉上。”凌宇冥尹才送走了难缠的大皇子,在宫里宫外,他根本都不想碰到那个人。
才转身要回厢房,就感觉到厢房中有股熟悉的味道。他想也没想,一下就朝着那人出了几掌,这人北上也不说一声,还惊动了那人,看来他还真的又要忙了。
上官蔚然对瑞荣王府的那几把扇子还是很在意的,平生无太多的嗜好,就是玉质的东西特别喜欢。身上随时带着那些个东西,他立马问道:“可是好东西?”
“我说得出来要给你的,自然是好东西。那些都是我在西南边打仗时搜刮的,好东西不上缴。”言下之意不言而喻,凌宇冥尹说得轻巧,皇甫佩喜却是被他的话给堵住了。
她也不说什么,反倒是稍微扯了扯凌宇冥尹,然后指了指桌上的菜。她才吃了那么几口,外人突然闯进来,现在再不给她吃,恐怕这菜都要凉了。
没等凌宇冥尹说话,上官蔚然就夹了一块鸡肉放到皇甫佩喜的碗中,“王妃不要同在下客气,能让在下伺候的人不多,现在多一个王妃,在下也是心甘情愿。”
“上官蔚然,你要是再调戏我的女人,我马上让人去府上哭诉一番!”比起狠的,凌宇冥尹更懂得把他人的弱点踩在脚下。果然听了凌宇冥尹的话,上官蔚然脸色都变了。
上官蔚然瞪着凌宇冥尹,他怎么就忘了这厮的恶性子,“凌宇冥尹,别以为你成亲比我早就是大的,怎么说我也是你的师兄,你再不收敛一点,小心我让老滑头到你府里闹上一闹!”
“恐怕此时师傅本人也是在府中做客的,不然你也不会北上,此次进京,可是有大事商量?”凌宇冥尹话题一转,亲自动筷,把上官蔚然夹给皇甫佩喜的菜放到自己的嘴里,而他亲自夹了一块肉,放到了皇甫佩喜的嘴边。
“成了亲就不要师兄,你这小子还记不记得当年我是如何被你蹂躏的吗?”
狐疑地在凌宇冥尹和上官蔚然的身上来回扫视,皇甫佩喜有凌宇冥尹伺候着吃饭,嘴里嚼着东西,心里和眼睛却在忙碌着。尤其听到上官蔚然那句蹂躏的话语,遐想的地方还真的让她这个‘现代人’很是不得不把思想放到某一个方面。
照常理来说,如此的两个男人,一个英俊帅气,一个殷柔带魅。一人有着冷漠的外表,一人却像一把火,两个干柴烈火的,要在一起也不难揣度什么。不过现在一个标注着她夫婿,一个又是属于陌生人行列,皇甫佩喜不得不捍卫自己的财产。
“这位公子,且不说本王妃的夫婿会如何蹂躏你,至少看你的样子也是你情我愿。英雄不提当年勇,你这么自毁清白,本王妃想要护着你的面子也是不可能的,实在惭愧。今日是夫婿和本王妃出府的良辰吉日,不如这位仁兄先行一步,改日再叙旧不妨?”
好言好语,就是有人不会看脸色。皇甫佩喜都那么的直直白白,上官蔚然一把扇风就扇去了皇甫佩喜的笑容。变脸的不只是皇甫佩喜,还有抱着皇甫佩喜的凌宇冥尹。
“上官蔚然,本王的女人你也敢动,你真的是在找死了。”凌宇冥尹一根筷子朝着上官蔚然掷去,筷子是竹筷,却在触及上官蔚然的那把玉骨扇时裂开,四条竹筷就坠在地上,静静地没人理会。
皇甫佩喜没见过如此的武功,她的目光深深地在地上注视了好一会儿,才收回来,然后笑着对凌宇冥尹说:“王爷,看来你的雕虫小技也不过如此,显然有人就是技高一筹,武功盖世。”
“我说弟妹,我和你第一次见面吧,好歹我是你夫婿的师兄。长兄如父,你这是什么尊敬长辈的态度啊!我的武功没你夫婿厉害,如果你真的想夸人,不如挑些我喜欢的说。本人比较喜欢听到一些令人喜悦的赞美,就如同我家的产业。天下第一富自然是皇家的人,第二富要说起江南上官家,还真的没人敢说不是。在下不才,正是江南上官家大少爷上官蔚然,也是你夫婿的师兄。”
“我和你夫婿可是一同上山拜师学艺的,只不过我年纪比较稍长,所以才得以占了个辈分上的便宜。不过你夫婿还真的是处处逼人,那一日不是得到师傅的夸奖,害得我和师傅两人总是要好好筹谋一番才能让他心服口服。”
上官蔚然看似真的很好亲近,皇甫佩喜还是从他的一举一动中了解不少。看上官蔚然时不时扇风的动作,还有那眼角说起某些事情的时候就会微微一闪带过,如此的细微之处,要不是皇甫佩喜还真的很难看透。
“你要是没说够就滚出去说,我相信外面很多姑娘家定会喜欢你这张嘴的话,京城中的哪一处青楼的姑娘们都不盼着你上官蔚然本人?”
“知我者,冥尹也。”上官蔚然点头,可惜却摆出了一副无可奈何的神情,“此次前来也是身家性命难保,不如师弟你指条明路。师傅也被我请下山,就为了某些人的逼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