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的身子要紧,迟了老夫人定会让人传话给王爷,王妃不必担心。”金管事还是那样的步子,就算皇甫佩喜想要快点也不可以,唯有慢慢地来。
从大门走到正厅花了小半个时辰,皇甫佩喜走得也显了疲态。还没进门就看到孤独家的老少等在屋子外,她急忙加快脚步上前扶住正要跪下来的孤独老夫人。
“老夫人,你这是要折煞喜儿不成?”她承得别人相跪,“老太太,喜儿不孝,这么久都没有过来看望,还望老太太别责备。众位起来吧,都是一家人,无需多礼。”
孤独老夫人抓着皇甫佩喜的手就上下打量,发现皇甫佩喜的面色不错,才稍微放了心,“你这孩子,怎么就自己过来了,大病初愈乱走,也不怕撞风。”
“躺了那么久,身子才好也要闷出病。”
“口无遮拦,乱说!”孤独老夫人拉着皇甫佩喜往里面走,“外面风大,我们进屋说。要过来也不懂让人过来吩咐一声,早早就让人卸了大门的门槛,走了这么久可是累着了。”
孤独老夫人见过皇甫佩喜第一面后就很喜欢她,缘分就是这么巧。如今皇甫佩喜嫁给了孤独老夫人的王爷外孙,自然也算是她的外孙媳妇,疼上心尖还不够,怎么看都喜欢。
皇甫佩喜来得匆忙,也没想过这些。能走动走动,对她也不错。看着孤独老夫人紧张的样子,又是安慰一番,最后才把来意说清楚,“府中如今是我掌管中馈,王爷说了要把厨房的人换了,我一时上哪去找这么多厨子。想来想去只能过来麻烦老太太,孤独府也不是小府邸,定然有不少厨子。我想借上几日,几日后我也能找到别的厨子进府。”
“说起王府的中馈,你那母亲也是个闲人,不然也轮不到那奴才当家。真的是奴大欺主,几次我想要老王爷废了那奴才,你母亲硬是为她说情。女大不中留,我都一把老骨头了,为了这个女儿也是不易。如今你是我的外孙媳妇,过来也当是回娘家,哪里还需要如此客气。要拿多少人说一声就好,去了就不用放回来了,就当我送点人给你使唤。”
皇甫佩喜要的人不少,孤独老夫人也不迟疑,让她不得不感动,“老太太赏,外孙媳妇自然领着。王府中乱着,老太太要过去坐坐就好了,喜儿也不用看人脸色。今日还被那人欺到面前,要不是王爷回来得早,恐怕今日还被那人讨了便宜去。”
“罢了,王府的事我也不想插手,只要不闹大,我这把老骨头也就让你们吃吃苦。别说我不疼你,你也别想你那母亲,双手一抛还不是后悔,养儿不孝啊。”
“老太太何必伤心,母亲性子喜静,喜儿能分担点也是孝道。老太太既然说了让喜儿吃点苦头,喜儿自会咬牙。”皇甫佩喜最怕长辈插手,她还想自己下手的。
孤独老夫人听出了皇甫佩喜的意思,她突然笑着摇头,“你这丫头片子还在我面前耍心思,老了眼睛也迟钝了,差点还以为你受了天大的委屈。王爷有你陪伴身边,我也放心了。”
“喜儿哪里有耍心思,要是老太太疼喜儿去帮喜儿教训那人,喜儿自然更高兴。只不过喜儿不想让旁人以为喜儿是个无用之人,仗着长辈们的威望,才能制服那不懂本性的奴才。”
孤独老夫人甚感欣慰,听了皇甫佩喜的话,让她更是放下操心,“王爷从小受的苦不少,如今身边有你,你只管放大胆子做。最后不得了,定有我们这些长辈给你撑腰,别让王府里乌烟瘴气的,奴才就该有奴才的样子。”
孤独老夫人没有挽留皇甫佩喜在孤独府用晚膳,知道皇甫佩喜要回去陪同凌宇冥尹,临走前孤独府的长辈们看着皇甫佩喜的眼神都是带着戏谑的,皇甫佩喜的小脸沾满了羞涩。
皇甫佩喜带了整整十五个下人离开,还在孤独府的时候不知道,等到坐到马车后,皇甫佩喜才听容妈妈说起这十五人的身份。其中四人都是孤独府厨房的大厨娘,其余十一人平时也是跟着在这四人身边听吩咐的,这足足是要了一半人。
“老太太给了这么多人,如果厨房用不了那么多人,就分出一点人放到库房那边。如今府中的人大部分都是语夫人安排的,尽量在短时间内把这些人都换走,不然留着也是坏事。”皇甫佩喜半躺在毯子上,声音随着马车的行走也是一摇一晃。
容妈妈在旁边伺候着,知道皇甫佩喜走了半日也是累着,放低声音道:“府中多事,王妃能歇着就歇着。大病初愈,要是没歇好沾上些什么小病的,王爷会心疼的。”
“让他心疼多点才知道疼我,好累,我闭着眼睛歇会儿,到了府里再唤我醒来。”皇甫佩喜最后的声音似乎是在告诉自己不要睡那么久,容妈妈听到耳里也成了呢喃自语。
容妈妈瞧着这样的皇甫佩喜心疼得紧,王府中果然不是那么容易过日子的。瞧着才管着中馈几日,脸颊似乎又少了点肉。伺候这么久,容妈妈心思琢磨着这两日亲自下厨做点好东西给皇甫佩喜补补身子。
从孤独府到王府并不算长的车程,马车才到王府,容妈妈还没有唤醒皇甫佩喜,车门就被人从外面打开。容妈妈才想要斥责来人,看到探头进来的凌宇冥尹赶紧收了声音。
凌宇冥尹早在两刻钟前就回到了王府,听侍卫说起皇甫佩喜出去还未回来,他就作主在门口等着。索性也没有等多久,问了侍卫一些话就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