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代言情总裁的禁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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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谁都有恋爱的权力(3)

“小伙子长得不错,我在电视上见过!”

“包小姐,给你药!”齐妈从屋里走出来,把严尔凤的药交到她手里,还顺便端了一杯白开水给她,“劝太太吃药吧,我去给你端水果!”

包幂芸默默地点头,用微笑告诉她不用担心,吃药的事完全能搞定。

“凤姨,齐妈为什么叫雨泽大少爷?”既然叫大少爷就应该还有个二少爷吧?把手上的药片从包装盒里抠出来,照着说明书上的药量,连同那杯白开水一起递到严尔凤面前。

严尔凤自然是不好拒绝的,从包幂芸手里接过药片塞到嘴里,喝口水,一仰头全咽了下去。吃完药把杯子放到石桌上,拉过滑开的毯子盖在膝盖上,身子往后一仰,重新在摇椅上躺下来,然后才慢慢地开口回答包幂芸的问题。

“齐妈是我从家带来的,跟着我有些年头了!我还有个愣头儿子,比雨泽小两岁,所以她就这么叫了!”挪动身子换个更舒适的姿势躺下,她再度开口,“我跟她说过很多次了,不用称呼什么少爷,直接叫名字就成。可是,老一辈的人就是有很多放不下的老观念,没办法,就随她叫去吧!”

严尔凤有个儿子,她现在才知道!

“包小姐,吃水果!”齐妈端来一盘削好的水果摆放在石桌上,包幂芸点头致谢,然后拿起一只红润润的苹果递给严尔凤。

“包小姐,你喜欢吃什么菜告诉我,我马上去厨房准备!”

“齐妈不提醒我倒差点儿给忘了!”包幂芸还没来得及回答,严尔凤就突然岔出来,“既然来了就多陪我聊聊,晚上跟我们一起吃晚饭!”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大事,她拍一下大腿,直起靠在摇椅里的身子,“对了,要不要把跟你住的那两位朋友也叫来?人多热闹些!”

“谢谢凤姨,不用了!他们都不在家!”

“不在家?!”严尔凤吃惊地看着她,“你不是说他们都跟你住一起么?”

包幂芸低下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住在一起也是各自有各自的事情,哪能时时刻刻都呆在一起呢?

“馒头跟她朋友露营去了,要一个星期以后才回来。伏大哥的话,他要忙着做节目,所以……”实际上家里还是只有她一个人!

“原来如此!看来他们都挺忙的?”严尔凤自言自语地陷入沉思,包幂芸咬着嘴唇点头,全世界好像就她不忙!

“这样吧!”严尔凤看她一眼,转头看向齐妈,“你马上去收拾一间房间给包小姐住!”

“是!”齐妈答应一声退了下去。

“凤姨……”都还没征求她的意见呢!看着齐妈快速离开的身影,包幂芸都来不及叫住,她就已经消失在大厅门口。

“反正你回去也是一个人,全当在这里陪我,就这么定了!”手掌在包幂芸手背上拍了拍,像是安慰又像是不容反驳的决定。

包幂芸无奈地笑了笑,点头不是,摇头也不是。严尔凤说“就这么定了”,齐妈也去收拾房间了,好像要说“不”已经晚了!

只能这样了吗?

可是,她还没做好思想准备呢!

下班后,严雨泽驾着车子回到山庄。走上石阶跨进院子,看到和严尔凤坐在树下闲聊的包幂芸,他竟没有一点儿的吃惊和意外。那份淡定与沉着,好像表明他早已经料定了回到山庄一定会看到她。

他双手在裤兜里,脸上的表情依旧冷漠,目光从她脸上扫过,然后迈开双腿直直地走到严尔凤面前。蹲子,伸出修长的五根指头在严尔凤额头上试一试体温,缓缓地开口,“凤姨,药吃了吗?有没有感觉好些?如果还有哪里不舒服的话,就得去医院了!”

“我好啦!”严尔凤拉开严雨泽覆盖在她额头上的双手,脸上是母亲特有的慈祥表情,“幂芸看着我吃了药,又陪我聊了一下午。我现在是烧也退了,胃也舒服了,你不必担心啦!”

“好了就好!”说着目光瞟向包幂芸,她捕捉到了他眼中少有的感激。

他应该是十分担心严尔凤的吧?毕竟,她是他唯一的亲人!毕竟,他的母亲是因病去世的,对生病他应该有种由衷的恐惧感吧?

“幂芸一个人在家,我就做主让她留在山庄啦!你要是不忙的话,就多在家陪陪我们,如何?”

严雨泽耳朵听着严尔凤的话,一双冰冷的目光却瞟向包幂芸,似乎这才是他意料之外的事情。但是,他是一个喜怒哀乐都不会写在脸上的人,从他的表情里,包幂芸读不出任何的讯息。欢迎?不欢迎?抑或,无所谓?

“嗯!”严雨泽把目光从包幂芸身上收回,听话地点头。

第一次见严雨泽如此听话,如此顺从过,她心头有一丝柔软而温暖的清泉流过。他一直是个高大的决策者,这一刻却变成了低微的执行者,不是惊讶也不是觉得其他什么,只是……这个平时冷傲的高层领导,在亲人和在乎的人面前,是那么的可爱!隐隐地,她好像感觉到了他心中脆弱和温柔的那一面。

“大少爷回来啦?”身后响起齐妈洪亮的声音。

三个人齐唰唰地把目光掉转过去,齐妈正从厨房门口走出来,看到站在院子里的严雨泽,满脸堆笑地迎了上去。

“大少爷,晚饭快准备好了!只是你买的鳝鱼还有没做的,今天要做了吃不?”

鳝鱼?就是在同心孤儿院的鱼塘里看到的那种长得很像蛇的鱼?包幂芸头皮发麻,全身冷瑟瑟的,汗毛都快竖起来了。

严雨泽低头沉默不语,片刻后抬起头询问她,“你会吃鳝鱼吗?”

“还……还行!”底气不足,回答得结结巴巴。

严雨泽直起身,松开领带,解开西装的纽扣转头对齐妈说:“你先去准备其他菜,鳝鱼我来做!”

“哎!”齐妈答应一声走进厨房。

严雨泽随手把领带从衬衣领子底下抽出来,脱下的外衣担在肩膀上,迈着步子越过包幂芸,从大厅左侧的楼梯上“噔噔噔”地朝二楼的卧室走去。不一会儿,脱去工作服换上一身米白色的休闲装下楼,双手依旧在裤兜里,脸上不带任何表情。下完楼梯,他没看坐在院子里的严尔凤和包幂芸,一个潇洒的右转,径直走向厨房。

“凤姨,我去帮忙!”

“行,去吧!”严尔凤微笑着点头,拉拉盖在膝盖上的毯子,身子靠在躺椅里,目送包幂芸的身影跨进厨房。

齐妈正在炒她的最后一道菜,一股菜香伴随着“吱吱”的响声充满整间厨房。包幂芸走过去,齐妈用筷子从锅里夹出一块喂到她嘴里,“尝尝味道!”

“啊,嗯……”张嘴接住食物,双眼一闭做出一副陶醉状,“味道好极了!齐妈做的菜,真不是一般的好吃!”

“别给我戴高帽子,你还没吃过我做的菜呢!”拿起锅铲把锅里的菜铲到盘子里,端到一边的桌子上摆着,然后关掉火,给锅里加水开始清洗工作。

“吃过!吃过!我第一次来山庄的时候,就已经吃过了!”

“那次你跟大少爷吃的饭菜都是太太亲自下厨做的!”

是吗?!包幂芸微微震住,她一直都以为那些菜是齐妈做的,原来不是?原谅她到现在才知道!

“好啦,我先把这些菜端出去,腾位子给你们做鳝鱼!”齐妈往托盘里放上几盘菜,端着走出了厨房。

严雨泽从冰箱里拿出已经洗拨好的鳝鱼肉,洗过手,把它们全体倒在一个透明的玻璃器皿里,然后添入一些佐料用筷子轻轻地搅拌着。包幂芸慢慢地靠近,放心地吸上一口气,还好她看到的不是一条条还没切过的鳝鱼!

“我也会做菜,需要我帮什么忙?”双臂往桌台上一杵,一只手撑着下巴,看着他搅拌那些鳝鱼肉,“你会做菜倒是让我很意外哦!”

严雨泽弯下腰,伸手从壁橱里拿出一些大蒜和生姜递给她,“拍几棵大蒜,把这些生姜都切成丝!”

“OK!”接过他手里的东西,包幂芸随即转身,拿起菜刀“啪啪啪”几下子,大蒜就被她拍扁在砧板上。

忽然感觉有股热源朝她背部袭来,还没来得及转身一探究竟,一双手臂就直直地环住了她的腰,“系上围裙!”严雨泽不带温度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心,“咯噔”一下,握在手里的菜刀“啪”一声从手上脱落。

系好围裙后严雨泽并没有放开她,而是更上前一步双臂一伸,前胸贴后背地从身后抱住她,把下巴亲密地支在她的肩膀上。这个动作来得太突然,也太……暧昧,包幂芸心情复杂地绷直身子,一颗心“噗通噗通”狂跳不止,全身的血液“噌”地全窜向脑门,炸得她头晕脑胀。

片刻的静默之后,耳边响起严雨泽不是很清晰的声音,“母亲去世后,凤姨是我唯一的亲人!所以……谢谢你替我照顾凤姨!”说着把脸埋在她的脖颈,双臂稍稍一收,更紧地抱住她的身子。

她想转身回抱他,告诉他这些都是她心甘情愿为他做的,不需要说谢谢。但是,羞涩心理作祟,始终让她无法对他转身。只好红着一张脸,呆呆地盯着眼前白色的墙壁,感受着来自于他的体温。

“幂芸……”他呢喃着,在她耳际和脖颈落下一个滚烫的吻,双臂再度收紧。

包幂芸脑袋“嗡”一声,像有几千几万只蜜蜂在围着她打转,这下别说是回应他,就连最基本的反应都没有了。她像个木桩似的拿着菜刀定在砧板前,任由他在她身上摸索,喉头干燥,发不出任何声音。

严尔凤和齐妈来到厨房门口,看见里面的情形,两人相视一笑,默默地退了出去。

“幂芸,我……”

“啧……嗯!”从她嘴里发出一声闷哼。

严雨泽有所察觉地把头从她脖颈抬起来,双目碰触到她皱在一起的眉头。目光顺势而下,砧板上一片殷红。

下一秒。

“齐妈!”转头朝厨房门口高喊一声,快速地放开她的身子,捉着她的手伸到水龙头上冲洗。

鲜红的血液在她指尖绽放成一朵血色玫瑰,随着清水的冲刷,淌到池子里汇成一副抽象的红色水墨画。

“大少爷……哎呀,怎么切到手啦!”齐妈闻声赶来,看到池子里被染红的水,双手往大腿上一拍,站在一边不知道该帮点儿什么忙,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搓着手在原地打转。

“快去找药!”

“哦,哦,哦,是是是!我这就去拿药箱!”

严雨泽眉头拧在一起,双唇紧闭,脸色是前所未有的难看。相比之下,包幂芸倒是淡定很多,满脸的无所谓,看着严雨泽捉住她的手为她冲洗伤口看得出神,就像那根受伤的指头没长在她身上似的。

齐妈很快拿来了药箱,放在一边,又找来一条干毛巾。严雨泽接过东西,用他冷漠的气势把齐妈拒之于千里,不让她上前帮忙。齐妈伸长脖子越过严雨泽的身子看一眼包幂芸手上的伤口,见血基本止住了,猜想应该伤得不重,然后识趣地转身离开厨房。

用干毛巾把她手上的水擦干,打开药箱取出棉签蘸了碘酒准备给她的伤口消毒。包幂芸见状,被他攥在掌心的手本能地往回缩,她最怕在伤口上沾药水了!那种感觉,会比被割到的那一刹那还要难受!

“伤口必须消毒,我会轻一点儿!”

“哼嗯,不!”顽皮地把手藏到身后,一双蓝眼睛固执而又乞求地看着他,就只差没再对他崛起小嘴巴了。

严雨泽看得动容,放下手里蘸了碘酒的棉签,拿过一只褐色玻璃瓶打开瓶盖,“好,那就直接上药!”

包幂芸绽放一个胜利的笑容,把藏在身后的手指重新伸给他。

严雨泽拉过她的手,低头检查伤口,虽然流了不少血,好在伤口不算太深,盘旋在心头的那份自责感才慢慢消散。

“上药可能会有点痛,你忍一忍!”

咬唇,点头。

严雨泽握住她的手,拿着瓶子的手轻轻一抖,白色粉末状的药覆盖上她还在流血的伤口,一阵刺痛感从指尖传来,还没来得及感受疼痛就被他掌心的温度所取代。看着他细心地为她上药,再用纱布包扎伤口,动作轻柔娴熟得像在呵护一只刚出生的幼仔,包幂芸的心房再一次被他猛烈地撞击了一下。

只要你留心观察,就不难发现,其实他是一个极细心极体贴极热情的男人——耳边飘过严尔凤曾对她说过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