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话,很不可思议吧。别说是你,就算是我,到现在还有种很微妙的感觉。我知道我昏迷了三个月,可是在你们不知道的情况下,这三个月我都是在你们身边,只不过我能看到你们的一举一动,你们却看不到我。我就是一抹灵魂,在你们的身边的游走。”
“你死了没有?”凌宇冥尹在皇甫佩喜稍微停顿的时候问了这么一句话,他是觉得皇甫佩喜真实地在他的眼前,难不成这三个月的昏睡让她失了神智。
就算是皇甫佩喜,面对这样刁钻的问题,她也是迟疑了一下。最后心里琢磨了一个答案,才小心翼翼地回答凌宇冥尹的问题,“如果你问的是皇甫佩喜,那她真的死了。而我不过是占据她身体的灵魂,这些年来我做的都是自己,曾经的皇甫佩喜早就死了。”
“你是谁?”听到如此的话,就算是凌宇冥尹,还是不能坚信有这样的情况。他从来都不相信鬼神之说,那些都是谬论,他相信自己看到的。
皇甫佩喜的话带给凌宇冥尹的冲击很大,他觉得皇甫佩喜会说出这样的话,定然是要告诉他什么。就算是不相信,她的话也让他有听下去的冲动。
皇甫佩喜没想到凌宇冥尹会问出这样的问题,她稍微思索了一下,然后也反问了凌宇冥尹一句话,“你是什么时候就认识皇甫佩喜的?”
“很小的时候,那个时候老头子曾带着我到皇甫家。你才到你母亲的膝盖,整日拉着我的衣衫叫着让我和你玩。我问过老头子,他说你就是我以后的妻子,他要我记住你。可是自从那次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你。你母亲去世的事,也是我老头子告诉我的,不过奇怪的是,老头子都私下让我做手脚,却不能正面去帮你。”
这是什么事情?原来凌宇轩樊早就和她的母亲定下了娃娃亲,那为什么在她要说亲的时候,王府中一点也没有动静。皇甫佩喜不得不怀疑到底凌宇轩樊是什么意思,即使她现在真的嫁到了王府,可当初如果没有嫁到王府,凌宇轩樊又会做些什么呢?
凌宇冥尹看出了皇甫佩喜心里头的想法,不知不觉中他可以知道皇甫佩喜真的是对他有种若有若无的感觉,让他的内心有种害怕会失去什么。
“你跳湖的那一年正好是四年前,现在的你真的不是小时候的皇甫佩喜吗?那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会在喜儿的身子里。”凌宇冥尹企图让他们之间的对话继续下去。
皇甫佩喜虽然很多疑虑,可是相对凌宇冥尹,她的疑虑哪有比接受如此荒谬的事更重要。是谁都不可能任由这样的事情出现,就算是真的,那也需要很大的心理承受能力才可以完全地接受。
“四年前落水前的皇甫佩喜是你见过的,如今的我不过是一抹来自未来的灵魂,但是也是皇甫佩喜。我的灵魂在这具身子里,不过我感觉灵魂在这具身子里很不稳定,不然也不会才一点意外就来个灵魂出窍。”
想到自己会灵魂出窍的事,就算是皇甫佩喜本人经历过,也带着一点的心悸。要是不能醒过来,可笑的她真的就经历了两次的死亡。这样的结果,她很不乐意看到。
凌宇冥尹在慢慢地尝试接受皇甫佩喜的话,她的话果然惊世骇俗,就算是他见多识广,真的也不曾想过会有如此的事。不过有些鬼神之说也自古流传,难不成这样的事真的就存在?
眼前的皇甫佩喜真真实实地存在,可是要如何他才可以相信她。心里回峰转路地一想,又觉得这样的事其实没有什么。他的喜儿也真的就在他的面前,她昏睡的三个月,他每一天都在祈求。
如今他的喜儿可以醒过来,他还有什么不能接受的。如果真的按皇甫佩喜的说法,那么以后会不会有这样的事,他真的不敢想象。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他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很多,无疑这些事会很重要。
凌宇冥尹握紧了手中的拳头,面对皇甫佩喜的样子,这根本就无法想象得出在这具身子里是另外的灵魂。眼神很飘渺,可是接受这样的事实并不难。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凌宇冥尹脑海中闪过一个很严重的事,“你说你这三个月都是灵魂的样子?”
“嗯,如果我没有说错,应该是灵魂的样子。反正我还是我,只不过你们看不到我,我却可以在你们身边来去自如。我知道肚子里的孩子没了,也知道很多你不让人发现的秘密。”
有时候想想,如果不是灵魂状态,在她熟知的周围有那么多隐晦的事,真的不是她所能知道的。至少谁也不会去发现那么多的秘密,也许这也是一次上天的眷顾,让她从看到的事情当中明白很多,昏迷前的她有多单纯,她之前所做的一切都还是很没有实际意义的。
说过要让自己强大起来,可是四年过去了,就连嫁了人也没有强大。这样的她,真的就是只有一个脑子想,没有脑子做的人。她不应该停顿自己的举动,很多时候就因为她这样,所以才会让某些事情在她的周围发生,而她作为当事人,什么也不知道。
凌宇冥尹也有意试探皇甫佩喜的话是否是真的,于是也就问了出口,“那你说一下这三个月,我都做了什么。我有哪些秘密是不能让别人知道的,而你每日里吃的药或者换了几次药,你可曾知道?”
这些对于皇甫佩喜根本就是很小的一件事,在她还是灵魂状态时,这些事每天都在发生。她就算是不想看到,也无能为力。毕竟看到了,总不能说不看到,她也不想浪费每一次好机会,反正不看白不看,不听白不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