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这么多了,今日我来就是为了两件事。一是放人,二是让那些人回到厨房里做事。王妃你看着如何处理,如果给不出个好的答案,我就到老爷面前说去。”
“你也别拿父亲在我面前说事,如今这王府内的事归我管,要真的事事都麻烦到父亲那,那这中馈的事还不如就给了父亲看着办。不过我也说狠了,你今日来的两件事都是不合规矩的事,闹到父亲面前也只有闭嘴的份。我堂堂王妃连个决定也做不好,到头来还给你一个侧夫人压在底下,传出去别人还当我是个好欺负的。”
“现在谁敢说你好欺负,一连把王爷身边六个侍妾都给赶走,善妒也不过如此。”语桐嗤笑道。
皇甫佩喜看向语桐的眼神也多了一分揣摩,“我把王爷身边的侍妾赶走,似乎语夫人很在乎?难不成那里面还有语夫人的人不成,要真的是,那请语夫人还是快点到官府中要人,迟了恐怕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王府中可能都知道皇甫佩喜把后院的五个侍妾赶了出去,却不知道为何赶出去,而且赶去了哪里。凌宇冥尹一早就有交代,所以王府中除了寥寥数人,根本就不懂昨夜发生了什么。
语桐听到官府两个字吓了一跳,她确实和其中一人有点牵扯。这进了官府的,肯定不是小事,偏偏她又没有听到什么风吹草动。再看皇甫佩喜一脸期待的样子,她总算有点明白,这皇甫家的大姑娘可没有那般的好欺负。
想要来逼迫的,结果什么也没讨到个好处,临走前还遇上了凌宇冥尹。语桐带着人气愤地出门,凌宇冥尹就正好从外面进屋,看到语桐一行人也没有放下脸色。
“我这院子可不是你那院子,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以后再有一次不满,就给本王收拾好包袱。不过是母亲身边的丫鬟,奴大欺主的事做得多了,还以为这王府真就随了你的愿不成?”
语桐踉跄地离开屋子,身后传来皇甫佩喜大声地笑。她哪里还敢回头,连忙带着人离去。她的脸面就被几句话给说没了,而她最羞人的身份更是被如此讽刺,她这些年来不过也是母凭子贵,当年发生了什么事她也心知肚明,别人没有追查起来,她心里还是有着疙瘩。
厨房原本的人都被换走之后,皇甫佩喜从孤独府带回来的十五个人就在厨房里面做事。不过第二日之后皇甫佩喜从府中其他地方找了些闲置的丫鬟婆子放到了厨房,算是把其它空缺的位置补上。
被皇甫佩喜关到牢房里面的蔡婆子等人终于在三日之后招供,拿着一大堆的书面口供,上面压了招供人的指印。大小列出来的罪状数不胜数,到了最后皇甫佩喜也不在跟前听供。
当容妈妈和刘妈妈拿着招供的东西放到皇甫佩喜的面前,皇甫佩喜略微翻看一下。最后翻到总银两数时,上面大约有二十多万两是能说清楚的,至于有些御赐的东西无法估量银两,只写了物件的名字。
“这些东西真不是小数目,晚上等王爷回来再做定夺。”皇甫佩喜让容妈妈把东西放好,她带着人开始在王府中四处走动。这两****发现王府中该修缮的地方不少,这些年来王府有些院子失修,账面上记了不少修缮的银子支出,可大致算了一下,要修缮的房屋总达二十多间。
听各院子的丫鬟婆子说起那失修的屋子,这么多年来主子们也不常走动,所以从未见修缮过。有些下人住的屋子更是年久失修,每逢下雨天众人苦不堪言。
皇甫佩喜得知这种事情之后,立即带着身边的人去往后院查看。果然在那下人住的地方,院子残破不堪。四周的围墙倒是修缮过几回,可每一年总有些崩塌。至于院子里面,屋子里窗纸都是下人们出银子自己贴上去的,看得皇甫佩喜一阵心酸。
从下人住的院子回来后,皇甫佩喜就让人从公中把要修缮的银两支出来,当日下午就有府外的人进府修缮。皇甫佩喜下午又过去下人们的院子看了一回,特别吩咐工人们要修好屋子,不许偷工减料。
工人们能拿到银子,而且做得好的话最后还有赏银,个个都十分干劲地做事。皇甫佩喜留下琴瑟在旁边监工之后,就带着其余的三个丫鬟离去。
等到晚膳时,凌宇冥尹终于回府。这两日凌宇冥尹又忙于进宫,所以皇甫佩喜只有在晚间才能见到他。每日凌宇冥尹回来都一副疲惫的样子,不过今日不同,皇甫佩喜还是拿着那招供的单子给他过目。
凌宇冥尹喝了一杯热茶才接过皇甫佩喜递上来的东西,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过一句话。点到最后一串数字,才问皇甫佩喜,“这是一年的银子?”
“嗯,这些年每年王府都支出很大,刚开始我还以为只有十几万两银子,最多不超过三十万两银子,结果那屋子拿走的可不止是三十万两的数,算完这些王府一年的支出也有五十多万两。”
“公中的银两都是王府在外置产所得的数目,每年王府大大小小的良田租出去也可以收到一万多的银子。铺子在京城中有二十多家,每一家收入我曾收过账,起码也有三十多万两。加上别的地方,多少也有十几万两。我从西南边境回来,宫里又赏了不少的铺子,幸好还没充公。”
“公中的银子每年都是入不敷出,当年宫里给父亲的安家费也只有两百万两而已,这些银子往年也花了不少,尤其遇上大寒大暑的时候,母亲会出府施舍粥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