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妍宁显然丰腴了不少,府里没几个妾室围着,张居忠对其也是宠爱不少。尤其张府还需要上官家的照顾,张居忠懂得对上官妍宁百依百顺,而这些皇甫佩喜都听容妈妈说起过。
张居忠知道今日来的目的,他抖了抖袖子,“你学的规矩都到哪里去了,我是你父亲,见了父亲不行礼,这礼数上就不对。”
“你是皇甫家招婿进来的,就算你是我父亲又如何?你的身份可不比我这个皇甫家的姑娘高到哪里去。如今你是张家老爷,还想逞着皇甫老爷的那份气势不成?”
“大姑娘的小嘴可真的是越来越刁难人了啊。”上官妍宁不得不出声,她给张居忠一个警告的眼神,笑嘻嘻地挥了挥帕子,“今日我们也不过是奉了贵人娘娘的口谕,贵人娘娘在府里留了点东西,今日我们是要过来帮贵人娘娘拿走的。”
皇甫佩喜笑着摇头,她还真的就是不好唬弄,尤其她知道皇甫贵雪的心思,“张夫人,你在本王妃面前不行礼,这可真的就太不懂规矩了。不懂规矩的人,本王妃一向也不给什么好脸色。虽说男人打女人不好,你们可有不打女人的规矩?”
“回王妃,没有!”皇甫佩喜问的是王府中的侍卫,得到的回答让她很满意。
“既然没那规矩,就朝着张夫人好好教教规矩。本王妃面前也有你大小声的地方儿,真不怕脸上躁得慌。”皇甫佩喜直接下吩咐,“不要打死人,能让张夫人长点记性就好。”
皇甫佩喜才吩咐下来,上官妍宁还没有来得及让身边的人拦住王府的侍卫,王府的侍卫就倾身而上,一巴掌下来,上官妍宁的整张脸都不用要了。她想要跑,可是身边的侍卫拉着她完全动弹不得。
王府的侍卫一边打,上官府的家仆们就面面相觑。他们知道这是王府的人,就算上官家如何,也得罪不起皇亲。不过还是有胆子大的,结果还没靠近上官妍宁,就被王府的侍卫拦下。
皇甫佩喜很满意上官妍宁脸上的伤,等侍卫们打了起码十几下她才喊停。没有她的吩咐,侍卫们也没有放开上官妍宁,对于张居忠,也有侍卫拦在他的四周,不让他有任何举动。
皇甫佩喜趁着没人打扰,就把目光转到了院子里。原本院子里还是很宽旷的,结果张家的人来了之后,大箱小箱的东西就搬到了院子里。有些还没有盖上箱盖,露出了里面的东西。
箱子里装着什么,就算皇甫佩喜不打开也明白。不过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皇甫佩喜是一定会打开的。走到没有盖上箱盖的箱子旁,皇甫佩喜随手拿起一件东西,“这件东西怎么那么眼熟,柳姨娘你帮看看,是不是我那屋子里的摆件。”
柳飘飘往皇甫佩喜手上一看,“咦,这不是前几个月才摆进王妃屋子里的东西吗?张夫人,不知道这东西怎么就成了贵人娘娘遗留下来的?”
“那……哪个不长眼的奴才,贵人娘娘留下来的东西怎么不好好看着才装!”
上官妍宁这种虚张声势的叫,让皇甫佩喜忍无可忍。以前就一直忍着这女人,离开皇甫家还是如此的不讲理,“张夫人,不管今日你们是来干什么,只要是皇甫府里的东西,你们就别想拿走任何一件。”
“皇甫佩喜,别以为如今你是王妃我就怕了你,你好歹也是我的女儿。你这是对你母亲的什么态度,虽说我们搬了出去,也还了原姓,可是一日为父终身为父,你把我这父亲当成什么了!贵人娘娘的口谕你可是要违抗不成,凭你一个王妃还不足以违抗皇命。”
“我的母亲姓皇甫名敏儿,而不是什么上官家出来的人。你虽然是我父亲,可是你从未把我当成你的女儿。你待张夫人的两个嫡亲女儿恐怕也好过我这有王妃命的女儿,我不奢望你的这些话。贵人娘娘的口谕什么时候成了皇命,要说我也是皇亲,我的话还比不得一个后宫的妃子?”
“再说这府中的东西,哪件是属于贵人娘娘的,谁告诉你的!”
“本妃说的,你有什么不满?”在皇甫佩喜的身后,突然出现贵人娘娘的声音。
皇甫佩喜回头一看,皱起眉头。不过还是要朝着她行礼,贵人娘娘没有让皇甫佩喜屈膝太久,一声免礼免去了皇甫佩喜的礼。而张居忠和上官妍宁看到贵人娘娘,两人推开了在他们身边的侍卫,王府的侍卫不敢造次,没有再伸手拦住两人。
贵人娘娘看了几眼院子里的东西,她也不要隐瞒什么,伸手招来上官妍宁,“可有找到那密室?”
“回娘娘的话,至今还没有找到。不过这院子的屋子我们也搜得七七八八,唯独还有几间下人住的屋子没有翻找。”上官妍宁谄媚地说。
贵人娘娘听到让她比较满意的话,再看皇甫佩喜,“喜儿,本宫虽入宫多年,自认在宫里也没少往府中搬东西。如今要回些当年就该属于本宫的东西,不算太过分吧?”
“不知贵人娘娘说的是什么,当年娘娘你嫁入宫中,府中也准备了丰厚的嫁妆。俗话说得好,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这些年娘娘在宫里也是威风,何必又在乎府中的一些东西。至于娘娘说的从宫中搬东西回府,请恕本王妃不懂,宫里的东西真有那么好搬的吗?倒是本王妃没记错的话,娘娘你常常让人从宫外搬东西进宫,比如黄金白银无数。”
此时的皇甫佩喜已经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丝毫不怕贵人娘娘。想到她顶替了皇甫贵雪的位置,她就一阵恶寒。当年的恩怨早就应该了结,有些话摊开来说并非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