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晨希捏住手里的夜光杯,坐在单人扶手软椅上兀自沉思,心里空空的,仿彿被人挖了一个大洞,无论如何都填补不满。
怎么会呢?
他理应要松一口气的,怎么会对那种吵闹的日子感到怀念呢?怀念到几乎令他心痛的地步!
姚静……这个他痛恨的名字,深深地刺入他的心里,融入他的骨髓里。
他明明已经把她忘了,为什么还会起记?
他喜欢喝酒,喜欢抽烟,是自从她离开之后的事,唯一放纵,麻醉自己,才是他唯一能忘记烦恼的时候。
……
“赵小姐,起床了。”
“妈妈,别吵,让我多睡一会。”星怜睡意正浓,连眼睛都睁不开。
“赵小姐,我是阿青。你该起来送小姐去上学了。”
“什么呀?我毕业了。”她迷迷糊糊地回答。
“是从从小姐,从从小姐要上学了,不然要迟到了。”焦急的阿青提高了声音。
从从?星怜想起来了,睡意全失,从□□弹了起来,焦急地问:“阿青,现在几点钟了?”
“六点四十。”阿青回答。
“哦,幸好,还来得及。”星怜拍拍胸口给自己压惊。
“快来不及了,赵小姐,从从小姐指定要你帮她换衣服,还有梳辫子。”
“不——会——吧?”
星怜连忙奔到小公主的房间去,见她坐在那里玩积木,星怜抢过她手里的积木,大声说:“要迟到了,你还不快点换衣服?”
“以前都是妈妈给我换的。”从从理所当然地说。
“你都上小学了,自己可以换了。”星怜从她的小衣柜里拿出校服丢给她。
“我不换。”从从双腿一伸,撒野起来。
“现在是你读书还是我读书,不去就算。”星怜也不纵容她。
“不去就不去,反正读书也没用。”
“那我只好让我好请你爸爸来给你换衣服了。”
当星怜转身往外走时,从从大声喊住她:“别去,我自己换便是。”
从从背着星怜快速换好衣服,说:“我不会绑头发,阿姨,你可以帮我吗?”
星怜点点头,牵着从从来到镜前,开始给她梳辫子,这是她第一次给别人梳辫子,梳得并不是那么纯熟。
梳好以后,从从照了一下镜子:“我妈妈不是这样给我梳的。”
“你妈妈是你妈妈,我是我。走吧,再不走就迟到了。”
从从扁着嘴往外走,因为来不及吃早餐了,只好带两个包子在路上吃。
走到门口要上车,突然回头看到星怜一身卡通睡衣,从从笑道:“阿姨,你就穿成这样送我去吗?”
“啊!”星怜大叫一声,连忙奔上楼去换衣服。
送完从从回学校后,星怜赶回白宅时,已经八点多了,她才上楼洗面涮牙,下楼时,发现白晨希一身黑西服,风流倜傥地站在那里。
“可以走了。”星怜越过他身边往外走。
“你就穿成这样去上班?”白晨希冷冷睨了她一眼。
星怜望了一下自己,蓝色T恤,蓝色长牛仔裤,她挑眉问:“这样有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