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都市华颜褪尽
2511300000042

第42章 画地为牢(2)

我买够吃用,跟爆炸头讲明情况,让他把门锁上,半月后来开门。

菊见真出不了门,很绝望,闷着不理我。毒瘾来时,菊暴躁异常,浑身发抖,大吵大闹。有一次,趁我不见,菊放火烧房间里的沙发。于是,我就把房间的刀片,火种全丢出去。菊再犯瘾时,我就把她捆起来,堵住嘴,丢在床上。菊满身是汗,在床上滚来滚去。我到另一间房,塞上耳塞,开到最大声,什么都听不见。

等到菊消停了,我把她解开。菊跑进卫生间,爬上窗户,要往下跳。房间在五楼,下面是小区公园,铺着青砖地板。

假如菊跳下去,肯定不会有侥幸。我站在卫生间门口,咬着牙说,出了这间屋子,死了拉倒,活了我不认识你。菊又从窗户上跳下来,攀着我的脖子,坐回床去。

晚上睡觉前,我给她洗澡。菊瘦得厉害,近一个星期,几乎没有进食,肋骨可见。以前和她洗澡,我喜欢把玩她的乳房。可是现在,它们干涩生瘪,暗淡无光。虽然睡觉时,我仍抱着它们。

有一天晚上,菊半夜犯瘾,我起身要捆她。菊咬牙说,别捆了,很疼。菊的身上,全是绳子肋出的淤青。我没有听她的,捆得扎实。菊恨恨地望我。我不敢望她眼睛,塞上耳塞,到另间屋子里。

过了十天,菊喊饿,大吃大喝。同时,大便乌黑恶臭。给她洗澡时,菊开始说笑,哼歌给我听。菊背对着我,这时,她说了一句话,我觉得很有诗意。菊说,这间屋子,是我的牢房,可是我情愿判处终身监禁。说完,菊转过身,抱着我哭,眼泪吧嗒掉在我的脖子上。这以后,菊不再有动静,只是每天要我箍着她的乳房睡觉。我一再强调这样的一个动作,不是为了表述,实在是因为,我也很喜欢。

爆炸头开门时,看见我茂盛的胡子,然后见到菊满面红光。爆炸头高兴,要请我们吃饭。菊说,不去外面,就在这里,我来做饭。

这一晚,菊从房间里抄出凉席,我们睡在顶楼。楼顶浇铸沥青,躺在上面,一股深涩味道。楼顶周边,有半米高的栏杆,再往外,楼下映上来各色灯光,映得四边天空暗黄。天空的中心,巨大的夜色,罩在我们头顶。

菊在我身上一起一落。同时,她的眼泪,不停滴在我的胡子和身上。我感到菊在夜色里,茂盛的开放,四下里,裹着厚重的香。

第二天,菊向我展示膝盖上的淤青。我问她怎么回事,她骂我可耻。

李阳军让我去外地带货,一趟又是两个星期。回来后,菊面色憔悴,我问她怎么了。菊不搭话。半夜起身如厕,床上没人,房间空荡荡的。

打开客厅的灯,听见卫生间里嗦嗦声响,急忙冲进门,迎面一股刺鼻的味道,青烟弥漫,地上有锡箔纸,散乱一地。菊满脸惶恐,光着身子,披散头发,瞪大眼,鬼一样望着我。菊还在吸******。我回客厅坐下,觉得混乱。是的,非常混乱。

菊在里面没有动静。很久,听见水龙头响,菊走出来时,脸上全是水珠。她蹲到我身边,攀着我的脖子。我推开她,她又抱住我,想象考拉熊一样,攀到我身上来。我薅住她的头发,不管什么东西,直往她身上砸。当时,我是下了狠心的。菊光着身子,啊啊大叫,跑进卫生间反锁上门。

我去厨房,抄菜刀砍锁,没有喊的力气,只是一个劲砍。我听见菊在里面哭。刘小小,我再没脸见你,我跳窗就是。接着,里面就没有声音。我心里发慌,当然不想她跳,只是想让她害怕。

我停下来,不停拍门,你在里面吗?里面没有动静,我心里慌得厉害。门已经被砍出一个大豁口,我又抄起铁棍,接着凿开一个洞。伸手进去,把门打开。菊并没有跳,站在窗户上,眼泪吧嗒吧嗒掉。菊说,我舍不得。

我只好妥协。我问她哪里拿的******。她说,从以前的姐妹那拿的。我说,以后我给你,不要再跟别人要。******我没有,我只给你摇头。菊说好。打这以后,李阳军拿来的,我都自留一些。

我买了安眠药,研成粉,一起搀兑在水里,让她喝。后来,安眠药的量慢慢加大。菊提到摇头就想睡觉,慢慢就消停了。我打电话给她那个姐妹。我说,以后你再给菊东西,我把你先奸后杀,煮了吃。

她知道我是做什么的。我相信,她不敢不听。给那女的打电话好时,闪过一个念头,我是贩毒的,我的女人,花高价买别人的毒品来吸,这很不合常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