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房中最大的管事妈妈就是跪在最前面的蔡婆子,她是语桐身边一个管事妈妈的侄媳妇。皇甫佩喜在叫人来之前就让王府的家生子说了一遍,那语桐身边的人可都没几个好东西,仗着语桐这些年管着王府,不讲理的污脏事没少做。
皇甫佩喜见跪在面前的人没有一个人是主动开口说话,而她也不想浪费什么时间,“既然没有人说话,那本王妃就好好一个个地招呼。库房最大的就是蔡婆子,本王妃还知道蔡婆子是语夫人身边一个管事妈妈的侄媳妇,听说你家那口子也在王府中做了不小的管事。”
“老奴确实是语夫人身边妈妈的侄媳妇,可是这有什么关联,老奴实在不懂王妃要说些什么。”蔡婆子一口就承认了她和某些人的关系,她早在前几日就得到消息,这一次无论如何也不会背叛主子。
总而言之这新王妃是折腾不起什么大浪,反正那些个事都处理得清清楚楚,就算是查出了什么,死活不对证也拿不得她做些什么。
皇甫佩喜瞧着那嘴硬的蔡婆子,她倒是见多了这类的人。这种人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有些秘密藏在心里根本就是活受罪,偏偏还不懂自己的身份,不过就是一个奴才,还真的以为主子拿着她做不了什么。
皇甫佩喜再次对着蔡婆子问道:“本王妃问你,那座十里飘香的玉雕到底在哪,那可是老爷从宫里带出来的东西,你们这些不眨眼的东西居然也敢私藏!”
“王妃冤枉老奴,老奴听也没有听过什么十里飘香,王妃莫要欺负老奴不识货。老奴管着库房这么多年,从未听过库房里面有什么十里飘香。”蔡婆子拿定了主意,就是不松口。
“语夫人要你管着那库房,你可是连字都看不懂?那你去管着库房,摆明就是要谋算库房里的东西。你这个狗奴才,好大的胆子,今日不好好教训你,还真的拿本王妃不当回事!”皇甫佩喜早就让人准备了工具,“平日里打板子都是打在身上,今日就换个地方打,给本王妃好好教训这不知死活的东西,狠狠地打在嘴上,看她还敢不敢狡辩。”
琴瑟和棋嫣都是在宫里下惯手的,这些年跟在皇甫佩喜的身边,稍微有什么也是她们两人出手。所以那打板子的事,自然也是落到了她们的身上。
蔡婆子由棋嫣压着,琴瑟拿着一条细长的柳枝就对着蔡婆子的嘴鞭去,那一下一条痕,吓得在蔡婆子身后的婆子丫鬟吓得抖着身子不敢随便出声。
蔡婆子没有被如此的对待过,她平日里在王府中也算是横着走的人,就算是被主子教训,那也只是很少的时候,而且都是嘴上骂了几句,还没怎么被人如此对着嘴打过。
“哎呦,别打了,你们这是找死了不成!我可什么都没做,你们再打,我就让你们知道什么是生不如死!”横着惯了,连脾气也是横得不得了。
皇甫佩喜的人怎么可能会被吓着,都是从宫里出来的丫鬟,对着那蔡婆子是一个下手一个狠。那柳条打在嘴上,嘴边都泛起了不少的红痕。
皇甫佩喜就坐在主位上,见惯了打罚奴才的事,她现在也是能静下心自己做着自己的事。面前有人惩罚着蔡婆子,她就开口问别人,“谁要是不想被打就老实交代这座十里飘香的玉雕在何处,别和本王妃说不懂,那玉雕这里可记得清清楚楚,足足有一尺多宽,玉还是香玉,可如今库房那连一尺多宽的玉雕都不剩几件,其中可没有所谓的十里飘香。”
“你们现在不说可以,要知道那玉雕是老爷从宫里带出来的,那可是相当于御赐的东西。御赐的东西都被你们这些狗东西弄不见,王爷要是知道,就是死罪一条。要是知道不报者,就是牵连九族的大罪。”
也不是皇甫佩喜要吓唬底下跪着的人,她这么说也是为了好好地震慑这些不知死活的东西。可是让她很意外,这些被吓唬的丫鬟和婆子们居然无动于衷,显得那些个东西他们是一点都不知道。
其实皇甫佩喜很清楚,那么多的东西不见,在库房做事的奴才们不可能不知道一点端倪。就算是偷,也会被人发现,毕竟库房都是每半年好好查看一次,少了什么主子们也好懂得能让人另外准备。
蔡婆子被打个脸都肿了,还是一句话不肯承认。那些看着蔡婆子受罚的人也是害怕,可是谁也不主动承认什么,这让皇甫佩喜很是头疼。要是真的一个个都不说什么,接下来的事情可真的就难办了。
打骂了半日,跪在面前的奴才们是一个字也不肯承认,而皇甫佩喜也算是累着。想不到这些人牙齿那么硬嘴那么严实,一个字也撬不出来,这还是头一次见着。
既然不肯说出来,皇甫佩喜也不是省心的主子,她立马让人把人都带去王府的监牢中,让他们好好在牢里反省一番。人带走才半个时辰,皇甫佩喜还没歇够,语桐那边就带着人上门,这让皇甫佩喜有些安心。
如果语桐不带着人过来,她还真的就没法把那戏给演下去。她性子本就是不太过于凶残,所以人最紧的,要是问不出个什么,她也会留着第二日再说。像现在直接一句话关进牢里,也是她事先和容妈妈刘妈妈商量好的。
在王府做事的人毕竟都不是傻子,所以有些人就要用非常的手段,绝对不能是小打小闹就过去的,要的就是让他们自己说出实情,而且还必须是一点就中的那种。
语桐带着人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子,身边的人带了不少。一群人不受门外的人阻拦,直接就冲到了皇甫佩喜的面前。距离午膳还有那么点时间,皇甫佩喜等着凌宇冥尹,而有些人就是不懂,硬是闯了进来,于是皇甫佩喜也坏心地在脑子里想了点别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