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大人,民女不知!”孔愚将目光从孔岩令身上收回,淡淡地看着储正良说道。
“大胆刁女,胆敢公然狡辩,你杀人在先,昨日又大闹公堂在后,你有何话说?”储正良面露怒容,‘啪’地一声一拍惊堂木,大声喝道。
储正良虽是气势十足,但他目光深处却对孔愚依然忌惮,孔岩令官再高,也只是凡人一个,而他则是修灵者,面前的女子也是修灵者,而且实力远超于他,他怎能不忌惮?
但他身为官员,又实在不能不顾及孔岩令,当下便悄悄瞥了孔岩令一眼。
就这一眼,他心底便是一惊。
只见孔岩令不知何时站起了身,此刻双眼正直勾勾地盯着孔愚。
“孔大人,您……”储正良连忙起身问道。
孔岩令不理他,直盯着孔愚那冷艳明媚的脸庞和挺拔玲珑的身躯,惊的说不出话来,好半天才喃喃道:“你、你是愚儿?”
他虽如此一问,但心中却是十分肯定眼前这个与从前天差地别的女子就是他的嫡长女孔愚。
孔愚缓缓抬眸看向他,心中难免有些波动,但一想起这个人是如何对待她和娘亲的,便是心中突然发冷,但她也没什么不可承认的,当下便冷冷道:“民女就是孔愚。”
“愚儿,你怎么变成这般模样?父亲险些没认出来!”
孔岩令一听她承认,面上当即闪过一抹喜色,上下打量了孔愚一眼,眼中忍不住惊艳,如今的孔愚可真是今非昔比,这般明艳动人的女子人间少有,便是送入宫中为妃也必会宠冠六宫的。
孔岩令眼中闪过一抹算计,赤裸裸的目光里全是审视货物一般的喜悦,孔愚看在眼中,心中最后一丝对孔岩令的期望也随之彻底破灭。
这个人是他的父亲,但却比之陌生人还不如。
孔愚一瞬间心如止水,暗道,娘亲嫁给这样的人,真是不值。
“孔大人,民女不敢当,我与娘亲早已与孔大人,以及孔家无一丝瓜葛,还望孔大人谨记。”
孔愚面不改色地道。
孔岩令则是满脸的不赞同,斥道:“胡说!你是为父的女儿,天下间哪有女儿不认父亲的?愚儿,为父看你这两天着实吃苦了,你跟为父回家,为父一定好好补偿你,哎,说起来,这些年都是为父不好,让你受苦了。”
孔岩令面上流露淡淡落寞,眼神疼痛愧疚,俨然一幅慈父模样。
孔愚诧异地看着他,她从来没有想过,生了她的这个男人,居然是如此的虚伪!
“呵!”孔愚忍不住发出一声轻笑,清澈漆黑的眸子里全是嘲弄,“孔大人,别忘记你曾写下的白纸黑字,我孔愚与你,的确是没有任何关系了,你还是勿要再攀近乎的好,免得让我更恶心你。”
“你……”孔岩令本以为孔愚会见机与他和好,从而理所当然地回到孔家享受荣华富贵,可不曾想,这孔愚居然与她娘是一幅德性,又臭又硬。
他当即面色一沉,怒喝道:“孔愚,你娘就是从小这样教你的吗?有你这样与父亲说话的吗?你别以为为父不敢动你!”
孔愚冷冷别开眼,多看他一眼都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