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尾狐松开我的一双手,在我屁股上捏了一把,笑道:“你这屁股长得还是对得起姐姐和人民。”
起床穿好衣服,我问还赖在被子里的九尾灵狐,“哎,你那半透明的性感内衣哪儿买的?”
她看着我,眨了眨眼睛,笑了笑,“好看吗?”
我点了点头,“太好看了!”
她又问:“那你喜欢吗?”
我看了看站在门口的师姐,轻声道:“太喜欢了。”
她娇滴滴地嗯了一声,道:“哪好,我送你好了。”
我的不要还没说出口,她就从被子里脱出来向我扔了过来,然后向我抛了个媚眼,道:“姐不穿衣服的样子更好看,要不要看?”
“什么女人吗?”我连忙冲了出去。
师姐看着我,笑了:“我看也就她对付得了你。我已经想好了,明个就派她到你那里去,有时间就帮我折磨你。呵呵呵……”
我看着她,道:“我真是怕了你了,什么是人不是人想的办法你都想得出来。”
她笑道:“像你这种人,不想点高明的办法怎么能让你听话?”
我道:“听话?你当我什么?”
她道:“不想跟你吵架,找你商量正事。”
我道:“什么事?”
她道:“青蛇来了。”
我道:“他不好好的在神农顶卖酒,跑这儿来干吗?”
她道:“帮我们进攻襄阳。”
我呵呵一笑,“原来你是在等他。”
我见到青蛇的时候,他给了我一封信,道:“是小依托我带给你的。”
我迫不及待的打开信,只见信上写了五个字:“我想你想我!”
师姐用胳膊肘儿碰了碰我,奸奸地笑道:“要不要派人把她接过来?”
我摇了摇头,道:“这里到处兵荒马乱的,她一个弱女子,我可不放心。你以为她是你呀!一母老虎,谁都不敢惹。”
青蛇道:“说的也是,她也想跟我一起来这里,大家都看她太柔弱了,于是才劝她留在总坛的。左使,说句实话,现在总坛人人都羡慕你,那么好的姑娘天天挂念你,真是你的福气。”
师姐瞅了瞅我,道:“我就不明那姑娘看上他那一点了,居然对他死心塌地,长得跟个猴儿似的。”
我骂道:“你说话看一下场合行不?尊重一下老人,堂主怎么说也是你长辈。”
师姐伸了伸舌头。扮可爱。
青蛇笑了,“翼王还是那么幽默好玩,我记得以前老是跟朱雀偷我的酒。”
一提到朱雀,师姐一声叹息,道:“你就别在我面前提她了,一提起她我就想哭。我太对不住她了。”
青蛇摇了摇头,道:“世事无情,上次的事,我们付出的代价实在太大了。”
我问道:“尸王的眼睛好了没有?”
青蛇道:“瞅得见人了,看来马上就可以痊愈了,多亏了小依的悉心照顾。”
师姐道:“小依在照顾他吗?”
青蛇笑了笑,“小依真是乖巧,真懂事,可不像你,一辈子都长不大。”
我向师姐伸了伸舌头,师姐不服气地对青蛇道:“不就是照顾一下病人吗?哪天你老人家病了,我也一样好好地照顾你。”
青蛇骂道:“嘿!怎么说话的?”
师姐跑了。
我们来到寨子的大堂,这时,大堂里来了好多人,青蛇手下的地头蛇、五花蛇和水蛇来了,还有白狐、金狐,九尾狐,还有竹影和另外两个女孩子,那两个女孩子与竹影差不多大,都是总坛下来的,之前好像是朱雀堂的,一个叫满红月,大家都叫他小月;一个叫飞烟,她姓飞名烟,这可不是她的外号,都是冷冰冰的女孩。听说青蛇来了都来打照面。当然,义军里的几个头儿都来了,姚之富、张汉朝、高均德和他的弟弟高均祥,还有我手下的李全。
当晚,大家就襄阳的事做了一个很好的计划。
青蛇还整了个很有意思的玩意儿。
襄阳是一座古城,有好几千年的历史,它的城墙下,你可以找到这几千年来战争的痕迹和硝烟的味道,战死这座城下的无数英魂,似乎还在守望着城楼上那飘扬在大风中的战旗。
守城的官兵一个个闪着猎鹰般的眼神,扫视着进城的每一个人,紧紧地绷着他们心里那根警惕的神经,他们那一张张铁铸般的脸,暗得就像远处乌云下的阴影,和着他们手中刀枪的寒光,一种慑人的气势莫名的笼罩着城门下,压得进出城的人们都透不过气。在这里,一切都变得那么严肃,任何人的脸上都找不到一丝笑意。
天没亮,谢老头就起床了,他要进城去送菜,那是他的工作,几十年了,他都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重复着,他以此为生,就是偶尔耽搁了一两天没去,他都会很不习惯。他架着他的驴车,一如往常地到郊区几个菜农那里装了一车蔬菜,然后向城里驶去。可是今天出了件怪事,在进城的路上,天刚蒙蒙亮,就有一个穿着开裆裤的小男孩拦住了他的车。
他给了那小男孩一枚铜钱,笑呵呵地道:“去买糖吃。”
可那小男孩看了看他,扔掉了那枚铜钱,掏出一锭银子给谢老头。谢老头愣了,他看着眼前那锭白花花的银子,再看了看那小孩,问:“你想干吗?”
小孩摇了摇头,道:“我不想干吗,我只想搭你的车进城。”
谢老头看了看这个小孩,道:“你进城干吗?”
小孩把那银子塞在谢老头的手里,道:“你不要管我进城干吗?我知道你有官家进城的通行证,你可以很轻易的带我进城。”
谢老头看了看眼前这个还穿着开裆裤的孩子,笑了笑道:“看你一个小不点儿,说话的样子怎么那么像大人呢?”
小孩笑了笑,爬上了车,道:“我很小吗?如果你当我是一个小孩子,那你就犯了一个大错误。”
谢老头看着那小男孩,又看了看手里那锭银子,银子虽然不是很多,但却可以买下他一车的蔬菜了,对他来说,是捡了个大便宜,他对小孩道:“我看在银子的面子上,当你是大人,我可以带你进城。”
小孩笑了笑,道:“你带我进了城,再给你一锭银子。”
谢老头点了点头,开心地笑了,“你进城去干吗?”
小孩道:“逛窑子。”
谢老头噗叱一声笑了出来,“小样!真会开玩笑。”
小孩笑道:“你只要把我进城的事当做一件生意来做就行了。”
谢老头点了点头,驾车向城里行去,行了一阵,他感到特别扭,他扭头看了看身边那孩子,怎么看怎么不像是个孩子,可是怎么看人家的确是个孩子,于是便道:“我咱老感觉你是个大人呢?”
小孩笑了笑,道:“这话我爱听。”
谢老头呵呵笑了,“小鬼头真聪明!”
小孩笑了,他看着谢老头道:“你老家伙也不笨!”
如果是别人当他面叫他老家伙,他肯定立马跟他急,但对这个有意思的小孩,他笑了,他道:“银子哪来的?是不是在家里偷的,想进城玩?”
小孩笑了,“老家伙真聪明!你太可爱了!”
谢老头笑了,他觉得今天真有意思,好多年没有这么高兴了。
车驶到城门口,谢老头下车,虽然他与守城的官兵天天打照面,还是出示了他的通行证,守城的一个刀疤脸例行公事,看了证看了车,再看了看车上的小孩,道:“谢老头,你孙子呀?”
谢老头笑了笑,还没答话,那小孩便对那刀疤脸道:“你才是他孙子呢!”
谁都没想到这种场合居然有人敢这样说话,而且还是一个穿着开裆裤的小孩子。谢老头吓了一跳,有几个官兵的脸上爬上了些许微笑。
那刀疤脸瞅着那小孩,笑道:“小孩子敢骂人,小心爷揍你!”
小孩看着刀疤脸,一点畏缩的表情都没有,他道:“是你先骂我的。”
刀疤脸嘿了一声,道:“我怎么骂你了?”
小孩指着谢老头道:“你说我是他孙子,你可知道?论辈份我跟他是同辈呢,今儿个咱妈不在家,叫这老家伙带我的。不然我才懒得跟他混呢?”
刀疤脸笑了笑,拍了拍那小孩的脸,道:“小样真可爱。”
那小孩也拍了拍那刀疤脸的脑袋,学着刀疤脸的口气道:“你更可爱。”
众人开心地笑了。
看着谢老头的驴车进了城,刀疤脸挺了挺腰,道:“他妈谁生的儿子?真够绝的!”
进了城,谢老头问那小男孩,“你在哪里下?”
小男孩看了看谢老头,问道:“可知道怡红院在哪?”
谢老头笑道:“你小样还真去怡红院?”
小男孩道:“当然。”
谢老头道:“你顺着这条路直走,前面第二个十字路口右拐,走几步就到了。”
小男孩呵呵笑道:“说得这么清楚,你是不是常去?”
谢老头笑了笑,道:“你小子狡猾呀!叫什么名字?”
小男孩笑了笑,“我叫向北,方向的向,北方的北。”
谢老头笑了笑,道:“你这小屁孩可是一点也不像小屁孩啊!”
我摸了摸鼻子,走了。忘了给那老东西银子,那老东西也忘了要。
青蛇那老家伙可真聪明,这药他也能整,我想的他的脑子一定比爱因斯坦还要聪明。我就是吃了他那什么可以返老还童的药,叫什么“童化”来着。说为了让我们更多人混进城,可就是给我整了条开裆裤有点别扭,虽然有时候有点怀念穿开裆裤的日子,也找到了童年时的感觉,可这就是有点不习惯,想想也十几年没把屁股露在外面了,一下子拿出来又是吹风又雨的,谁习惯?晒黑了可咱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