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屋内突然静的可以听见自己的心跳声,黛玉慢慢转回身,走到屋里,看向躺着的水涵,只见水涵呼吸匀停,那喜袍上洇湿的一片暗了颜色,到底不放心,轻轻抬起手试了试,但觉那袍子湿潞潞的,只怕水涵穿着睡易受寒,见水涵仍是安稳酣睡,便小心翼翼地将手伸到水涵腰间,将那大红金绣盘龙腰带慢慢解下,又小心翼翼地将手伸到水涵腋下,一点一点将那袍带解开,慢慢的将那前幅袍子揭到一边,待看到水涵穿的大红软缎中衣,不禁又觉好笑,原来那胸襟前竟塞了厚厚一层棉花,此时那棉花吸足了酒水,湿湿的嗒在中衣上。
黛玉只得又轻轻地拈掉,那大红软缎中衣也早已洇湿,黛玉只得又小心翼翼地解开,裸露出水涵结实精健的胸膛来,黛玉登时脸又羞的通红,忙扯过一旁放着的大红薄棉锦被替水涵盖上,偏那左胸处两寸长的伤疤已赫然映入眼帘,又叫黛玉痛惜不已,不觉伸出手隔着锦被轻轻抚了那伤口处,良久方慢慢起身欲去暖阁歇下,但见水涵的手臂横伸在被外,不由摇头,又俯下身轻轻将那手臂移入被内,方欲松手起身,却不料水涵手腕一转反握住黛玉的手,微微一用力,黛玉便跌倒在锦被上。
黛玉原以为是水涵发酒疯,一抬头却已然与水涵脸对着脸儿了,分明水涵那双深眸正灼灼地盯着自己。
黛玉的脸腾的作烧起来,忍不住嗔道:“作什么发酒疯?”
水涵只盯着黛玉也不说话儿,红红的烛火在水涵的眸子里跳跃着,唇角慢慢勾起,扬起极是引人沉溺的迷人笑容,黛玉忽然莫名的紧张起来,还未来得及反应,水涵已然一个翻身,将黛玉压在锦被下。
黛玉小脸已然通红,羞怯怯地颤声问道:“王爷没喝醉?”
水涵坏笑道:“春宵一刻值千金的洞房花烛夜我怎么能喝醉呢!”说着那张俊脸已然迫近,那酒气也愈发浓烈。
黛玉见躲不过,窘迫中忙道:“尽说糊话还说没醉,这满身的酒气熏死人了,倒是先喝点子醒酒汤去吧!”
水涵闻言顿了顿,见黛玉眼神躲闪,心下了然,因笑着摇了摇头,“嗯”的一声:“小傻瓜,你怕什么?”这一声“嗯”低沉缠绵,令人心都化了,又哪里禁得这般挑逗的一问。
黛玉又紧张又害怕,脑子似木了一般,想不出话来,水涵已然附到耳边,边吻边呢喃道:“小傻瓜,我好想你,早就想你了……”
嗡嗡的深情低语顷刻间就将黛玉的心融化了,那吻好似潮水一寸一寸将黛玉裹起淹没,又好似火从耳边燃起蔓延到四肢百骸心底脑海,一时间黛玉心神俱失,心中的紧张防备早已轰然瓦解,好似在无边无尽的暖流里浮沉,不知不觉间那眼泪已溢满了眼眶悄悄的滚了出来滑到了水涵唇上。
水涵一惊,慢慢停下来,抬头看去,却只见乌黑流光的青丝散在那大红锦被上,几乎不曾将那紫玉簮遮住,黛玉双目紧闭,娇喘微微,小脸殷红嫣润,极是惹人情思,水涵呼吸一滞,猛的俯首吻向那正滚出的泪珠,摸索着将那紫玉簮摘下放在枕侧,解去衣袍,扯开横隔在自己和黛玉之间的锦被,紧紧地将黛玉搂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