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下来,送货的人手不够。爆炸头跟我说,要多找几个蚂蚁。我跟他说,知道供血站吗?去那找几个卖血的。李阳军经常从那找人送毒,卖血的人,急等用钱,豁得出去。李阳军跟我说过,挑人得把好关。
那些面黄肌瘦,两眼放光的,一准是瘾君子,无路可走,卖血赚毒资。找那样的人送货,等于肉包子打狗。李阳军说,跟那人谈话时,盯着他眼睛,看上去素净朴实,不觉着猥亵就行。李阳军会看相,说的自然有道理。
爆炸头一下领回四个。有三个瘦得象干棒,我觉得可能是瘾君子,就把人打发走。另一个戴着黑框眼镜,白净斯文。我坐在桌子后面,盯着他的黑框眼镜看。他看我的时候,眼神不飘不移,有点虚弱,但是还算干净。我问他为什么要卖血。他说没钱。我有问他之前做什么。他站在桌子边上,扣住两手,学生,在读。但我留心看他,浑身上下全是名牌,说,你这一身不寒碜,少说得千八百。他干崩脸,说,女友逼得紧。爆炸头哈哈一笑,为了女人放血,觉悟高啊。
爆炸头说,我们找个送货的,每次四百,你愿不愿做?他眼睛一亮,当然愿意。我问他,不正当的事,愿意做吗?他的眼珠子,在黑框眼镜后面定住,然后说,只要不是伤天害理,保险一点,可以接受,为钱嘛。他脸上白净,干笑不停向我们摊开双手,想抚平脸上的野心和稚嫩。
但是,这到底是件罪恶的事,我就有推掉他的想法。我跟他说,你回吧。掏出一张钞票给他,说算是误工费。他脸皮一硬,这钱我不能要,无功不受禄,要是你收下我,就另说。我说不行,我原以为,你只是个近视眼。爆炸头一把扯过钱,塞到他手里,大笑说,刘小小,收了收了。我就喜欢这样的,以后你跟我。
几天后,我让爆炸头赶那学生走。爆炸头说,我没让他干什么,就是给我补点课,说点学校的事情,算是陪聊。过了一个月,我又问起这件事,爆炸头说早赶走了,妈的,斯文人,你忘了吗?我哈哈一笑,表示赞同。
菊嗑药的次数越来越多,人干瘦得不像样。我常看见她在房间里的任意角落,一边摇头,一边哭。药劲一过,菊闷坐在房间里,面色象白纸,眼泪淌个不停。菊跟我说,在极致幻想里,除了刘小小的抚摸和蚕茧一样裹缚的温暖,还有一双粉嫩的小手向她召唤。
这一天,菊跟我要药,我不给。菊就摔东西,把房间里的物什砸得稀巴烂。我抱住她,勒得她喘不过气。菊死命挣,我一松劲,她甩手给我一个嘴巴。
菊伸手在我脸前,说,拿来给我。我说没有。她说,你给我钱,我自己要。菊打电话给爆炸头,我也打。她打电话给李阳军,我打过去说,这是家事,你不要管。菊气急败坏,说,刘小小,我杀了你。我又抱紧她,菊不歇停地哭。我怕见女人哭,但是我觉着,哭出来会好一点。
我见菊掉下来的眼泪,晶莹滚圆,凑嘴去亲。菊猛地抬头,一口咬住我的嘴。我的嘴里,顿时觉出一股血沫子味。菊扒掉我的衣服,抽打我,大叫不停。后来,她累了,自己跑床上去。我光着身子,钻进被窝,从后面抱着她。
这时,菊的毒瘾消退大半。菊把身子向后挪,贴紧我,拿起我的双手,塞进衣服,包住她的乳房,一会就睡着了。
后来我发现,在我拥着菊,尤其我的双手,箍住她的乳房时,菊会很安静。菊把衣服也脱掉,贴得更紧。她枕着我的肩膀,让我箍紧她。菊的乳房是完美的半球体,坚实浑圆,我的手刚好能包得住。
菊说,她喜欢这样,觉着很暖。我说,你把她们割下来,我揣在怀里,这样可以经常暖着。菊骂我臭流氓。我说,你给不给。菊傲然地挺起上身,两个乳峰傲然挺起,你割吧。
我问菊毒瘾怎么会这么重。她说,我吸了******。摇头已经没有感觉,掺假太多,鼻子拉出血。我感到严重,说,我给你戒。菊说,我不想戒。这真是一个荒唐的人。但我下定决心,要给她戒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