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说话不方便,回府再说。动筷吃菜,饿着你了还不知道当着师傅的面如何哭诉。我告诉你,母亲自是对你疼惜,要是在母亲面前说两句无用的,回头本王饶不了你!”
皇甫佩喜不觉得凌宇冥尹的警告有用,两个男人之间有事要说,一言一行都能看出两人的心思已经不在酒楼当中。皇甫佩喜也不敢多用菜,随便吃了几口就放下筷子,然后示意凌宇冥尹可以离开。
上官蔚然跟在凌宇冥尹身边,皇甫佩喜由四个丫鬟护着下楼,头上依然带着斗笠。才下到一楼,不料迎面而来一行人,凌宇冥尹和上官蔚然就跪了下来,而皇甫佩喜自然也差不到哪里去。
“冥尹你这是干什么,这般疏远。才出了酒楼听说你把王妃也带来了酒楼,本皇子未曾和王妃有过一面之缘,择日不如撞日,小酌一杯可否?”
大皇子扶起了凌宇冥尹,又亲自扶起了上官蔚然,说的话旁人听着就是带着亲近的意思。凌宇冥尹回绝了大皇子的要求,“师兄远道而来,母妃还在府中等着相见。哪日撞上了,大皇子再叙旧也不迟。更何况王妃也累了,大皇子不会硬是要拦着吧?”
“哪里的话,冥尹你的王妃好歹也是皇甫家的人。本皇子和皇甫家的关系,你也不是不知道。这都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再如何也见上一面。”
凌宇冥辕给身边的侍卫一道眼光,之间侍卫中一人带头就朝着皇甫佩喜动起手。凌宇冥尹直接一剑架在了侍卫的脖子上,“本王的王妃,你一个小小的带刀侍卫也敢动手,果然是好奴才。”
凌宇冥尹动身的时候,上官蔚然也到了皇甫佩喜的身边。他一把玉骨扇大开,轻摇中带着雪花纷飞。皇甫佩喜隔着薄纱目光迥然地看着凌宇冥辕,这个大皇子,没有大将之风。
“想不到本王妃如此姿色也被人惦记,虽说本王妃未嫁之前姓皇甫,既然是嫁了人,自然是从夫姓。天下皇家都姓凌宇,大皇子当街命侍卫对本王妃动手,还真的就给皇家长脸。”皇甫佩喜绕过上官蔚然的身子,走到凌宇冥尹身边,然后把他的剑稍微拿开,“无辜之人必有可怜之处,跟着那样的主子,就算是有九条命也死不足惜。我不喜欢你剑上多一条无辜的怨灵,你挥剑而向的,好歹也是皇家的,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说完话,也不顾凌宇冥辕说什么,拉着凌宇冥尹的手就往瑞荣王府的马车走去。一路上旁边的人都看着他们,皇甫佩喜看也不多看两眼,最后和凌宇冥尹上了马车,才吩咐一声,“回王府。”
一个皇子就站在酒楼门口,身边跟着几个侍卫。皇甫佩喜拉着人就爬上了马车,独留上官蔚然和凌宇冥辕对视。上官蔚然对于凌宇冥尹要一走了之不把他叫上的事记在了心里,他忍着当家撒泼,等到凌宇冥辕收回了眼神才说道:“想不到瑞荣王妃如此深明大义,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大皇子可是要好好想想。在下有事在身,大皇子请留步。”
身边不带着人,上官蔚然要走,谁也拦不住。武功比不过凌宇冥尹,轻功要说还真的是得了师传,江湖上能如同他来去自如的,没几个人。
回到王府已经是酉时过,皇甫佩喜和凌宇冥尹才下车,那倚靠在大门门柱的人正是上官蔚然。皇甫佩喜跟着凌宇冥尹的脚步经过上官蔚然身边时,凌宇冥尹的话灌入耳中,“他让你如此走,果真奇怪。”
“奇怪也是没用,本人的轻功你都追不过,更不必说那空有一副好皮囊的他。师弟,你似乎娶了一个了不得的王妃,不如让你家王妃和我们好好说说,让我也能造诣递增。”
“像你这样的人,一百年也学不来我的半点聪明,省点心吧。”皇甫佩喜进了府,正好见一顶小轿子停在了走廊边上,两个粗使婆子就等在轿子旁。
“王妃请,夫人有事同王妃商量,老奴是奉了夫人的吩咐前来等候。”其中一人说道。
上轿,王府不大还真的要走起来也不算是个轻松的事。相比两个有轻功的人,皇甫佩喜领着身边的丫鬟慢了一些才到了孤独潇潇的院子前。
孤独潇潇身边的正是上官蔚然,此时他手上的玉骨扇已经摆在一旁的桌子上,双手捏着孤独潇潇的肩膀,二十四孝的样子比起凌宇冥尹还像儿子。
“喜儿到了,快来这边坐。”不让皇甫佩喜行礼,问了几句回门的事就指着身后的上官蔚然说道:“这是江南上官家的大少爷,同尹儿是师兄弟关系。这孩子此次进京是要提亲的,说起对方你也是知道的。”
她认识的姑娘家能有几个?两巴掌也能数出来,待嫁闺中的能有几个,更是一点就那些。皇甫佩喜好奇地看着孤独潇潇,她的目光自然不能直勾勾看着上官蔚然,那是逾矩的行为。
孤独潇潇也不和皇甫佩喜玩笑,赶紧说起了正事,“说起来蔚然这孩子就是让人着急的,尹儿都成亲了,他至今未有订亲的姑娘家。如今要赶紧的,明日一早你就同我进宫。”
看来上官蔚然求的是宫里的人,那宫里能知道的就几位公主。数来数去,上官蔚然会看中哪个公主,皇甫佩喜有点为难。孤独潇潇显然不说了,然而上官蔚然却走到皇甫佩喜面前深深一鞠躬,“王妃的恩情在下难以回报,明日定要请旨成功,否则在下一生可就要毁了。”
“你看中哪位公主了?”
“在下听闻二公主貌美如花,自然是她。”上官蔚然手上不知道何时多了玉骨扇,“在下风度翩翩,二公主下嫁于我,也算是皇家的喜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