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恶魔王爷水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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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我愿 (2)

柔妃竟然想用毁掉灵霄清白的方式来将她变成他的下堂之妻,而且,她的计划里准备用来侵犯灵霄的那个人,竟然是夏侯尚戎?

夏侯崇宁听到这里,不自觉的用力咬了下去,柔妃“啊”了一声,一摸耳朵,上面都流血了。但她并没生气,只是嘟着嘴,满眼桃心的指责夏侯崇宁,“你弄痛人家了。”

夏侯崇宁的脸色在她抬头的那一刻马上变成了欲求不满,柔妃见了,恨不得把整个人都塞进夏侯崇宁口中,又娇又羞的说道:“别急嘛,今天一整天,我都是你的。”

夏侯崇宁听言,迅速的翻了个身,把柔妃压在坐榻上。

这是自蔺心柔册封为妃以后,夏侯崇宁第一次碰她。

蔺心柔进宫之前就已经和夏侯崇宁花前柳下,行了周公之礼,但那时她还没有认识夏侯应天,他们的行为也算不得什么,但到了如今,他们一人为妃一人为子,这其中的含义就又不一样了。夏侯崇宁从来没有想过在蔺心柔还挂着柔妃的头衔的时候和他发生男女关系,但这次为了灵霄,却毫不犹豫的破了他的清规戒律。

想到柔妃说另一个爱慕灵霄的男人是夏侯尚戎,他还曾到婉清宫找过柔妃婉言她怎么没给他也赐一门金玉良缘,夏侯崇宁就像一匹脱缰的野马,横冲直闯。

夏侯应天已经上了年岁,虽然时常宠幸柔妃,但他带给她的感觉始终不如夏侯崇宁来得震撼,柔妃时常想起在西湖那段她和夏侯崇宁不分昼夜肆意欢爱的日子,奈何夏侯崇宁虽然对她爱意拳拳,却再没有和她越过那最后的防线,如今旧梦重温,久违的快感令她如同一只野兽不停的发出最原始的嗷叫。

夏侯崇宁见柔妃完全已经意乱情迷,趁机套她的话:“你可曾怀念这般****滋味?”

柔妃拼命的点着头,毫不知羞的承认,“当然极度想念。”

夏侯崇宁很是随意的问:“那我不在的时候,你何以慰藉自己?”

柔妃不觉他话里有陷阱,把身子弓到不可思议的程度,喘着气说:“我知道你一直都在。”

夏侯崇宁还是漫不经心的问话,“你怎么知道的?”

柔妃起了疑心,防备的看了他一眼。

夏侯崇宁眼色坦然和她对视,不怀好意的问:“不说?”他抽离了她几分,像是在故意惩罚她的隐瞒。

柔妃想在他脸上找出些什么,但看来看去,也只看到一脸****之中的红晕。

在她用目光探索的时候,夏侯崇宁又退出了一点,惩罚的意味更加明显,“嗯?还不说?”

柔妃受不了他在关键的时候抽身而出,把夏侯崇宁拉回到胸前,让他满满的占据了她,才没有保留的投降:“我说,我说就是了。”

原来,自灵霄和夏侯崇宁离开京都的那天起,柔妃就派人跟在她们身后,那一次的刺杀行动失败以后,柔妃没有再轻举妄动,而是换了策略,她觉得就这样让灵霄一命呜呼了实在是太便宜她了,倒不如让她倍受屈辱的活着,活得比死还难受。

柔妃修书一封给了父亲蔺姜,让他好好招待久未回乡的灵霄,并让蔺姜备了些特产让灵霄带回宫中,她再借灵霄进宫之际对她下手,孰知蔺姜左等右盼,始终不见灵霄和夏侯崇宁的踪迹。以燕蔺两家的交情,灵霄回到杭州,铁定是要去拜会蔺姜的,既然她没有去,就足以说明她们并没有到杭州。

这是显而易见的事情,所以柔妃才会故意写了封信让人送到宁王府去试探,事实证明,她猜想得一点也不错。

夏侯崇宁听了这其中的原委,照例是先贬了灵霄一句,“我怎么可能真和那样一个瘸子去游山玩水,这不是给自己添堵吗?”

见柔妃听得心花怒放,才又问:“这事还有其他人知道吗?”

柔妃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耍了个小花招,反问道:“干吗,你怕别人知道啊?”

夏侯崇宁捏了一把她的胸脯,用那种埋怨她连这都想不到的口气说道:“小傻瓜,若是没人知道我此刻就在京都,那我们不是可以尽情的……嗯?”他没有把欢爱那两个字说出来,而是抽动了一下,用肢体来补全他要说的。

柔妃被尽情两个字迷了心窍,欢乐的笑着,“我当然不会告诉别人,所以,以后的每一天,我都要你来陪我。”

夏侯崇宁说:“正合我意。”脸上却是柔妃从来不曾见过的阴寒表情。

柔妃永远不会知道,她的一句话救了她的命。倘若她刚才不是说他和灵霄已经回来的事只有她知道,而且她不会告诉别人,夏侯崇宁可以保证那种先奸后杀的事情一定会在她身上发生。

杀机一动,夏侯崇宁便知道,柔妃在他心里已经彻底消失了,他留着她的命,只是因为她还能派上用场。

夏侯崇宁说话算话,在天黑之前赶回了王府。

临秋备好了一大桌菜,却只有夏侯崇宁和灵霄两个人吃。

夏侯崇宁挑了块肥而不腻的鸡肉放进灵霄碗里,说:“你要多吃一点,看你这段时间都瘦了。”

灵霄尝了一点,胃里一阵反酸,干呕了起来。

夏侯崇宁轻柔的拍着她的背,关心的问:“怎么,儿子在调皮了?”

灵霄差点把肠子都吐出来才停下来以后,没好气的瞪了夏侯崇宁一眼,心想:现在才一个月,他就知道她肚子里面是儿子了?

夏侯崇宁被瞪也是高兴的,他摸着灵霄的肚子,有模有样的教训里面那个小家伙,“小子,老实一点,不准再折腾你额娘,不然看阿玛怎么收拾你。”

灵霄把他推开,忍不住的说:“不关他的事。”是夏侯崇宁身上的花粉味让她觉得难受。

夏侯崇宁说要去见柔妃,回来之后换了衣服还盖不住那一身的味道,可想而知,他们这一整个下午做了些什么。

她突然心生了一种强烈的疼痛之感,她在辛苦的孕育他的孩子,他又在做什么呢?是在给他的孩子制造兄弟姐妹吧。只要一面对柔妃,夏侯崇宁果然是什么也不管不顾的。

灵霄觉得委屈,眼角竟轻易的蒙上了一层水雾。

夏侯崇宁见状,手慌乱的从她肚子上挪开,想伸手搽掉灵霄眼角的泪水,又觉得自己的双手舞过刀弄过枪太过粗糙,怕珞疼了她。抬起衣袖,又担心奴才没有把衣服洗干净,会有什么脏东西钻进她的眼睛,一时之间,手忙脚乱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灵霄见他拿不定主意的样子,才破涕为笑,能够让夏侯崇宁放在心上,为她忧虑担心,为她不知所措,这就够了,她是在斤斤计较些什么,难道她想一个人霸占住他的心?

她从来不曾这样奢求,那根本是得寸进尺的妄想。

灵霄自己拭掉了眼泪,拉住夏侯崇宁的手,叫他别太紧张:“不用担心,喜怒无常是怀孕的正常反应。”

夏侯崇宁反过来覆住她的手,真诚的说:“我第一次做父亲,没有经验,如果没有照顾好你,你一定要说出来,有什么事,别憋在心里。”

灵霄点了点头,说:“我知道。”

重新拿起碗筷,吃饭。

吃完饭,夏侯崇宁推着灵霄去院子里赏了一会儿月,他抬头望着天空,问灵霄:“你还记得我们躲在草垛里那个晚上吗?”

灵霄说记得。

夏侯崇宁说:“当时我有句话想说但却没有说,现在,我觉得可以说给你听。”

灵霄望着他,“你想说什么?”

夏侯崇宁定定的看着她,虔诚无比的说:“我愿拱手河山,讨你欢。”

灵霄幸福的笑了,问:“为什么?”

为什么他愿意为她拱手河山?就连柔妃不是也只能让他不惜遗臭万年,但也绝不会放弃江山的吗?

何时,何由,她在他心中有了如此的分量,竟然超越了柔妃?

夏侯崇宁竟然有些不好意思,“那一晚你说无论日后谁登基为帝,你都只会在我的身边,既然你能为我放弃母仪天下的机会,我为何又不能许以同样的回报给你。”

灵霄笑得更甜,更美,“若那道士只是胡诌,你岂不是吃亏了?”

夏侯崇宁当然也知那只是捕风捉影的事儿,会不会成真还是个问题,让他下这般决心的并不是那个预言,而是灵霄当时说那句话时毫不动摇的心意。

在如此坚定的爱恋面前,他怎么可能吃亏。

夏侯崇宁肯定的说:“我不会吃亏的。”

灵霄一直笑着,“那你为何现在才告诉我?”

夏侯崇宁自有他的理由:“若我当时就说出来,恐怕你会觉得我是一时冲动才说了这样的话,但是现在,过了这么久以后,我想你能够相信那是我发自肺腑的心声。”

灵霄上前给了他一个拥抱,话里带着笑意和满足,“原来你这样会说甜言蜜语。”

夏侯崇宁也抱着她,一直到进屋之前,他们都保持着这种相拥的姿势。

夜深露重后,夏侯崇宁把灵霄抱回了房里,熄灯就寝。

灵霄有些困了,但夏侯崇宁仍然兴奋不已,睡不着觉。

有他在身旁翻来覆去的,灵霄也睡不着,干脆就这样抹黑的和他聊着天。

她在夏侯崇宁又一次翻身面对着她的时候,问:“你是不是还有什么心事?”

夏侯崇宁不再动了,说:“我准备提前动手了。”他要在灵霄肚子里的孩子出世之前先把大局定下来,不让她们母子受苦。

这是早晚都要发生的事情,灵霄听了,也没什么特别的情绪,只是淡定的问了句:“都计划好了吗?”

夏侯崇宁即将为人父,这幸福的意外状况令他的心境发生了一些变化,原本那些血腥的计划他不想再用,就算是送给他孩子的第一份礼物。

即位的事势必要从长计议,但也恰巧是因为灵霄怀孕的事,给了他新的灵感,夏侯崇宁已经有了大致主意,就是等夏侯承祖和红荞回来以后,将灵霄已有身孕这件事禀告给他的父皇,再旁敲侧击提醒夏侯应天既然他都快要升级为父亲,那夏侯卓然和夏侯尚戎的婚事也该考虑了。

依照夏侯应天喜欢热闹的性子,龙心大悦之下必然会答应下来,他只要趁夏侯卓然或者是夏侯尚戎成亲之日攻其不备,便可成就大事。

然而这个计划中有两个需要解决的问题,首先是提点夏侯应天给他的两位“好弟弟”赐婚的人选该由谁来担当;其次,他在婚宴之日具体要采取怎样的方针,才能把人员伤亡减到最少。

第一个问题在下午见过柔妃后,夏侯崇宁就有了答案。既然夏侯尚戎曾经到过婉清宫去找柔妃,那由柔妃去提这件事就是顺理成章,没有人会有所猜忌,更不会有人怀疑到这事和他有什么关系。

至于第二个问题,夏侯崇宁认为,还需要灵霄的帮忙。彼时他娶灵霄,原本就是为了让她替他谋一个好的办法,他要她做的事也是就此一件。

虽然此时他们的关系不一样了,他宁愿将她撇开在这些纷争之外,不把她卷入这些危险之中,但为了他们的孩子,他们必须尽快的结束眼前这危机四伏的局面。

夏侯崇宁把全盘的计划都给灵霄说了,灵霄听罢,点了点头,既是认可了他的办法,也是答应为他出个好的主意。

虽然灵霄不想把她的才思用在那些阴谋暗算上,但历史早有先例,但凡是改朝换代,都是要以流血牺牲为代价,夏侯崇宁能够想到尽量减少有人伤亡,已经是仁慈之举。

灵霄知道自己不能置身事外,撇开那个道士的预言和她与夏侯崇宁之间这段情不说,她早已冷静的分析过眼下的局势,夏侯无缺不能说话,夏侯承祖没有子嗣,他们二人便与皇位再沾不上一点关系;夏侯卓然看似精明,却常常被人当了炮灰还不自知,这样一个自恃过高又总把别人想得不堪一击的人,其实是简单而且极容易对付的,就算皇上真的传位给他,恐怕他也坐不稳,到时只会引起新一轮的帝位之争;至于夏侯尚戎,别的灵霄都不想谈及,就单单是他那种铁血残忍的手段,他就不可能成为一代明君。

不管中间的曲折会是怎样,但灵霄已然坚信,夏侯崇宁一定会是登上九五之尊的宝座的那个人,那个道士的预言也会成真,她必然要母仪天下。

既然她是未来的皇后,她要考虑的是天下大义,那么牺牲个许人,就是她一定要经历的残酷,她退缩不得。

只是这是关乎生死性命、关乎天下太平的大事,灵霄丝毫马虎不得,她想过一些点子,却又总觉得不够完美。事情就这么一直拖了下去,直到清蓝和春晓她们从杭州回来。

清蓝和春晓都给灵霄带了礼物。

清蓝带的是一包狗肉,她把它的味道吹得天花乱坠,听得灵霄直想大快朵颐一番。清蓝把它打开,一股香味便扑面而来,灵霄多日来都不太好的食欲好像一下子就被勾了起来。

“谢谢你,清蓝。”她把那包狗肉放在一边,想等夏侯崇宁回来一起食用。

春晓在一旁揭清蓝的短,“小姐,清蓝不过是在路边随便买来的,你谢她做什么。”

清蓝不服气,叉着腰问春晓,“那你给小姐带了什么?”

春晓自负的说:“反正比你这好。”

丛怀里掏出一支翠绿的发簪递给灵霄。

灵霄接过,也说了声谢谢。

清蓝不服气,说:“小姐什么贵重东西没有见过,你这普通的发簪算得了什么?”

春晓瞥了她一眼,“我这是礼轻人意重。东西虽然普通,但放在不同的环境里,就有了不一样的意义。”

她还记得初遇灵霄的时候,她衣衫褴褛又肚子饥饿,灵霄当时身上没带银子,就把头上戴的发簪拿去当了,给她买了衣服和食物。她现在以簪相送,是想表明她永远会记得灵霄对她的恩情,并回报一身。

灵霄其实对这段往事已经不太记得了,若不是春晓再次提及,她恐怕就永远的忘了。现在说起以前那些事,有番难以言表的无穷滋味。

灵霄很开心,不只是因为清蓝和春晓都给她带了礼物,还因为春晓的话提醒了她,普通的东西在不同的环境里,会有不一样的意义。

她想,她已经想到了万无一失的好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