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慢慢饮了口茶,抬起头,似怨似嗔的瞥向水涵:“遇到王爷之前,青青的故事还可略说一二。现在的青青没有故事了,只有心事,王爷好奇想知道么?”
水涵淡淡一笑,眸子里依然没有温度:“有心事便有故事,我只是好奇你怎么收了这两个丫头的,你若不愿说也罢了!”
董青青咬了咬嘴唇叫屈道:“青青原也不知道,是收了她们之后才知道的。当时只是见她们大雪天被人丫子绑着发卖,穿的又单薄,一时动了心肠,便买了下来。两人到底是大家子出来的,模样周正不说,规矩体统也尽是极好的,服侍了几日便离不开了。王爷王妃若不喜欢,青青撵了她们就是了!”
此言一出,红袂、红菱一哆嗦,“扑通”一声齐齐跪下,哀求王爷王妃开恩收留。
黛玉静静地看了看水涵,轻声笑道:“看董姑娘把她们吓的,她们原是董姑娘买下的丫头,好不好自当由董姑娘说了算,又何必问咱们!”
水涵默然点头,一眼也不瞧跪着的红袂红菱,只是对董青青道:“她们是你带来的丫头,原只该由你管。如今既到了我王府,吃穿用度一概依我王府里的份例,也要守王府里的规矩才是。这些个丫头若是谁坏了王府的规矩,我可是断不能轻饶的!”
董青青听了心里好似压了巨石,沉的有点窒息,因叹息着笑了笑:“真真是士别三日,令人刮目,青青都有点不认得如今的王爷了!”
水涵咧嘴道:“认不认得我无妨,认得王妃就够了!”
董青青点头笑道:“青青知道,以后青青有事只管请示王妃,不来叨扰王爷了。”又向黛玉问道:“青青请王妃的示下,这两个丫头留不留得?”
黛玉点头笑道:“王爷才已说了,只要她们守王府里的规矩,董姑娘自然可留了!不然,王爷的脾气董姑娘应该是晓得的!”
董青青点点头,笑着对红袂红蓼道:“好了,王爷王妃留下你们了,还不快谢恩!”
红袂红蓼磕头谢恩,黛玉笑道:“这会子不必再谢恩了,都起来吧!仔细服侍好董姑娘,别辜负了董姑娘的好意!”
董青青笑道:“好了,王爷王妃都拜见过了,这会子青青可得带她们回去好好学学王府里的规矩,青青先行告退了!”说完起身离座,向着水涵黛玉盈盈万福告辞离去。
水涵黛玉起身送到门外,看着董青青几个远远的不见了,黛玉方返身折回屋内,轻叹道:“王爷可知这红袂红蓼原是服侍谁的?”
水涵心中一动,不禁含笑看向黛玉道:“难不成是服侍那衔玉而生的贾宝玉的?”
黛玉点头轻叹道:“只怕董姑娘此番是冲我而来呢!”
水涵心中明了,因挽着黛玉的手,柔声笑道:“果然如此,她便是自决与我了。你放心,这两个小丫头翻不起什么浪来!”
温柔宠溺的眼神,令黛玉心中暖暖的生出柔情来,黛玉轻轻偎在水涵胸前,喃喃道:“我晓得青青的心事,我晓得她心里很苦,王爷就收她为妾室罢!”
水涵轻轻摩挲着黛玉的肩,笑道:“这是你的心里话?我可不信!我若想收她为妾,何须等到此时!我和她早有约定,以前我是何等放诞胡为,但与她却从未有过肌肤之亲,旁人所见不过是我想让人见的罢了!至于苦,谁心里没有,岂能因此妄为害人。我对青青顶多也就点子兄妹情谊,旁的是断断没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