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厢孔岩令与孔愚说话,那储正良与曹员外却是惊骇地瞪大了眼,他们愣愣地瞪着孔愚,这孔愚就是那个孔愚?
尚书府的嫡长孙女,那个痴肥呆傻,二十有五依然嫁不出去的嫡长孙女孔愚?
再看面前女子风华灼灼,哪里与传言相同?
而且,这孔愚居然是孔侍郎的女儿,这下可如何是好?
储正良一头冷汗,曹员外则目光阴沉,死死地盯着孔愚,他可是知道,前一阵子孔府的老夫人就是打算将这孔愚许给他做填房的。
想到这里,曹员外不禁阴阴地笑了起来,“外甥啊,想不到这就是大小姐,说起来,大小姐与本员外也是有些缘分的。”
曹员外没有明说,但孔岩令却听得真切。
孔岩令冷冷瞪了曹员外一眼,若是从前,这孔愚痴肥呆笨,为了给朱樱清路把她嫁给了这老头子也就算了,可如今这孔愚可谓是蜕胎换骨一般的变化,她的价值可就不同以往了。
当即,孔岩令嘲弄地看了曹员外一眼,这老头子可真不知自己几斤几两。
看到孔岩令眼中的冷意,曹员外老脸一沉,但他再有钱,也不敢和孔岩令对抗,当下只好忍住心中不甘,不敢言语了。
“愚儿,你可想好了,杀人可不是小罪。”孔岩令冷冷地看向孔愚,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孔愚不看他,而是看向正上方的储正良,抱拳道:“大人,那曹大海作恶多端,仗势欺人,所犯罪行死一百次都足够,民女杀了他也是为民除害,而且,那曹大海带人强抢良民,险些重伤民女娘亲,民女杀他也是为了维护娘亲,我国律法言,孝为万法之首,民女为尽孝道而出手杀人,且杀的是罪有应得之人,虽有罪,但罪不至死,还望大人明察。”
“你狡辩,自古以来杀人偿命,天津地义,何论原因?”曹员外也冷冷道。
储正良一头冷汗,不断瞟向孔岩令。见孔岩令沉着脸,目光冰冷地盯着孔愚,淡声道:“储大人秉公办理即可。”
储正良闻言心下一沉,暗道虎毒尚且不食子,这孔侍郎是要当场给孔愚教训了,真正是心狠,当下,他对孔岩令的忌惮之心更深一层。
储正良遂喝道:“大胆民女,居然胆敢枉言狡辩,来人,将这冲撞公堂的刁女重责二十大板。”
说罢,他偷眼看了孔岩令一眼,见他不仅没有阻止之意,反而唇角带着一丝冷笑,不禁有些同情地那孔愚来。
想到这里,他不禁又看向孔愚,这一看不禁心下微微一怔,就见孔愚身姿挺立,目含冷嘲,俨然一幅自然从容之态。
看到这里,他又想起孔愚法力强大,当下心中就是一惊,多年为官的经验告诉他,这孔愚怕是比孔岩令更不好得罪啊!
正在这时,官兵已到,眼看是要押下孔愚去打板子了,储正良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就在这时,一声朗喝突然从外传来,“住手!”
众人看去,就见四名蓝衣小厮抬着一顶软椅走了进来,那软椅上赫然坐着一名锦衣华服的白衣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