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是不想让她孩子出生的人,她都会视为敌人。她的孩子,不是他人想如何就如何的,他们不愿意让她肚子里的孩子生下来,她就定要孩子健健康康。
瘸婆子被抬出去后,屋子里的气氛更是压抑。皇甫佩喜现在就是连水也不敢喝上一口,再看那盘子里剩下的点心,一挥手,“剩下的点心留着给仵作验毒,恃画,你是如何知道这点心里有东西的?”
“王妃近日总是不离这些小点心,奴婢也闲不得就动手。刚在厨房里要做着别的点心,把剩下的面粉倒了出来。麻袋子里倒出一些东西,奴婢认出是什么,想起用面粉做过点心给王妃,奴婢深怕出事就跑了过来。”
“那面粉还在厨房不?”皇甫佩喜坐在椅子上,稳着身子。现在可不比之前,别人越是不想她有孩子,她就要把孩子生下来。
恃画肯定地点头,让侍卫去厨房,不料那厨房中的面粉早被人扫光,就连一点白色的粉末都没有。谁可以如此快动作地把面粉扫走,皇甫佩喜和恃画面面相觑。
就在屋子里的人都提着心的时候,凌宇静香也从院子里回来。她显然讨了不少的好处,才要进门好好邀功,就发现皇甫佩喜身边站着不少人,其中每个人脸上都带着谨慎严重的神情。
凌宇静香挥手让身后的人别出声,“喜儿姐姐,屋子里发生了什么事?”
“瘸婆子死了。”
只是死了一个奴才,要是往时凌宇静香断然不会有太大的反应。宫里那么多的奴才,要死随便死一个她就很在乎,那每日里死的奴才都可以让她费尽心思。
这回死的奴才不同,她先前出去还见着那瘸婆子好生在屋子里,现如今这瘸婆子为什么暴毙,她一脸疑惑地看着皇甫佩喜。
皇甫佩喜简单地把瘸婆子为什么会死的缘由说出来,话尾她很强势地说:“如果今日是我吃了那点心,死的人定会是我。瘸婆子是替我死的,这件事一定要查清楚。”
“查,传本公主的命令,玉茗你带着本公主的玉牌到官府中带人过来,今日这王府定要翻起来不可。敢在本公主的眼皮底下玩这些阴狠的东西,要是让本公主查出来,绝不会留下对方一口气。”
“静香,此事自有我来做主。这府里既然有人不想我过得好,那我也不必给谁好脸色。玉茗,你和琴瑟一同请王爷过来,这王府再不好好整治一番,底下的奴才都翻了天。敢在我和王爷的院子里下手,没那份必死的心,妄在这王府中待着。”
她都不情愿要做什么大动静的,有些东西顺其自然最好,她也是为了肚子里的孩子着想。她才不过十五岁,自己都还没有发育完,肚子里就带着个小的。之前没有谨慎,使得如今要在屋子里好好静养。
到底这王府中,谁看她不顺眼,想要一尸两命。她的命固然是王妃的命,可肚子里的孩子确实金贵的。就连宫里的太后娘娘和皇上都盼着她肚子里的孩子是小王爷,那写好的圣旨也是放在了太后娘娘的身边,就等着孩子出生的那日。
皇甫佩喜把话吩咐完,她不想一个人承担所有的事。凌宇冥尹最好是也看看这王府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虽然这些日子来两人闹僵了,但有些事还是需要双方相互承担。
屋子里又陷入了安静中,几个丫鬟如今要端着水伺候主子,也要小心地尝过,银针试过。一团乱,谁也没那份心思顾着别的事情。
凌宇冥尹很快就单独出现在屋子里,他听玉茗提及了屋子里发生的事。没想到这王府中已经好些年没出现的手段又重新上演,当年很多事都被压下来,如今又重现天日。
目光追随坐在主位上的皇甫佩喜,凌宇冥尹没有迟疑地走到皇甫佩喜的面前,“喜儿,有没有吓到?”
“天不亡我,接下来的事,你觉得要如何处理?”给足了凌宇冥尹这个王爷的面子,皇甫佩喜扶着自己的腰,对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很是小心翼翼。
凌宇冥尹顺着扶住皇甫佩喜,一个转身就坐在主位上,而皇甫佩喜坐在他的大腿之上。把皇甫佩喜的身子固定好,一双手掌摸在皇甫佩喜的肚子处。
温热的手心摸在皇甫佩喜的肚子处,凌宇冥尹没有感觉到什么特别的迹象,“王府多年前也曾出现过类似的事情,我认为还是让父亲和母亲过来为好。如今你肚子里的孩子可经不得折腾,先回床上歇着可好?”
凌宇冥尹不想让皇甫佩喜插手这样的事,他怕吓坏了她。当年就因为那件事差点他这个王爷也当不成,若不是他的母亲往下查,他如今也不知道在哪里。
皇甫佩喜知道凌宇冥尹的想法,这一刻她并不想逃避什么,“如果我吃了点心,现在死的人就是我。我不想躲着什么也不做,而且我说了,这件事我要追查到底。如果你真的希望我肚子里的孩子可以平安出生,有些事你就要狠下心。”
她感觉凌宇冥尹会把这件事追查下去,除非是别人阻拦,不然这件事走回找到元凶。她要的就是那幕后之人,敢对她下毒,她就算是好性子也没有那般宽阔的胸襟。
“这件事我来查就好,如今你的身子还要好生养着。等下我让人进宫召御医,你就在床上歇着。”凌宇冥尹企图说服皇甫佩喜,脾气强硬的皇甫佩喜就是不肯妥协。
无奈之下凌宇冥尹唯独点头同意皇甫佩喜的决定,不过还是有个限度,“凡事都有我在旁边,你只管看着就好。要是再出事,皇祖母那边也不好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