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家因为两代警察了,不好意思说什么。
不过也希望贝若雪可以辞职和上官炼结婚,他们觉得早点让贝若雪怀孕生子,对双方家庭都有一个保障,老人嘛,不管曾经当过多么大的官,老了,都是想着自己的后人,都希望后继有人的。
“挑选日子?”贝若雪先是一怔,明白过来后,她不悦地低吼着:“该死的,你就不会阻止一下吗?”
上官炼托着她的脸,低下头来,轻轻地亲了她的唇一下,眼里全是爱意,深深地说着:“我不想阻止,我也想着,我们早点结婚吧。”
“去你的。”贝若雪生气地把上官炼推开了,“我不会辞职结婚的!还有,我还没有说过要嫁给你!”她这一躺,两家居然瞒着她挑选结婚日子了。
老天,她贝若雪怎么会如此倒霉的,摊上了这样的家人,不问她的意愿,直接帮她定下婚事。她受了伤,躺在医院半个月,一出院,居然面临着逼婚,还要逼她辞职。
上官炼只是坐在床沿上,盯着她淡淡地笑着,并不反驳她的话。
贝若雪更气了,翻身就下床,嘴里说着:“我要出院。”
“雪儿。”上官炼大手一捞,把她捞了回来,大手小心地错开她的伤口,不让自己的手碰触到她的伤口,把她抱上了床,按躺在床上,沉沉地说着:“放心吧,听我爷爷说,最近一个月内不会有好日子的。”
闻言,贝若雪的脸都绿了。
这一个月内没有好日子,难道下一个月有好日子,她就要嫁了?
“你可以好好地考虑的,好好地爱上我。”上官炼的语气依旧沉沉的,虽然他也带着淡淡的笑,可是那笑总是带着几分沉重。
贝若雪眼尖地发现了这个问题,她放弃暂时拒婚,反正这一个月内还没有好日子,她还有机会逃婚,她想知道上官炼笑容中的沉重从何而来。
“上官炼,你骗我。”贝若雪黑着俏脸,瞟着上官炼,一副指控的模样。
上官炼微愣,他哪里骗她了,他爱她是千真万确的事情,两家想让她辞职也是千真万确的,两家挑选日子想让他们早点结婚更是真的,他哪里骗她了?
“你有心事,我看出来了,你最好老老实实地把心事告诉我,否则……我不理你了。是不是你在外面又惹了什么情债,该不会把别人的肚子搞大了吧?”
“雪儿。”上官炼哭笑不得,他天天不是上班,就是在这里陪着她,他能到哪里去搞大别人的肚子?再说了,他满心满脑子都是她的倩影,他怎么可能会碰其他女人?
瞪着他,贝若雪抿起了唇,果真不说话了,只是用那双大眼,死命地瞪着上官炼,那表情,活像上官炼欠了她几百个亿没有还一样。
上官炼逗她说话,逗了几次都不成功,他暗叹一口气,从床沿上站起来,走到窗前,看着窗外的蓝天白云,良久,才低低地说着:“西环路,东环路都有小区发生了入室强奸抢劫杀人案,作案手法依旧是一样的,到现在加在一起共有六起了,已经惊动了市领导,强令我们公安局半个月结案。现在一点头绪都没有,半个月哪能结案呀。”
从警多年,上官炼首次尝到了挫败的滋味。
心里对于那个作案凶手恨得牙痒痒的。
那些小区都有监控,可是每次发生案件的时候,案发现场的监控都会遭到破坏,可见那个凶手已经摸清了监控装在哪里,这等聪明狡猾的凶手,真的让他们警方头痛。
“死者依旧是年轻貌美的少妇吗?”贝若雪只觉得一团火在胸口狂烧着。
该死的凶手,杀千刀的凶手!
“是,全是年轻貌美的少妇。”上官炼转过身来,走回床沿上坐下,与贝若雪面对面,低低地说着:“我们也试过用诱饵,可是局里的女警员,长得漂亮的都是未婚,那凶手似乎能看清这一点,一点也不上当。”
能分辩出女人是否未婚,那凶手的精明程度和眼睛锐利可想而知了。
“如果我们再不捉到凶手,还会有更多人受害的。现在各个小区都人心惶惶的,很多年轻貌美,独自守在家里,家庭条件好的都通知丈夫回来了,群众们有了防范意识是好事,却也让凶手找不到新的作案目标,更加让我们查不到凶手是谁了。”
上官炼说着,又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贝若雪翻身下床,再一次向外就走,嘴里说着:“我立即出院。”
“雪儿。”上官炼再一次拉住了她,“你出院能怎样?你找得到线索吗?”局里那么多精英,都找不到线索,大家都遇到了前所未有的挫折。
“我去当诱饵。”贝若雪想也不想,低低地冲口而出。
她年轻貌美,她当诱饵,肯定能让凶手上当的。
“你不行,你的样子,很多人都认识,再说了,你是少妇吗?”上官炼睨了她的身体一眼,低低地说着。
贝若雪脸一红,吱唔着:“对方真的那么厉害,分辩得出来?我扮不就行了?”她就不信凶手是神眼,能看穿到那一层……
“你先休息,我们再想办法。”上官炼把她再一次抱了起来,把她重新放躺回床上。
“都发生了六起了,你们要是能想到办法,用得着被市领导逼着半个月结案吗?六条人命呀,六个男人失去了年轻的妻子,六对父母失去了自己的女儿,你让我怎能再休息下去?”贝若雪怒了,心也痛了。
上官炼沉默,心里自责至极,自责自己不该把心事说出来,他应该打死不说的,可是看到她生气了,不理他了,他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