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佩喜看到语桐带着人走之后,有些戏谑地看着凌宇冥尹,“她可真的一点也不把你当成王爷,更不用说我这个王妃。要不是你今日回来,恐怕这女人也不会轻易离去。”
“查到什么了?”凌宇冥尹用手帮皇甫佩喜按着肩膀,刚看到她伸手摸了摸,想来也是肩膀酸了。
皇甫佩喜闭着眼睛享受凌宇冥尹的亲手按摩,舒服地她差点就想要爬到床上去睡觉,“她那点事,不用我说你也是知道的。这一次虽然是查明了账本,可是有些账本明面上是那么写,要是最后真的什么也查不到也只能是冤枉他人。那院子的人都十分狡猾,我有没有和你说过凌宇冥袭的书房里面有个密室?”
“他的书房中有个密室?怎么这件事我一点也不知道,我曾经夜探他的书房,根本一点东西也找不到。”凌宇冥尹早就怀疑在这王府之中定然有些地方他是不知道的,就是查了这么多年他根本毫无思绪。
皇甫佩喜细细地把密室的位置和怎么打开密室说给了凌宇冥尹听,“要不是我灵魂出窍无聊东逛西逛,凭你这翻了天也查不到什么。密室里面可是有不少好东西的,不过我想告诉你,凌宇冥袭和二皇子勾搭上了,你最好不要打草惊蛇。”
“这件事你怎么不和我说早点?”凌宇冥尹有些气结,他现在还想着皇甫佩喜有什么瞒着他的。在饭菜还没端上来前,他抓着皇甫佩喜就在屋子里好好逼问。
两人在屋子里抓来抓去,到最后皇甫佩喜实在累得不得了就投降,被凌宇冥尹抱在怀里,把一些她看到过的事情说给凌宇冥尹。能说的也说了,最后丫鬟们把饭菜都端了上来,两人才牵着手走到桌子前。
往日桌子上的饭菜也是不少,可今日特别的多。皇甫佩喜和凌宇冥尹看到两桌子的菜,有些脸色不喜,“这怎么回事?本王几日不回府,这菜如此之多是想留给谁吃?”
“王爷饶命,这一桌的菜是语夫人屋子里的,奴婢吩咐厨房回来才知道语夫人不在屋子里用膳,奴婢这就把饭菜扯了。”侍书求饶了一声,赶紧让小丫鬟们收拾。
皇甫佩喜一摆手,“何必麻烦,这饭菜也是送了过来,你们去厨房再吩咐一声准备一桌新的就好。我也想知道语夫人平日里都吃些什么菜,听说大少爷也不同语夫人一并用膳,怎么这一桌子的菜,语夫人真的都会吃上一两口吗?”
平日里不怎么走动,皇甫佩喜和凌宇冥尹把目光都放在满满一桌子菜上时,两人都不得不为语桐吃的饭菜惊吓一跳。就算是他们平日里如何加菜,那饭桌上的饭菜也不过是八菜一汤。这语桐的饭桌上可是十二道菜两道汤,每一盘还都精致得很,色香味俱全。
“我感觉我们这屋子里的吃得不过是语夫人的一些零头呢?”皇甫佩喜嘘吁一声,脸色有些僵硬。
凌宇冥尹放在桌子上的手捏成拳头,那一桌子的菜十分地讽刺,“那个贱人,这一桌起码要二十两的银子,她还真的是吃得起。看来厨房的人也要换了,等下就换。”
“一时换了人,那屋里谁还能用膳啊?”皇甫佩喜瞪着眼睛,这太突然了,晚膳还要厨子来做的。
皇甫佩喜的话让凌宇冥尹也愣了一下,发现自己没有考虑清楚。不过这件事一不能拖太久,当下就决定,“明日就换人,等下我去借人。”
“别,你堂堂一个王爷,那厨房也是府内的事。我管着中馈,借人的事就由我去吧,不然别人还以为我们王府怎么了。”拦下凌宇冥尹,皇甫佩喜揽了这事。
皇甫佩喜说得很有理,凌宇冥尹不得不赞同她的说法,最后就只能让皇甫佩喜出府借人。用膳时两人都说了点事,皇甫佩喜不用伺候,倒反是凌宇冥尹不断给皇甫佩喜夹菜。
凌宇冥尹离开后,皇甫佩喜就换了一身打扮。她这是要出府,总不能穿得随便。而且这一次她要去的府邸,可不是语桐能下手的。领着人,临走前还叮嘱牢里的人看紧点,留下刘妈妈在王府中,皇甫佩喜带着容妈妈和几个丫鬟离去。
离了王府,那热闹的地方就是不同,皇甫佩喜在马车里透过帘子看到不少的热闹景象,心里琢磨着何时她也能在街上走一圈,而不需要如此的遮掩。
马车很快就到了一座府邸的大门,门口大梁上亮堂地挂着一块匾牌。守门的侍卫认出王府的人,赶紧带人跪了下来。
皇甫佩喜在马车里就让外面的侍卫不用多礼,她在琴瑟的搀扶下出了马车。跨过大门槛,还没走上几步路就看到孤独府的管事妈妈,在皇甫佩喜的吩咐下,容妈妈就赶紧上前拦住了对方下跪的身子。
“金管事不用多礼,以前我来府上也不讲究这些,如今也不必。”皇甫佩喜对金管事很喜欢,这也是因为容妈妈和金管事曾见过面互相都聊得,两人算是老相识。看在容妈妈的面子上,当初来孤独府,金管事还做了不少让她顺心的事,如今这份虚礼更是不用。
金管事走到皇甫佩喜身边扶着她的手,也不多礼,领着皇甫佩喜去往正厅。一路慢走,孤独府的下人见到皇甫佩喜一行人也不陌生,纷纷行礼,皇甫佩喜也喜颜让众人无需多礼。
“老夫人要知道王妃过来,定会高兴。”金管事尽量不让自己的脚步快,知道皇甫佩喜才大病初愈,更是仔细着脚下的石板,深怕身子不稳伤了皇甫佩喜。
皇甫佩喜看到金管事太过于小心,不得不出言笑道:“这几个月没有过来看望老太太,恐怕老太太也要埋怨。金管事走快些无妨,迟了怕王爷回府寻不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