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佩喜小心翼翼,她不用回想也清楚自己手上的银针要往哪里扎。她不敢多想,再一次确定东方昭华是昏睡过去,如果没有狠下手,说不定醒不来也是可能的。
脑门一根银针,谇了血。皇甫佩喜慢慢地按下去,最后一根银针就要隐没在脑门中。怕自己不够快手,皇甫佩喜的手明明还在颤抖。唯独叫来上官蔚然,“你来拔。”
“我?”上官蔚然不知道皇甫佩喜为何要叫上他。他连皇上也没跪,这样动手,皇上要是不乐意,还有命?
“喜儿姐姐叫你,你就动手,哪里来的犹犹豫豫!还是不是男人,没见过男人那么没胆的。”凌宇静香惦记着自己的母后,见上官蔚然没有快点上前,就不打一气。
皇甫佩喜的话,凌宇静香的刺激,上官蔚然哪里还有那种君子风,站到凤塌前,按着皇甫佩喜的话下手。一动之间,如此只有凌宇冥尹看清楚的快,一根银针从东方昭华的脑门出来,一声嘤咛从东方昭华的嘴里发出。
寝宫中,东方昭华的醒来,缓去了一室的紧张。御医们为他们自己的大命感激地看着皇甫佩喜,就连上官蔚然也看着之前银针扎进去的地方发呆。
“可是有哪里不舒服的?”凌宇轩林发现东方昭华一直看着别处,再顺着目光,才看到她的目光投到上官蔚然身上。
“你是谁?”
“上官蔚然。”
“你就是两位公主要嫁的男子?果然风度翩翩,必有大将之风。不过我们静香可是皇上的心肝宝贝,哪里能和妹妹抢男人,如此你看着如何?”
“二公主已经是我的人,皇后娘娘认为呢?”
“放肆!”
东方昭华一个尖锐的声音,一群奴才立即跪在地上不断地求饶。他们不是为了上官蔚然,而是为了他们的小命。皇后娘娘何时发怒过,尤其今日皇后娘娘晕过去之后,皇上更是放话,以后哪个奴才多嘴,如果皇后娘娘稍有不适,就是他们的错。如今看着阵势,不管是谁的错,做奴才的肯定错。
求饶声不断地在皇甫佩喜的耳边响起,她把那跪倒在地上的奴才们都看完,最后再看凌宇轩林的表情。当皇上的本来就是多善变的,一日之内先是两个女儿抢驸马,之后又是皇后娘娘晕过去,现在不出半日,二公主已是他的人,任谁都会气愤,这能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的吗?
凌宇静香可是还没出阁的公主,上官蔚然大喊大闹就算,说出这么严重的事,损坏的可是皇家的脸面。就连凌宇静香都气白了脸,怎么也想不到上官蔚然会那么的倘然。他说过会娶她,只会娶她,如此她才心甘情愿把身子给了他,却不是要让他什么都告诉父皇母后。尤其母后身上有喜,肚子里的孩子可不能吓到。
“师兄,你不要乱说。”是谁乱说,凌宇冥尹当然懂。可是现在硬碰硬的,这件事绝对没有那么好讲。转头看向太后娘娘,什么话都被她给听到了。
凌宇静香感觉自己被人扯了扯袖子,原来是皇甫佩喜在她的旁边眨了眨眼睛。顺着眼神看到的是皇太后的那个方向,不需要多说,她自然明白皇甫佩喜的意思。悄然走向自己的皇祖母,羞涩中带着乞求,“皇祖母,静香这事您就不要担心,瞧你如此,母后也会难过的。”
太后娘娘十分阴沉地看着上官蔚然,就算是凌宇轩林都没有那般的表情,东方昭华已经很随和地在那一动不动。听到凌宇静香的话,一副十分不容的表情,“静香,你是二公主,哀家最疼爱的皇孙女,皇上和皇后最疼爱的女儿,这宫里宫外哪个不是把你当成了最得宠的公主看待?你真的让哀家太失望了,这是给我们皇家的脸面上抹黑。”
皇甫佩喜瞧着不对,这事绝对没有那么的简单。现在无论如何都要帮上官蔚然把凌宇静香娶回家,至于那位三公主,她从未和她有过任何的接触,肥水不流外人田。既然也是提前洞房,更是不能等。
整个殿中没有人敢说话,太后娘娘那阴郁的表情,就连凌宇静香说过了一句话之后都闭上嘴。上官蔚然也没想到自己怎么就那么冲动,这明明不能说的话,至少不能驳了皇家的体面。他以后也算是皇家的人,还没成事就惹怒了皇太后和皇上皇后,最后说不定更不能成事。
凌宇冥尹感觉到上官蔚然的眼光,他回以早知道如此,刚刚怎么那么顺口。现在他也不能说什么,毕竟这桩亲事,他亲口和皇上提及,再三保证了上官蔚然的人品之后,皇上才下的旨意。
没有人为上官蔚然说话,皇甫佩喜在心里暗暗的叹气,这些个男人还真的没有用。凌宇冥尹有所顾忌她可以猜到,上官蔚然逞了口舌现在怎么那么的安静?
“太后娘娘,喜儿有些话想要单独和您及皇后娘娘说说,如果之后你们再讨厌上官蔚然,喜儿也无话可说。”皇甫佩喜如此也是没有办法,唯独做个顺水人情。
想到才到自己耳里半日的消息,恐怕就连皇上也不知道,她既然明白,就要好好利用。怎么说都是为了一对有情人,看来上官蔚然和凌宇静香是要绑在一起的,天助他们。
太后娘娘和东方昭华此刻哪里还有心思听什么事,正要婉拒,皇甫佩喜又再次说了话,“喜儿要说的事很重要,就看在喜儿刚刚为皇后娘娘施针,听喜儿一席话。”
“你这孩子,先说好这人的好话你就不能说了,要真的说那些求情的话,哀家以后再也不要见你。”太后娘娘说变就变的心情,没有谁可以让她为皇家的脸面出卖很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