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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小说
小说10:一梦襄阳。(下)
作者:紫镇。 云朵里的凉儿姑娘°(QQ:591852386)
神雕侠等了十六年的小龙女,十六年后等不到,悲痛跳崖。襄儿追随他一齐跳下,我与师兄晚来一步,师兄只抓得她那跟翠绿色腰带,贴在脸上,满目尽是落魄神色与哀伤绝望。后来他一跃而起想要跟着跳下,我死死拦在他前面带着哭腔冲他喊:“我求求你别跳,我求求你,你就为我活一次,求你。”
师兄不语,瘫软在地,脸上是心字成灰的寂寞。良久,他突然自插双眼,我来不及拦,眼睁睁看着他的眼睛血流如注。他嘶哑着嗓音道:“我如你愿为你活一次,可是除却郭襄,我再不愿见旁的女子一眼。郭襄已死,我这双眼睛也无用了。”
襄儿有福,她没有死成被救了上来,可是师兄的眼睛却永永远远的不能再看。
而如今师兄的眼睛亦没有好过来,现在更是命也保不住,我却没有当初那般恳求他为我活一次。倘若我是师兄,那般爱过一个女子,这一生的时光都用来等待与寻找,在她死后,我断然也再活不下去。
师兄病了三天,第三天的夜晚,他将我叫去他床前,抚摸我脸颊,神色平静如水,道:“阿初,我为襄儿活了一辈子,你何尝不是为我活了一辈子。我这一生的愿望便是寻到襄儿,我快走了我要去见她了。阿初,现在我唯一的愿望便是你要活的好。师兄误了你一生,遗憾不曾爱过你,倘若起初我爱的是你,以后的故事便不会这般充满寒风冷雨。阿初你是个好姑娘你一定要活的好,阿初对不起,原谅我阿初,原谅我。”
说罢,师兄便断了气。
我翻出多年前借襄儿穿过一次的云峦仙裙,与师兄的尸骨合葬。墓碑上书,郭襄郭生合葬之墓。我想这样师兄便能快些找到襄儿,好牵手投入下一场轮回。
葬完师兄,我跌跌撞撞回到那间小茅屋,对着铜镜看了半天。镜子里面的郭初四十有八,头发斑白杂乱,脸上皱纹横生。
我不能接受这般的自己,跌回床上。依稀想起三十年前,神雕侠寻回他的小龙女与之隐世,襄儿独自离家始终未回。后来襄阳城破那天我与师兄逃出,当我问师兄接下来去何处时候他毅然道:“我打算去寻襄儿,寻不到,这一生也再不做别的事。”
那时候的郭初依旧好年纪,却坚定道:“师兄,我同你一起。”
我这样隐忍浓烈的爱一场,结局换来一句你一定要活的好。谈不上后悔遗憾,我只是觉得累。
我觉得累,挖空了身体一般的累,如今我只想睡一觉。慢慢闭上眼睛,我梦见那年烟花盛开的襄阳。
满空的烟花,浓烈的遮盖了这满城的爱恨。
元朝初年,郭生死后次日。郭初,卒。此后武林再无二人传说。
沐凉
2012.7.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