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皇后说道:“本宫这就去地牢会一会上官南佳。”
门口两侍卫见来人是皇后娘娘,装样子拦了一下,便让她进去了。
上官南佳以为是尉迟东邻,站起来叫道:“姐姐!”
嘴巴上虽说让尉迟东邻不要再来看她,但是一有来人,她内心仍然希望是她。
没有听到回应,上官南佳便知来人并非尉迟东邻。
“怎么?还是希望有人来救你吧?”
原来是司徒皇后。上官南佳道:“娘娘,您来这里,是不会得到您想要的东西的。”
司徒皇后反问,“你认为本宫想要什么?”
上官南佳道:“长孙云杳已经来过一次了。”
司徒皇后笑道:“本宫自然和她不同,本宫是来帮你的。”
上官南佳道:“多谢娘娘好意,臣妾用不着。”
“本宫还没说是什么,你就断然拒绝,怕是会后悔。”她见上官南佳不说话,继续道:“想来,你已经做好了死的准备了,只是,在你死之前,你最挂心的人是谁?”
上官南佳闻言抬头,看着司徒皇后。
“我猜,一定是二皇子,华太医和兰妃玉妃等人吧。”
“你想做什么?”
“果然是个不怕死的,竟然对本宫这样无礼,不过,本宫就不跟你计较了,本宫来同你说说正事。”
看到司徒皇后满脸的得意,上官南佳心里突然有一种恐惧。
“本宫既然敢将你和华唐的苟且之事说到皇上那里去,便是已经掌握了足够的证据,你若不信,大可以试试。只是你伏法之后,二皇子必然会被牵连,本宫念在小儿无辜,甚是不忍,所以,你只要按照本宫说的去做,本宫可以帮你保住二皇子,和华太医。”
上官南佳道:“娘娘想让臣妾做什么?”
“当然是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你求皇上将二皇子过继给本宫,便是保住他的最好办法。而且,本宫还答应你,你和华太医的事情,大家就此忘掉,那些证据,自然也就不会出现在皇上面前。”
上官南佳颤声道:“要我将弼儿给你?我做不到!”
“如果你不顾二皇子和华唐的死活,自然可以不按照本宫说的做,想冒险一试的话,本宫乐意奉陪。”
上官南佳说不出话来。
“本宫给你一晚上时间考虑,若是明日早上还未想好,那些证据就会马上出现在皇上眼前,华唐和二皇子便难逃一劫,你自己好好想想,莫说本宫没有提醒你。”
司徒皇后说完,便转身离去。
上官南佳突然在她身后叫道:“娘娘,请等一等,臣妾想好了。”
司徒皇后回转身子,慢步走到上官南佳跟前,柔声问道:“愿意将二皇子过继给本宫了?”
上官南佳落泪道:“臣妾愿意……只是,皇上未必能答应臣妾的请求。”
司徒皇后道:“你只需要向皇上表明你的意愿即可,剩下的事,交给本宫去做,自然可以保全二皇子和华太医。”
“我该怎么做?”
司徒皇后道:“写一封血书,上面表明你临死之前最后一个心愿,便是将二皇子过继给本宫。”
上官南佳浑身一颤,“娘娘确定能救二皇子和……华太医?”
“本宫膝下无子,自然会好好对待二皇子,至于华太医,只要本宫不将证据呈上去,便可保他平安。”
上官南佳点点头,“那臣妾便依娘娘之言去做。”
司徒皇后站起来,微笑道:“很好,从今往后,本宫便是二皇子的生母。”
上官南佳心痛得倒在地上,眼泪像决堤的河水一般涌出来,“臣妾请求娘娘务必好生对待弼儿……”
“那是自然。”
司徒皇后从怀里掏出一只小瓷瓶,递到上官南佳身边:“为了使皇上相信这一切皆是你自愿的,你还需做一件事。”
上官南佳抬起脸看她。
“服了这个东西,你便会从此开不了口,也好让本宫放心。”
上官南佳接过小瓷瓶,木然地点点头。
入夜,上官南佳撕下一片衣角,咬破手指,书道:“臣妾自知德行有亏,以致陛下见疑,今臣妾自觉无颜苟活于世,只恨襁褓小儿,无所托付。司徒皇后仁爱厚德,为众所见,且素爱弼儿,故此,臣妾恳请将二皇子拓跋弼过继于司徒皇后膝下,此臣妾遗愿。”
写完将血书叠起来,随身收好,拿出司徒皇后给的小瓷瓶,倒出两颗吞下去。
应该是哑药吧,但是自己既已经时日无多,又何须在乎?
没过一会儿,上官南佳便感觉腹痛难忍,她躺倒在地上,痛苦地闭起双目。
想着拓跋弼和华唐从此便可平安,她安心了,随即便昏死过去。
尉迟东邻一整天都和慕容兰馥在一起,想着有什么办法救上官南佳。她仍然无法做到放弃上官南佳。
慕容兰馥劝道:“妹妹,你也不可过于执着,若是南佳一心求死,我们也没法的。”
尉迟东邻道:“我想到怎么救南佳了。”
慕容兰馥问道:“什么?”
“要救南佳,必须和华唐一起救。”
慕容兰馥不解问道:“什么意思?”
尉迟东邻说道:“姐姐,你觉得我们帮助南佳和华唐两个人逃掉,怎么样?”
慕容兰馥摇头:“太难,无论他们躲到哪里,只要皇上想抓,总是逃不掉的。”
尉迟东邻指着自己眼角的那颗痣,说道:“姐姐,你还记得这个吗?”
慕容兰馥想了一下,恍然大悟道:“你是说,易容?”
尉迟东邻点点头,“是啊,徐太医不是懂得易容吗?说不定华太医也会呢,即使他不会,徐太医也可以帮他们两个易容,这样子,皇上就永远也不会找到他们了。”
慕容兰馥沉思,然后说道:“这个办法倒是可行,只要想办法暂时将他们救出来。”
尉迟东邻道:“只要将这个主意告诉南佳,我想她会愿意出来的。而只要她向皇上否认这件事,皇上就会放她出来。”
“嗯,但愿事情可以顺利一些。”
第二日,慕容兰馥和尉迟东邻一大早便要去地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