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昭华知道自己的情况,她喘了一口气,“也罢,就听听喜儿说什么。”家里的长辈们都说过此王妃断不会平凡,她既然入了家里人的眼,也不乏听她一席话。
因为东方昭华移不得,凌宇轩林想要留下来也被太后娘娘赶走,一群人唯独留下了太后娘娘和她身边的方嬷嬷,以及清水伺候着东方昭华。
皇甫佩喜也不在意多出两个人,在她想来凌宇轩林也被赶了出去,她就知道方嬷嬷和清水绝对是太后娘娘和东方昭华最信得过的人。收拾了思绪,缓缓把彩云采薇进府说的话重复一遍。
“喜儿是皇甫家的人,皇甫家的生意铺子也是满天下,所以有些事喜儿不想知道也要知道。邻国皇子来到京城之中,不知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可曾听说过此事?”
皇甫佩喜如此把握地说,太后娘娘和东方昭华脸色一变,这可不是小事。这件事,还真的没有听说,两人相互一愣,太后娘娘马上吩咐方嬷嬷,“请皇上进来。”
等凌宇轩林不知所以地进来,有些埋怨地握着东方昭华的手,“刚刚怎么就想着要让朕出去,如此还不是要进来?尹儿那家伙朕还想说上两句,真是岂有此理!”
“好了,让皇上您进来可不是说这些事的,不知皇上今日早朝,可是有听到什么消息?”东方昭华由着凌宇轩林给自己按摩着双腿,手一指,“左边点。”
凌宇轩林被东方昭华如此地指使,太后娘娘也不曾说什么,还乐呵呵地点头,“皇上疼惜皇后,哀家实在开心。哀家的宝贝金孙可不能有事,皇上少让皇后受气。”
“儿臣自然不会对昭华生气,母后放心。”先是回了太后娘娘的话,凌宇轩林就把早朝的事说了起来,“早朝也没有说过什么,和往日一样无聊。”
“早朝是听天下大事,怎么会无聊呢?哀家虽然没有临政也明白一点小事也是苍生大事,皇上绝对不能把百姓的事当成无聊事。”太后娘娘板起脸,她对凌宇轩林还是很严厉的。
凌宇轩林也不觉得有什么,怕太后娘娘气着了身子,连忙说道:“儿臣自然明白天下事事为重,可不知母后有何事要说,儿臣不甚明白。”
太后娘娘喊来皇甫佩喜,“喜儿把刚刚同哀家和皇后说的话再说一次,这一次尽可能的详细。哀家要知道得一清二楚,为什么朝中没有人提及。”
皇甫佩喜点头,她一五一十地说:“今日喜儿的两个丫鬟就进府同喜儿说了邻国皇子的事,此行不过是三四个人,因为无意间听到,两个丫鬟就进府告诉了喜儿。喜儿听后也是烦恼,不料二公主在王府中,便急忙中忘了把这事和王爷说,想来宫里也不可能听说此事,喜儿胆大妄为,还请太后娘娘和皇上皇后饶了喜儿。”
“这件事你可确定?”凌宇轩林也明白了此事的严重,不过还是有所疑问,“我国邻国有不少,但不知道喜儿你说的是哪个邻国?”
“丫鬟们说是西南那边苍穹国的三皇子,此人在皇甫家的铺子买了不少好东西,说是要向我国的公主求亲。此事也是丫鬟们私下得知,昨夜铺子里的管事被叫去,管事认出了此人。”
“苍穹国要联姻的事一点都没有听说,照喜儿如此说法,这件事和上官蔚然有什么联系?他可是犯了死罪,喜儿还敢为他求情吗?”皇上现在很想快点去御书房,找人说下这件事。怎么这么大的是,没有人知道呢!
皇甫佩喜摇头,“喜儿不是为上官蔚然求情,只是有些事不得不说。自古联姻的事多有发生,可是往往嫁出去的公主都会是一国的罪臣。太后娘娘不必如此惊讶,难道史书说得不是真的吗?明明就是两国修好的关系,一旦联姻的人出了事,修好也无所谓。而联姻的女方又是吃亏的,嫁妆可是给敌国带去不少好东西的。据说此次的苍穹国三皇子,可是打算要求娶二公主。”
“静香已经许了人,此事断然不能改!”太后娘娘也觉得皇甫佩喜的话说得不错,她的姐妹也是嫁到了远方,可是早就没了生机。明明一起长大的,很多人都死了,唯独她还活着。
皇甫佩喜因为是最先知道的人,此事就因为她的话,上官蔚然依然要娶凌宇静香。没有人知道皇甫佩喜说了什么,倒是凌宇冥尹不能和她一同出宫,想来也是和那三皇子有关系。
上官蔚然和凌宇静香已经发生了关系,所以东方昭华就传口谕,嫁娶之日提前。凌宇轩林只好改了圣旨,这一次可是要很隆重地传旨到王府之中。
回府的路上,上官蔚然半路就离开了。王府护送皇甫佩喜的队伍浩浩荡荡,夜里的街上也是十分的热闹,突然前面冲出几匹快马,还未来得及闪开,人已来到了马车面前。
“保护王妃!”
凌宇冥尹还在皇宫之中,从王府带出来的侍卫就分为两波,一则能保护皇甫佩喜回府,一则能护送凌宇冥尹。此时已近宵夜,京城中有宵禁,路上能行驶的人家也是有宵禁牌的。瑞荣王府的侍卫队根本就不用担心,他们一露畅通无阻,遇到城中巡逻的士兵还会相互点头示意。
王府的队伍还走在宽敞的街道中,皇甫佩喜从出宫后就放松精神,靠在马车里舒软的枕头上小歇。猛然听到一阵狂野的奔跑声,再近时,听到马车外侍卫们的叫喊声。心里感觉不对劲,突然一双手就伸到马车里,木门大开,一双隐藏在黑巾外的眼眸带着皇甫佩喜看不懂的火焰,再回神人被黑衣人搂抱在怀中,她终于想起求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