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一听,噗通一声,倒了。
完了,看来真是见了鬼了。我觉得自己气有点粗,浑身有点打颤,我道:“你们真的都死了?”
“是呀!我们都死了!”
我倒下。
我醒来的时候,看到了高均德,我问:“你也死了吗?”
高均德摇了摇头,道:“我没死。”
我坐起来,看自己躺在一张床上,我问:“那我死了吗?”
他摇了摇头,道:“我不知道你死没死呀?教中兄弟说你与大姐两人一下子晕了,就把你们送到我这儿来,还吓了我一跳呢,我叫了个大夫来看了,说你没事儿。”
“怎么回事儿?我没事儿?”我又问道:“那我师姐呢?”
他呵呵一笑,道:“她没事儿。女人嘛!身体虚是常有的事,大夫说补补就好了,我叫厨房给她炖了一些我们抢来的补品。可我就搞不懂了,你一个大男人的,怎么也跟女人似的,还玩头晕?”
我懵了,什么话?我玩头晕!不过我懒得跟他说这个,我迫不及待地问:“山寨里怎么一回事?什么时候给清兵给占了?”
他一拍脑门儿,道:“看我这人,我们在搞演习也没告诉你,我手下好多人也都不也没见过你们,只把你们当成一般教众了。真是不好意思!”
我又晕了。
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师姐在我面前喝汤,她看我醒了过来,笑道:“怎么回事你?跟女人似的。”
我没好气的道:“她妈的,吓死我了,搞演习也不先通知一声?”
师姐笑了,一口汤喷了出来,喷得我一脸都是。她道:“想不到你胆儿这么小,一吓就晕了。”
“小样,你耍我!”我抹了抹脸上的汤水,道:“不过这汤味道不错。”
她笑了,“其实我也不知道。”
我道:“也是,不然你就不会比我先晕了。”
她笑了,道:“我可不是被吓晕的,我这几天身子不舒服。”
我没好气的道:“还不舒服呢?打我的时候身子可有劲的很。”
她舀了一勺汤喂我,道:“来,喝口汤,这可是好东西,一般人喝不起的。”
我看了看她伸过来的手,道:“我们就用一把勺子?”
她看了看我,道:“怎么?嫌我脏?我还没嫌你脏呢?”
我张口喝了她送到嘴边的汤道:“我可从来没嫌你脏,你可知道,你上次落水,我可是怎么救你的?”
她随口道:“怎么救的呀?我还没好好谢你呢!”
“人工呼吸。”完了,说出口才知道说错话了。
她瞪大眼睛愣愣地看着我,拿着勺子的手突然停在我面前的空气里。看来这下完了!我忙道:“开玩笑,跟你开玩笑的,你别当真!”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回过神来,我本以为她非打我一顿不可,没想到她居然低下头,脸上红得跟猴儿屁股似地,突然站起身,慌里慌张地走了。
完了!看来我麻烦了,她这副表情可是我从来没见过的,看来得想个法子逃过此劫。
不过捡了碗好汤。
第二天一大早,我还没起床,师姐幽魂般地出现在我的面前,她拿把大刀架在我脖子上,问:“小兔崽子,老实交待,上次到底有没有乘人之危?”
我看了看她那阴暗的脸,又看了看脖子上那寒气逼人的刀,摇了摇头,道:“先把刀拿开成不?姐,我昨天跟你开玩笑的。”
她道:“先别叫我姐,先把这账算清了再说,男子汉大丈夫,敢作敢当,老实交待,上次有没有占我便宜。”
我摇了摇头道:“我真没做坏事呀!”
她摇了摇头,道:“我不相信,在那种情况和环境下,你没乘人之危简直不可能。”
我苦笑,道:“姐,我真没有,你想想,我是那种人吗?”
她嘿嘿冷冷道:“你就是那种人。”
我道:“你不相信我?”
她摇了摇头,道:“我相信你,我相信你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的流氓。”
我晕,“可我真没干那种事?”
她问:“没干?没干我是怎么醒来的?”
我道:“如果是你的话,你怎样救溺水的人?”
她道:“救溺水的人有两种办法,一就是你说的人工呼吸;二就是胸外按压。”
她惊叫,忙伸手按着胸部,道:“难道你是做胸外按压?你说你没给我做人工呼吸,你竟敢摸我这儿!”
我看着她那隆起的胸,道:“你看我敢吗?”
她狠狠地点了点头,扬起手中的刀,“我看你就敢,把手伸出来!”
看她那凶狠的表情,莫非是要将我手剁下来?我把手缩到背后,苦苦哀求:“大姐呀!我真没干坏事,我真没乘你之危呀,我向老天发誓!我是用内功从背后震你的心脉你才醒过来的。”
她盯着我,道:“想骗我,谁不知道救溺水的人就只有那两种方法,我不相信在那种情况下你不干坏事,我长得这么如花似玉,哪个男人不动心,我就不相信你当时没起色心。”
我道:“我承认我当时是有一点色心,可是我没色胆,我真没……”
她没让我说下去,叫道:“还是认了吧!别再狡辩了,我已经决定了,不管你用的那两种方法的哪一种,我都要宰了你,还是老实交待用的是那一种办法,我让你死个痛快,不然我就要严刑逼供了。”
我苦笑,道:“姐,你想想,设身处地的想一想,如果是你的话,你在那种情况下从江里捞起一个没有呼吸的人,一个男人,你会怎么救他?你会不会乘机干那种昧着良心的事?”
她想了想,点点头,道:“我会的,我会乘机把他全身摸个遍。”
我傻了,我看着她。一句话也说不出了。
她瞪着我,道:“怎么?不说话就表示默认。”
我一声苦笑,道:“我现在有点后悔,不是,是十分后悔,我真后悔当时没干缺德事,如果老天能给我一次机会重新来一次的话,我一定要把是人干的不是人干的事儿都干出来。把你卡擦卡擦再卡擦!”
她看着我,睁大眼睛看着我,不可思议地道:“你真没干坏事?”
我一声长叹,道:“做好人难啊!做我这样的好人更难!”
“看来我是真的以君子之心度小人之腹了,错怪了你。”她叹了一口气,提起刀起身走了。
我愣了,“怎么说话的?君子之心度小人之腹?”
我从床上爬起来,衣服还没穿好,她又进来,走到我面前扇了我一巴掌,骂道:“真他妈的傻逼,那么好的机会都放过。”
骂完了背着手一癫一癫地走了,看着她的背影,我彻底迷失了自己。
天!这到底是什么人呀?
哪天见到女娲了,非砍死她不可!在搞什么鬼?这种人你也造出来!
真他妈的倒霉,一大早还没起床就被一个严重变态的娘们儿持刀恐吓,还免费加送一个响亮的耳光。不起床了,脱光衣服又上床睡觉。他妈的!不把床睡塌我就不起床。
襄阳的春天,特别好睡觉,不冷不热,抱着被子一睡就是一上午。睡到中午时分,师姐冲了进来,扯着枕头就打,“到处找你不到,你小子躲在这里睡觉。”
我懒得理他,把头缩进被子里,继续睡,她来扯被子,我便道:“扯吧!我没穿衣服,一条裤衩都没穿。”
她停下手,叫道:“起来,找你有事商量。”
我道:“今儿个我不把这张床睡塌我就不起床!”
她道:“真不起来是不?”
我道:“我说过,我要把床睡塌。”
“好!”只听得轰隆一阵地动山摇,床真的塌了,她居然把床拆了。我叫道:“床拆了我也不起来,床拆了还有床板,就算你把床板翻过来,那也还有大地呀,我就不相信你把大地都能翻过来。”
她冷冷一笑,道:“我看你狠!”
她朝门外叫了一声,“小灵。”
只见一个十分妖艳的女人进来了,我认得,是九尾灵狐。那狐狸精上前来,笑着对师姐道:“大姐,是不是有对付不了的男人?”
师姐指着我道:“遇到一个赖床的,你看怎么办?”
九尾狐看了看我,道:“这太简单了。”
师姐点了点头,道:“把他弄起来。”
九尾狐笑了,她一边笑一边脱衣服,我看她脱衣服,忙转过脸,道:“你干什么?”
她过来扯我的被子了,“我也喜欢睡懒觉,我们比比,看谁厉害?”
我回头一看,我的个神啦,脱衣服的速度也太快了,也就一句话的工夫便脱得光溜溜地,我忙把被子裹得紧紧地,“我也没穿衣服。”
她往被子里钻,“我就喜欢没穿衣服的。”
她妈的钻被子的工夫也是一流,一下子就钻到我面前,我笑道:“我是男人,还怕你一娘们儿,你不要脸我也不要脸。看谁占谁便宜。”
她笑了,“真的?”
我点头道:“真的。”
她笑了,突然大叫:“非礼呀!”
给我来这招,我忙伸手去抚她的嘴,没想到手一伸上去就被咬住了,痛得钻心,我另一只手想伸过解围,可一伸过去就被她掰住了小拇指了,痛得更钻心,看来今天是彻底栽了,只有投降认输了,忙道:“我认栽!”
师姐道:“认栽就乖乖起床,不然就以非礼良家妇女定罪!”
我道:“这也叫良家妇女?”
师姐道:“就算人家不是良家妇女,你非礼就合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