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科普世界悬案之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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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古罗马军团失踪之谜

中国和古罗马远隔万里,中间有荒原大漠和高山雪岭横亘相阻,且两国从未有过交战,罗马军团何以能流落至中国西部的甘肃,是虚本的杜撰,还是历史的真实?这一千古之谜一直困惑着罗马乃至全世界的历史学家。

近年来,关于2000多年前的一支古罗马军团失踪之谜,和该军团是否流亡到甘肃,并被汉政府安插到永昌县者来寨,筑有“骊革干”城堡的课题研究,引起了一场炽热的学术争鸣,并被新闻界炒作得沸沸扬扬。

这桩历史悬案起因于一场惨烈的争霸战争。

这是一段鲜为人知的历史。公元前53年,即西汉甘露元年,西距中国4000英里的古罗马帝国正处在剧烈的变革时期。到处笼罩着硝烟。当时,古罗马帝国执政官之一的克拉苏为了与已形成鼎足之势的凯撒、庞培争夺霸权,决定向东扩张势力,掠夺金银珠宝和占领地盘。于是率7个军团,4.5万人的精锐部队,越过幼发拉底河,发动了对古帕提亚王国(安息)的侵略战争。在激烈的卡尔莱战役后,英勇善战的安息军兵诱敌围歼罗马军团于荒漠深处,残部从亚美尼亚撤出时又遭袭击,克拉苏被俘斩首。

同时,克拉苏长子普布利乌斯率精锐的第一军团6000余人,从这场噩梦般的战争中突围东逃,辗转于防御薄弱的安息东部防线。33年后的公元前20年,罗马帝国和安息签约言和,并相互遣返战俘。当罗马帝国要求遣返在卡尔莱战争中被俘的官兵时,安息国当局否认其事。罗马人惊奇地发现,当年突围的古罗马第一军团6000余人神秘地失踪了,遂成古罗马历史的一大悬案。

历史学家研究认为,普布利乌斯率领的古罗马第一军团6000余人,最后流亡到西域康居国(今哈萨克斯坦境内),为在此称雄的北匈奴郅支单于所收容。

据《汉书·陈汤传》记载:公元前36年,汉西域都护甘延寿、付校尉陈汤,率4万将士西征匈奴郅支单于于郅支城,并“生虏百四十五,降虏千余人”。

陈汤在战争中发现一支奇特的军队,以步兵百余人组成夹门鱼鳞阵、盾牌方阵,土城外设有重木城。这一战法只有罗马军队采用。史学家认为,这支军队当属卡尔莱战役中溃退并失踪17年的罗马残军无疑。陈汤将其俘获,并带至甘肃永昌县境内,汉政府在祁连山麓始置“骊革干县”以安置战俘。几乎在罗马帝国向安息要求遣返战俘时,西汉的版图上出现了一个定名为“骊革干”的县城。从《汉书》到《隋书》都有准确无误的记载,这为破解古罗马军团失踪之谜这一悬案,开启了一扇大门。

关于古罗马军团失踪之谜与骊革干古城的学术研究时日已久。1947年,英国著名的汉学家德效廉撰有《古代中国之骊革干城》一文,明确提出:中国古代称罗马帝国为“骊革干”,后又改称“大秦”。当罗马帝国在公元前20年寻找其失踪的军团时,这一军团已在9年前鬼使神差地落户在祁连山下,这比马可·波罗的中国之行要早1300年。

1988年,记者出身、时任澳大利亚南部阿得来德大学历史学教授的戴维·哈里斯,为揭开这一历史悬案来到中国。

1989年,他辞职后来到兰州大学,一边教授英语,一边与西北民族学院历史系教授关意权、兰州大学历史系教师陈正义、前苏联学者费·维·瓦谢尼金等学者一道,结合中西史料的对比研究和考古实物证实,进行了大量研究。甘肃省文化厅文物处原处长钟圣祖也一直醉心于这一课题的研究。尽管当时由于出土实物佐证的不足,有学者提出了众多质疑,但大多数学者仍坚信,永昌骊革干古城就是西汉安抚罗马战俘城。

学者的研究只是默默耕耘,新闻的炒作则一石击起千层浪。1989年9月30日,《参考消息》报转载了一篇法新社关于骊革干古城学术研究的报道,披露了这件鲜为人知的史实;同年12月14日,新华通讯社播发了兰州大学与国外学者进行这一学术研究的简讯;次日,《人民日报》也以《永昌有座西汉安置罗马战俘城》为题发了消息。之后,相关报道屡见报端,90年代初,作家王萌鲜出版了21万字的纪实文学作品《骊革干书》。1997年,上海记者曹家骧赴永昌进行调查研究,并于10月11~14日,在香港《文汇报》作了连载报道。近两年,关于这一历史悬案的最新研究成果,更成为新闻界争相报道的热点。

史料的记载:《汉书·陈汤传》,为史学家研究骊革干人的来源提供了弥足珍贵的资料。

公元前33年,陈汤收降骊革干人带回中国,汉元帝下诏“初设骊革干县,取国名为县”,安置在番和县南(今永昌县)的照面山下,四年后,骊革干城堡出现在西汉版图上。三国史专家在一幅公元前9年绘制的布帛地图上,发现有清晰可辨的“骊革干”标注。《晋书·张祚传》记述了公元31年“前凉张祚遣将伐骊革干或于南山(即照面山),大败而返”的史实。《隋书》改“骊革干”为“力乾”,“开皇中,并力乾入番和(县)”。唐代骊革干人的三次起义均见诸史册。清代《后汉书补注》称,骊革干县“本以骊革干降人置”。

考古的发现:西汉所筑骊革干古城位于永昌县焦家庄乡楼庄子村六队的者来寨,距县城10余公里。70年代时,这里有一条宽约千米,高近10米的四方城池,后因村民造房取土,多数被毁。现仅存残垣,长不过30余米,高不足3米,被县政府围栏保护。

此地原为匈奴折兰王府,汉赶走匈奴后,大批居民移驻于此,取折兰府谐音,名“者来寨”。70年代,村民因城墙坚固,遂以炸药炸墙取土,发现了近一小土车铜钱,可惜当成废品外卖,现已无存查证。

90年代,考古工作者了发掘得到了数十件文物,并在走访中发现了1979年当地村民挖出的西汉时带有粗绳纹的灰陶片,及一处前后两室的汉代墓葬,前室仍有4件完整的灰陶、陶灶和陶仓;后室遗体关骨旁有一撮毛发,呈棕红色。村民在邻近的杏花村曾挖出一根丈余长的粗大圆木,周体嵌有几根一尺多长的木杆,专家认为,这可能就是古罗马军队构筑“重木城”的器物。

河滩村还出土一写有“招安”二字的椭圆形器物,可能是罗马降人军帽上的顶盖。当地在开山采矿时又发现了汉五铢钱,证实骊革干古城建于汉代无疑。当地欧民的特征:在骊革干城周围的者来寨、杏花村、河滩村、焦家庄等几个村落,至今还有一二十户人具有典型的地中海人的外貌特征:高鼻梁、深眼窝,蓝眼珠,头发自然卷曲,胡须、头发、汗毛均呈金黄色,身材魁伟粗壮,皮肤白皙。虽讲汉语,但语音与当地汉人差异较大,卷舌音多,鼻音重等。村民们讲,祖先们传说这里曾住过“黄毛番子”,罗马人的后代曾有家谱,可惜在后来破“四旧”时被付之一炬。

目前新闻界已披露的最具罗马人特性的村有:河滩村的宋国荣、宋十有、张永涛四兄弟及子女,水磨关村的曹泽元,六坝乡星海二队的蔡文华、蔡文兰兄妹,永昌工贸大厦的李姓两姐妹等。

关于罗马的风俗:永昌骊革干人仍保持着与众不同的习俗,如安葬死者时,不论地形如何,一律头朝西方。对牛十分崇尚,且十分喜好斗牛。老住户在春节都爱用发酵的面粉,做成牛头形馍馍,俗称“牛鼻子”,以作祭祀之用。习惯在村社和主要路口修牛公庙,以立牛公为主要特征。每年立春时节,在牛公庙里塑“春牛”,立春一到,却将“春牛”抬到庙外打碎,以祈平安吉祥,粮畜丰产。放牧时,把公牛赶到一起,想法令其角斗,比如将牛群赶到屠宰过牛的地方,牛群嗅到血腥后发狂突奔吼叫,或拼死抵斗,俗称“疯牛扎杠杠”。专家认为这可能是古罗马人斗牛的遗风。

据此,史学家大多认为,西汉安抚古罗马军团于骊革干古城,初步揭开了这一千古之谜。

但仍有部分学者对古罗马军团能否经过万里征程来到中国表示怀疑,认为还存在着不少尚未解开的谜团,现在下结论还为时过早,西汉时期的中国是否已经有了欧洲的移民还有待中欧各国考古专家的共同论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