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藩王的宠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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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3章 不准乱动(2)

看岩止的神情更加难耐了,轻尘略微皱眉,更加笃定岩止一定哪里不舒服,他的身子烫得很,呼吸又粗重起来,岩止从南部视察回来自己便突然肚子疼要生产,虽然岩止说就是有什么乱子那也都是一些不成气候的东西,但她也没来得及确定他是否受了伤,自岩止瞒自己中毒之事后,轻尘就不怎么相信岩止每次都挂在嘴边的“没事”,非得自己确认了才肯。

岩止虽语气稍稍有些严肃地命令轻尘睡觉,可轻尘却仍旧将他的话当耳边风,她沉着小脸,两只小手便不安分地在岩止身上胡乱摸索起来。

任她这两只不安分地小手这么一游走,让岩止的喉间抑制不住地低吼了一声,火烧火燎着,他板起了脸,神色古怪。

“你这……”岩止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吐出了两个字,可一对上轻尘无辜的双眼,便只能沉沉地呼出了一口热气,改口哄道:“夫人,还是睡吧。”

轻尘却不知情,只觉得岩止的身子越发紧绷起来,脸上冒着冷汗,身子也越来越发烫,还以为真的摸到了她的伤口,不禁脸色一变,赶紧从头摸起。

轻尘的手走过的地方简直是带起簇簇火苗,被她这么一折腾,还不是引火烧身?

“孟轻尘……”岩止喉间里发出一声低吼,似是压抑又似是痛苦,听得轻尘更加慌乱起来,两只不安分的小手却立即被岩止给抓住了,岩止强作地板起脸来,眼里却灼灼发烫,目光腻在她纳闷的小脸上就再也挪不开,末了,他才紧紧固定住她的手不再让她乱动,口气压抑而严厉地警告道:“不准乱动。”

这呆子……即使是当了母妃的人了,还是个呆子!

养了一个月,轻尘的精神总算恢复了不少,只是这一个多月自己倒像个被囚禁的人一样,岩止哪也不准她去,甚至于这一个月来,她连银的手指头都没碰到,即使岩止偶尔大发慈悲地命乳娘将银抱来了,她也总是在还没来得及把银抱过来的时候自己就被岩止给抱走了。

想到这轻尘便一肚子的郁闷气,这几日竟也不想理会岩止了,岩止本就忙,可这一个月却一步也没离开西殿,每次处理完公务后都得来看她,有时亲自拿了食物来喂他,可轻尘就是越发不理人了,看得绿芜直想笑,将军的性子确实是变了不少呢,恐怕也是被姑爷给纵出来的。

轻尘被养了一个月,不仅精神好了不少,甚至还越发娇俏动人起来了,以前总是一副不苟言笑的样子,如今却连一个小小的动作都变得温柔如水了,没想到做了娘亲的人,果然是不一样。

西域的气温变化极快,昨夜还有些冷,今日便热得让人发汗了,漫长的冬季几乎是戛然而止的,轻尘那一个月几乎不能好好沐浴一番,如今被热出了一身的汗,粘粘乎乎的,还真是比女鬼还要狼狈,只怕是再这样下去,她该连寝殿的门都不让岩止进了。

好在今日岩止特意把玉如阿妈给请来了,玉如阿妈既然点头了,岩止这才松了口,命人侍候轻尘沐浴更衣,贡桑死后,绿芜更是长了心眼,但凡与轻尘有关的事,几乎都得亲力亲为,隐隐已有接替贡桑的职权之势了。

轻尘的脑袋歪歪靠在浴池边沿,温热的泉流突突向上冒着汽,整个寝殿都云里雾里的,轻尘竟有些昏昏欲睡,自己的身子好像一下子轻了不少似的,如丝如绸的黑发湿漉漉地搭着,连睫毛上都沾着水汽。

绿芜原本在自己耳边絮絮叨叨地念着,嘱咐这个强调那个的,轻尘便听得更加昏昏欲睡了,不知不觉还真的睡了过去,这会突然清醒了一些,竟然感觉耳边清静了不少,也没了绿芜的声音,轻尘也不觉得奇怪,清越的嗓音从她喉咙间溢出:“绿芜,我要起来了。”

她的话音刚落,自己果然就被人给捞了起来,轻尘愣愣地眨了眨眼睛,自己竟然已经落入了岩止的怀里,轻尘如今比不得以前,当然不知道岩止什么时候进来的。

她身上湿嗒嗒的,把岩止的王袍也染湿了,可岩止根本就不以为意,似笑非笑地低头看着她。

轻尘这才一寸寸地被逼得红了脸,从脖子根开始往上涨红,两只手缩在自己与岩止的胸膛之间,不着寸缕,娇俏白皙的身子竟然是光溜溜地被岩止直接从水里捞了起来,这下轻尘气极了,却又窘迫得说不出话来:“岩止,你……”

“我若不进来看看,只怕你要在这里睡到天明了。”岩止没理会轻尘的窘迫,只是唇角却越挑越高起来,幽深的眸中竟也渐渐染上了醉酒的意味,看得人心底扑通扑通地乱成了一团。

轻尘被岩止这么一说,才发觉的确是晚了,自己竟在寝殿里待了一个下午,这会外面估计都已经是傍晚了。

岩止看着轻尘,不禁看得失了神,她白皙的脸颊飘了红晕,带羞又带恼的眼睛竟带了些娇嗔之意,这小女人,竟褪了几丝从前的青涩,反倒添了几分少见的娇俏,岩止不由得苦笑,迅速扯了一旁的干布将她给包裹了起来,否则再这么对峙下去,恐怕又要误了事了。

轻尘光溜溜的身子被包裹起来了,这下才感觉好了些,但仍是气恼不已地瞪着岩止,神色仍然窘迫:“你……我在沐浴,你怎么……怎么……”

岩止笑着低头含住了她的唇,轻尘后面的话便变成了呜呜啊啊,果然有效地堵住了她的嘴,岩止阔步将轻尘抱出了浴殿,一路上,只有长廊的侍女退至两侧跪了一地,头埋得低低的,都跟没有看到他们似的,只觉得王的衣摆像一阵风一样从自己面前掠过,直到这道风过去了,侍女们才暗暗松了口气,等了好半会才又敢把头给抬起来,若无其事地继续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