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岁嫁人,肚子里还有了他的孩子,自己再开放,骨子里也带着传统的血。她希望可以和凌宇冥尹一生一世,再然后就是一生一世一双人。她要的不多,却是最基本的尊重。
或许她表现得不够清楚,她要不要和他当面说清楚呢?自从嫁到王府,她发现自己越来越不像当初的自己,总是有些东西变了,变得让她自己都觉得陌生。
凌宇静香真的很担心皇甫佩喜和凌宇冥尹,所以她把上官蔚然也叫来瑞荣王府,这两日都要上官蔚然拦着凌宇冥尹。再让他去后院,那他也不用来见她了。这样的威胁很有用,这两日上官蔚然都陪着凌宇冥尹喝酒,她心疼中也藏着欣慰。
“静香,谢谢你让上官蔚然陪着王爷。”有些事不用去看,至少还能听到。皇甫佩喜捏紧自己的一截袖子,“再过两日,我想开始动手,你到时候可别跑回宫里,不然我这少了你撑腰,到时候闹腾起来没人帮得了我。”
“这府里如今你最是不能受气的,谁敢让你受气,本公主绝对饶不了他!当然皇叔和皇嫂我可不敢开罪,冥尹哥哥来了我也不怕。”凌宇静香会住在瑞荣王府也是带着这一部分的原因,她可不想在宫里无聊地呆着。
皇甫佩喜很清楚凌宇静香贪玩的心思,她嘴上不说,心里却为上官蔚然感叹。缠上这个难伺候的公主,他那个驸马估计也不好过。想别人的事就那么透彻,自己的事情怎么就不能好好放开呢?
从刘妈妈的嘴里已经得知,那日凌宇冥尹去了夏婕妤的屋子不过是单纯地歇着。就连夏婕妤也被命令到卧榻上躺着,两日如此,怪不得夏婕妤也不敢随便到她的面前来炫耀。
皇甫佩喜眉目间染上了疲惫,凌宇静香也不敢打扰太久。两人说了些闺中话,凌宇静香就离去。屋子里有丫鬟伺候着,皇甫佩喜不知不觉中睡着。
悠悠又过了两日,皇甫佩喜觉得身子好了些,终于让丫鬟把后院的六位请来。六位先后进了屋子,皇甫佩喜虽然不是躺在床上,也是坐在主位上,身边是凌宇静香,六个先后进来的人都不敢不敬。
皇甫佩喜的眼神很柔和,这两****让刘妈妈陪在身边,不顾身边丫鬟的相劝,好好把修身养性的规矩学了几遍。性子燥不得,学不会心平气和,她做事就十分欠缺。
刘妈妈的调教果然让她把以前的性子找回,有些事闷在心里始终是个烦恼,看开了就是缘分。倒是凌宇静香的眼神很犀利,她悄悄拉了拉这位的袖子,换来她稍安勿躁的笑容。
知道凌宇静香不想让她操心,皇甫佩喜端着一杯暖水慢饮。索性让凌宇静香管着,她做事也有分寸,不然这公主就是白当。她要让她们知道这府里的主子身份,她不妨顺水人情。
夏婕妤几人进屋之后都稍微提起了心,她们没见过凌宇静香,也没有那个身份见,所以都不知道坐在皇甫佩喜身边的是位公主。夏婕妤没有屈膝行礼,她身后的五位也不动。等夏婕妤行礼后,五个人才慢了些给皇甫佩喜行礼。
“这是府里的正经主子还是奴才啊,怎么见了王妃如此怠慢?”凌宇静香语气傲慢地吐出字句,她身边的宫女玉茗赶紧递上一杯香茶,劝了开。
“二公主,这几****也是住在王府里的,奴婢先前说的事句句属实。瞧瞧这府里谁不知道二公主这几日陪在王妃身边,就有那些个不长眼的奴才不懂给公主行礼。见了自家的主子也如此怠慢,奴婢看倒是王妃心慈。”
玉茗说完话,退了小半步。似笑非笑地看着站得笔直的六个人身上,“六位见了二公主居然不下跪,好大的胆子!”
“奴婢见过公主。”六人再也不敢迟疑,连忙跪在地上。头也不敢抬,二公主的名讳她们听说过,却不想眼前的就是凌宇静香。她们先前被叫来,也问过了带路的丫鬟,屋子里只有皇甫佩喜,多了一人她们也没有多想,这下真的是撞到板子上了。
几人心里想什么,皇甫佩喜和凌宇静香不用多猜。凌宇静香迟迟不让跪在地上的六个人起来,一个时辰过去,还是皇甫佩喜开口让她们身边的丫鬟扶起她们,“都瞎了眼睛不成,扶起你们的主子。”
六个人毕竟跪的是凌宇静香,皇甫佩喜让她们起来,六个人还是慢了些动作。却不料如此换来凌宇静香的讽刺,“喜儿姐姐,这些个奴才怎么就不懂规矩,你可是一府的王妃,这要她们起来难不成还要你亲自扶着不成?”
凌宇静香的话吓得六个人再次跪下来,没有半点迟疑。六个人不断地求饶,嘴里说的话最后念叨得让凌宇静香都胸口一阵闷。听玉茗说过这六个人的性子,凌宇静香也不会单单只是看这样的她们而带着怜悯。现在她恨不得除之后快,留着这些个人在王府中始终是祸害。
皇甫佩喜再次开口,“静香,这可是王府,你不看在我的份上也要看在王爷的份上,她们好歹也是府中的半个主子,没得让她们跪着不起。”
王妃用如此的语气和公主说话,屋子里不曾见过的人都大吃一惊。有些人的心里就是喜上眉梢,她们认为公主如何也比王妃身份尊贵,最后还是落了空。
凌宇静香非但没有说什么,反而撒娇地对皇甫佩喜说:“喜儿姐姐,你也别为她们心疼,要是在宫中,她们还能留下半条命已经算是福气之人。敢如此不把主子放在眼里,要她们何用?”
“都好好向二公主谢罪,王府养的人再不懂规矩,也要有分寸。在王府里是半个主子,公主面前始终是奴才。这闹心的事,真不知道如何学的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