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夫人,你这是怎么了,谁把你给气成这样。说出来,本王妃也算是你的半个儿媳妇,谁敢不要命的让你生气,本王妃绝对不放过那些个狗东西。”皇甫佩喜殷勤地站起来,迎着语桐直接上了主位。
语桐也没有觉得主位有什么坐不得,就如同皇甫佩喜说的那样,她是凌宇轩樊的侧妃,怎么说也是皇甫佩喜的半个婆婆。她这次来,也是为了她的人。
看到皇甫佩喜主动请她上座,语桐也受了皇甫佩喜的半礼,而她则是稍微降了点火气。一副高傲地看着屋子里的四周,也不急着把自己来的目的说清楚,倒是问起了凌宇冥尹。
她知道如果凌宇冥尹,尚还有她来闹事的份。如果凌宇冥尹在,就是给她十个胆子,她也不敢随便上来。先前回来禀告的丫鬟是说王爷不在府中,谁知道走过来这段时辰凌宇冥尹是不是回来了,那也是说不定的事。
皇甫佩喜一听也能猜出个大概,看来语桐也是有备而来。不过她来得还真的不是时候,前几日因为她要查库房的事,所以凌宇冥尹也趁着那几日在宫里帮皇上做事,中午很少会回府。可是今日她没有什么事,所以凌宇冥尹还没有离去前,他们就说好了要一同用午膳的事。
不过这样的事,皇甫佩喜可不会主动告诉语桐。就让她好好折腾一下,反正凌宇冥尹也快回府,到时候被听到看到什么也实属不是她的错。
稍微露出笑容,皇甫佩喜假装没有弄明白语桐的来意,“王爷这几日忙,哪里有什么机会午时就回府。语夫人是要找王爷吗,那不如晚点再过来?”
晚点凌宇冥尹要是在,她就不会过来了。她敢过来,也是趁着凌宇冥尹不在才大着胆子前来,真的要说凌宇冥尹在的话,她寒暄几句也是要走的。听到凌宇冥尹不在,语桐的心也安静了下来。
她这回是坐正了身子,既然这屋子里的另一个主子不在,她说什么也是长辈,长辈就是比得皇甫佩喜说什么。再瞧了瞧旁边的账本,语桐稍微提及,“这几日库房的账本可是都查清了?”
“嗯,基本上都查清了,不过也有不少的事,所以正打算要拿去让母亲过目。”皇甫佩喜拿出了孤独潇潇,谁知道语桐却是一点也不畏惧皇甫佩喜的话。
皇甫佩喜说完了话,还故意看着语桐的神情。这时语桐也正好转脸过来,皇甫佩喜不由地愣了一下,因为在语桐的脸上,她看到了讽刺的神情。
语桐的身份,皇甫佩喜也从凌宇冥尹的嘴里知道,她曾经可是孤独潇潇的丫鬟。某日夜里被王爷点了名伺候,就一跃成了王府里的侧妃。当时宫里的太后娘娘还一度反对,要不是孤独潇潇最后出面说了什么,也不至于让语桐成了今日的样子。
语桐却是不把孤独潇潇当回事,她多少明白皇甫佩喜的心思,无非就是要把出错的地方找孤独潇潇说清楚。那可是对她极为不利的,现在孤独潇潇对她很大的不喜,要是再被住着这些个地方说事,最后惹到的还是凌宇轩樊的不喜。
“既然是查清了,那么就让我过目一下。这些年我管着库房,多少有点管不过来。要是底下的奴才做错了什么反而连累本夫人,到时候就是有三张嘴也说不清楚。”
“语夫人说笑,这些事怎么看着也不像是太小的事,所以本王妃还是觉得要禀明母亲。怎么说语夫人也是管着那么久的库房,有些小错也是不可避免。可是既然能避免,当初就应该避免,否则今时今日出了事才开始有些后悔,那之前为何没有把事情理清楚呢?”
语桐没想到皇甫佩喜会说得如此的头头是道,不过皇甫佩喜在她的面前也不过是个小辈,要真的拿着那些个账本说事,她还是很有把握不让她得逞。
皇甫佩喜看到语桐的表情,就知道她其实不想让她发现什么。但是她可能猜不到,在她身体昏迷的三个月中,她的灵魂可是在王府中走了不知道多少遍,就连她儿子的阴谋她也明明白白,更别说那些个不对劲的东西。尤其在他儿子的书房中那间密室,皇甫佩喜很肯定在里面有很多账本。
要怎么样才能把密室里面的账本拿出来呢,皇甫佩喜肯定是不会要别人知道的,尤其是她身边的丫鬟更是不能知道。也不是不能知道,主要是她的丫鬟们没什么身手,想要在凌宇冥袭的密室里面拿到账本,根本就是难中之难。
“不管怎么说,今日我来也是要问你那关在牢笼里的人什么时候放出来,他们可都是我的人,就算我不管,他们的亲人也会过来问清楚。你一个也没有查清楚就把人关到了牢笼里面,以后这偌大的王府还有谁听你的吩咐?”
皇甫佩喜没想到语桐居然还拿出这样的话来威胁她,可是她才不会被威胁到。现在她只想着要如何把真的账本拿出来,做个比对就可以知道这些年大房的人在账本上动了多少的手脚。
不过现下要打发这个难缠的老女人,皇甫佩喜面露难色,“语夫人,其实这件事也不是我做得了主的,这可都是网页吩咐的,要好好地查,谁要是不肯招供就往死里打。我也不是那轻贱人命的,哪里舍得让底下的人打,都是关在牢里,看看那些个奴才有没有悔改之心。”
“你如此一说,分明就是说我的人手脚不干净。你倒不如说我的手脚不干净,而我什么也不会认的,你试试也把我关到牢里算了。”语桐伸出自己的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