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把府里的情况说了一通,发现如今的王府就像是一座空府,公中的银子根本就没剩下多少。正当两人还在担心库房中还剩多少可以支出的银子,容妈妈带着人进了屋。
皇甫佩喜很少看到容妈妈会如此的着急,当她看到容妈妈手上拿着的一本账本后,整颗心也揪了起来,“算出数目了是吧?”这两****把彩云采薇都找到府中,对着公中的账目查明,今日看来是真的出结果了。
容妈妈领头先是给两个主子行礼,然后捧着一本账本到皇甫佩喜的面前,“王妃请过目,这就是彩云她们算出来的数。王妃看了也别生气,王爷自会给王妃做主。”
账本上最后剩下的数字让皇甫佩喜一阵头晕目眩,她怎么也想不到语桐会做得这般地绝情。公中的银子一分不剩,而且还欠下了巨额的款项。
凌宇冥尹扶住像是要昏倒的皇甫佩喜,显然他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拿过账本看到上面的数字,赤红地朱砂写着欠款四百多万两,当场他一掌就拍裂了一张桌子。
皇甫佩喜苦笑地看着凌宇冥尹,把他拍桌子的手握到自己的双手当中,“你这又是何必,拍坏了桌子还疼了自己的手,你不心疼我也心疼。”
在屋子里伺候的人都不敢随便开口说些什么,倒是跟着容妈妈进来的刘妈妈说了话,“王妃,这数目可不小,不如先去禀了老爷再做定夺如何?”
“不可以!”皇甫佩喜拒绝了此事,“此事待我和王爷商量好再说,你们先下去,我有话同王爷说。”
屋子关上了门,屋里就剩下皇甫佩喜和凌宇冥尹。桌子上的烛光很明亮,放在桌子上的账本却让两个人都揪着心不知道如何是好。
“派人去问问这些银两什么时候要还,如果不急还可以周转一下,我私下也有不少的铺子,实在不得就先用铺子抵了再说。”凌宇冥尹咬着牙说道,他现在恨不得冲去杀了语桐那贱人。
皇甫佩喜细声安慰了许久才缓下了凌宇冥尹的火气,她也很气愤,可是她也在想,到底这么多的银子有何用途,“王爷,这些银两谁借的谁还,这件事恐怕没有那么简单。算下那四百多万两的债,还有每年那人从王府公中扣下的银两,如此庞大的数目就算是养一队的士兵也够了。”
皇甫佩喜的话提醒了凌宇冥尹,他立即看了眼外面,最后低声在皇甫佩喜的耳边说:“你可知道我在外面养了暗卫的事?”
“怎么会不知道,你拿的是什么银两来养人我也懂。倒是说真的,恐怕你那大哥也不是省油的灯,看来他私下也养了人,不然这么多的银子花去了哪,难不成还留着子孙?”
“恐怕只有他知道,今晚我要夜探密室。”终于是下定决心,凌宇冥尹不想等到事情都落定了再去,他似乎感觉到那种危险越来越近了。
皇甫佩喜本想着还让某些东西存放在密室当中,如今看来一点也没有用,“你一个人去可能搬不完东西,让刘妈妈和你一同去。”才想起自己身边有个会武功的,要不是三个月的灵魂状态,她都忘了刘妈妈会武功的事。
凌宇冥尹摇头,他自有打算,“今夜我不在屋子里,如果打草惊蛇的话有可能那边会让人过来找我,到时候你看看谁可以先假扮我在屋子里,等我回来就好。”
虽然皇甫佩喜觉得没必要,既然凌宇冥尹说了,她就决定让棋嫣进屋候着。两人商量了好一会儿,终于还是要离去,皇甫佩喜就让棋嫣把门窗都关好,只等着凌宇冥尹归来。
桌子上的沙漏在暗示着时间地流逝,距离凌宇冥尹出去已经过了两个多时辰,可屋外一点动静也没有。皇甫佩喜和棋嫣都躺在床上,尤其棋嫣还穿着凌宇冥尹的衣衫,就怕有谁突然要见王爷,起码有个影子在。
真的是想不来什么就偏来什么,王府中突然响起有刺客的叫喊声,屋子里的皇甫佩喜和棋嫣都听得清清楚楚,两人面面相觑,深怕那些个侍卫过来寻人。
果然没多久之后,王府的侍卫就冲到了屋外。屋外早有容妈妈和刘妈妈守着,两个妈妈挡在门口,就是不让侍卫吵着屋里的两位主子。
“你们小声点,王爷和王妃都歇下了。有急事我进去禀明,王爷和王妃要是见你们自然会有吩咐。”容妈妈瞪着眼前的侍卫,这些都不是他们院子里的人,所以她更是不能让他们见主子们。
领头的侍卫一脸急切,他面色狰狞地就要推开容妈妈,“你给我滚开,再不禀明王爷,大少爷可就要去了。”
屋外的声音是越来越大声,屋里的人要是再不听到也会让人起疑。皇甫佩喜和棋嫣都坐起来,最后皇甫佩喜收拾一番就起床走出去。
回头看了眼屏风后的内屋,什么也看不到。皇甫佩喜先是用手沾了放在桌子上的酒,然后涂了涂自己的脖子和手腕处,细细闻起来身上带了股酒气。
把酒杯藏好,皇甫佩喜才稍微开门,然后当着所有人的面就把门关上。她等着在屋子外的人,先是出声责备了容妈妈等人,“让你们好生在屋外守着,明知道王爷喝了点酒才睡着,你们非要把王爷吵醒不可?平日里怎么记的规矩,要是王爷罚了你们也别怪本王妃不看情面。”
“老奴(奴婢)知错。”
“这乱哄哄的是怎么回事,睡着了也听到屋外的喧闹声。你们是哪里来的,嗓子那么大,就不怕本王妃降罪你们?”皇甫佩喜用袖子遮住了自己的半边脸,假装打了个哈欠,一脸睡意的样子,“没事就离去,本王妃就不追究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