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叔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对不起!老板,纯属意外,纯属意外!要么你叫他再上来,我肯定能轰到他屁股。”
我晕!吼道:“把炮弹再装上,看来他们要攻城了。”
我又对另外几台炮的人道:“你们等下都得打准了!”
几人点了点头,不一会儿,就见对方大军开来,见到了土炮的可及范围,便叫他们放了几炮,轰翻了不少人,那些人也就不敢上前了,想必他们也在想辙,只见得一会儿,他们又有人冲来,人散得比较开,轰了几炮,效果不太明显,有人冲得进了,我便叫弓箭手放箭。战斗一打响,李全也带着另一半弟兄赶来支援了。
打了一下午,他们损失几百人,也没打开缺口,傅成明那傻样看天黑了就收兵了,李全上来道:“那姓傅的也是个二愣子,看天黑就收工,他们那么多人,再打一会儿咱就顶不住了。我们现在怎么办,耗是耗不过他们的,要不撤?”
我想了想,摇头道:“明天再说,咱跑了几天,还没好好睡过好觉呢!”
他道:“你又睡觉?你也睡得着?不怕他们像我们一样,晚上玩偷袭?”
我道:“放心吧,我保管他们不敢偷袭,今晚大家都好好睡觉。”
我对地头蛇道:“你晚上摸到他们营里去,混到他们炊事班,给他们明早的早餐里放点料,最好是毒一点的,不快也不慢的,但要小心,别给他们发现了。”
地头蛇点了点头,下毒是他老本行,他比我还知道怎么做。
李全又道:“老板,你就敢保证他们晚上不敢来偷袭?”
我道:“等一下你就知道了。”
我叫人准备了一条巨大的横幅,叫他们天一黑就挂到城楼上去,还准备了几盏高灯,怕清兵看不清楚。上书:“儿子!有种晚上来偷袭!”
李全看了看,问道:“你这是什么计?布了埋伏?”
我反问他,“是你的话,你敢不敢来偷袭?”
他笑了笑,“我傻呀?你叫我来我就来呀!”
我笑道:“走,叫兄弟都睡觉去,不过你得带你那一半兄弟睡城墙上,以防万一。”
他道:“怎么叫我那一半兄弟睡城墙上啊?”
我道:“白天我们睡城墙,晚上还睡呀?一人一次,谁也不吃亏。”
他叫道:“还不吃亏?晚上那么多蚊子!”
我骂道:“那么大人了,还怕蚊子啊?你那么大的嘴还咬不过他呀?”
那小样一下子愣了,我又道:“不过你还有件事要干,放鸟通知大洪山最近的山寨,我记得那里有两千多人的,叫他们连夜开到来这边来,我明天要吃了那傅成明。”
李全道:“就算他们明天一早能赶到,我们也四千多,还是有悬殊,这以少对多的仗咱还没打过呀!”
我道:“别看他人多官大就怕了,最重要你要看你对付的是什么人,就傅成明那人,一看脑子就不太好使,对付他,小菜一碟。”
我回到县衙去睡觉,官们小姐们都被赶跑了,当然没带走他们的床呀,于是我们便上了他们的床,找了一个可能是小姐睡的香窝,钻进去就睡了。睡到半夜人伸摸到一个软软的玩意儿,摸着还挺舒服,撑起来一看,吓了一跳,发现床上还有一个人,居然还是一个女人。借着窗外投进朦胧的月光仔细一瞅,我的个神啦,是那狐狸精,九尾灵狐,狐狸精里面最狡猾的一个,姿色当然不用说,平时瞅着她流口水的男人一大把。我心里一下子美滋滋的,没想到还有这等好事,再说我本就有那么一点好色,只是向来有心无胆,这会儿心里想着,再想伸手过去,没想到她一脚把我踹到床上,骂道:“流氓!”
“嘿?还骂我流氓,你半夜跑到我床上,还骂我流氓?”
她道:“这床姐姐先占了,看你爬上来没使坏便让你睡了,你还得寸进尺了!”
我叫道:“我上床时床上明明没有人!”
“嘿!你还有理了?信不信我叫非礼?”
有师姐给她撑腰,每次拿这个来要挟我。我道:“好,我怕你,我走行不?”
于是,在隔避找了个窝,这次看确实没人先睡,便钻进去睡了,没想到刚睡着,又被人踹了下来,起来一看,又是她,她看着我笑,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她奶奶的,敢玩我,冲上去一把按住她,在她屁股上狠狠扇了几巴掌,打得她一阵嚎,然后拍拍手走了。
她娘的,敢勾引我,大爷我守身如玉!又进了一间房,这间房里一张大床上早睡了三个了,看都是男人,便道:“兄弟挤一下,没地方睡了。”
那人见是我,有一人道:“老板,不是在隔壁给你留了张大床吗?”
我道:“我一个人睡害怕。”
上床挤了。暗骂了一声,“死婆娘,有种你再来挤呀?”
第二天早上,在街边弄了两个馒头,一边啃着一边向城门走去,那狐狸精追上来笑道:“哥哥,昨晚睡得好不?”
我骂道:“以后再耍我,生儿子没屁眼儿!”
她看着我,色色地笑道:“那你就让我生个儿子,看下有没有屁眼儿?”
我呵呵笑道:“想生儿子,找个好男人嫁了就行了呀?”
她苦着脸道:“他们都不要我。”
我道:“怎么不要你?你长得这么漂亮。只要一句话,大把男人想娶你。”
她笑道:“你说那些次品货,我可不喜欢,再说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我喜欢原装的,像你这样的,虽然长得是难看了点,可姐姐想你都快想疯了。”
我骂道:“勾引我,找死呀!”
她嘻嘻道:“对,我是找死,你就让我死吧,最好是爽死!”
我跑了,子曰:女人猛于虎也!
她追上来:“哎,性——啦!”
流氓,还跟你谈性,去死吧!继续跑。
她还追,我回头骂道:“再追翻脸了。”
她不追了,叫道:“你有信啦!”
信?听她这么一说,我就停下了,想必是小依写来的。她追上来,掏出一封信给我,道:“大姐叫人带来的,说是总坛捎来的。”
我接过来,道了声谢,打开信,只见写了一首词:朝亦有所思,暮亦有所思。登楼望君处,蔼蔼浮云飞。浮云遮却阳关道,向晚谁知妾怀抱。玉井苍苔春院深,桐花落地无人扫。落款是林依晓。
九尾狐伸着脖子偷看,看她那烦样,干脆把信递给她看,她念了一遍,笑道:“小样,想人家就想人家嘛?还写什么楼啊花啊的?写作文呀?还写景抒情。”
我一把抢过信,不耐烦道:“你懂不懂感情啊?”
她摇了摇头,笑道:“嘿!什么话来的?我不懂感情,我谈恋爱的时候你还分不清出公母呢?”
我哼了一声,道:“那你说说什么叫感情?”
她道:“感情这个东东呢!不好说,说严重点呢,可以让人失去理智,让人为它犯浑,就像书里说的那样要命,让人为她生为她死。但说白了呢,就是寂寞的男人与空虚的女人凑在一块解决彼此的生理问题而已,跟个屁差不多。”
我呵呵一笑,道:“怡春院万花楼的小姐都像你这么说的,是你们这一行的行业真理,只是你们这一类人的信仰而已。”
她笑了笑,道:“虽然妓女让人瞧不起,可是事实就是那么一回事呀!只是像你们这些人都让那些言情小说和封建观念给蒙蔽了双眼,思想传统而迂腐。”
我摇了摇头,向前行去,道:“真是无可救药。”
她又追上来道:“你小样是不是看不起妓女?”
我摇了摇头,道:“我为你感到可悲。”
她不服气地哼了一声,道:“可悲?我看你才可悲呢!我跟你说,不要小看妓女,像陈圆圆,不是因为她,现在天下可能不是满清的呢!”
我道:“她那是苦命,让人当东西一样抢来抢去的,一点自由都没有,不可怜吗?”
她笑了笑,道:“这句话说到我心坎上去了,在理!我做妓女图的就是自由,为什么男人就可以随便跟女人上床,女人就不可以?我要男女平等。”
我道:“平等?你做得到平等?”
她骄傲地道:“我现在就做到了,跟男人一样,想玩谁就玩谁。”
我笑了笑,“男人玩女人都给钱,你玩男人你给钱吗?再说了,要平等除非就是双方都不给钱,不给钱你干吗?”
她笑了笑,向我抛了一个媚眼,道:“我干,就不收钱,要么我拿钱给你也行。”
我哼了一声,道:“我才不要你那臭钱呢。”
她笑嘻嘻地道:“那你的意思是说你不收钱。”
我愣了一下,道:“你别想歪了,我可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为了自己喜欢的人,守身如玉。”
她道:“为什么要为自己喜欢的人守身如玉?”
我道:“这就叫相互尊重,像你这一类人不懂的。”
她点了点头,道:“也许吧,那我也守身如玉了。”
我嘿了一声,笑道:“改行?”
她摇了摇头,道:“不是。”
我问,“那是什么?也守身如玉?”
她笑道:“至少在把你搞到手之前,我也守身如玉,表示对你的尊重啊。”
我愣了一下,骂道:“想打我主意,别说门儿,窗儿都没有!”
她笑了笑,道:“只要我看上的男人,我都有办法把他弄到手,你没门儿没窗儿我都有办法,你知道我昨晚是怎么到你床上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