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假惺惺的来这套!我问你,方才与我女儿在那亭子里做什么?”纤纤横木立目的瞪着司徒汝南,恨不得把对方给咬下一块来。
“娘!你乱说什么呢?你还要不要女儿活了?”凝珠一听,就知道自己与汝南的情状已经被母亲看到,不由挺身挡在汝南面前。
“是男人的就得有胆量担当,可不能躲在女人的身后!”有木沉香亦沉下脸来冷哼了一声。
“汝南斗胆向两位请求,请将凝珠嫁给在下!”汝南听有木沉香如此说,顿时豪气上涌,将凝珠拉在一边,突然一揖到地,对有木沉香和纤纤沉声恳求道。
大齐太子向女儿求婚?
纤纤睁大眼睛眨动了几下,有些不肯致信地扭头看向有木沉香。
有木沉香呢,正得意地看着自己一瓢冷水泼出来的效果。
心想这小子虽然长得太俊了些,总起来说还算是个男人。
“你若能保证只娶凝珠一个女人,我就答应将凝珠嫁给你,否则,免谈!”纤纤看着司徒汝南,纤眉微微挑了挑。
“这个?”自己即将是大齐的皇帝,登基之日也是要迎娶妃嫔之日,怎么可能只凝珠一个女人?汝南听纤纤提出这么一个自己根本无法应承的条件,心中顿时如履冰川般,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至眉心。
“哼!凝珠!给我回房去!”纤纤早料到司徒汝南不可能答应这个条件,故意做出气愤填膺的样子拉着凝珠就走。
凝珠见司徒汝南迟疑着未曾答应娘的要求,不由也青了脸,她的心中以为自己的丈夫也该与爹爹和娘亲一样,中间不该着插上其他女人。汝南做不到,娘说过大齐的皇帝都是三宫六院,最少也是十几个妃子,难道汝南也会如此?
瞧着凝珠被纤纤一路强行拽走,汝南的心简直要滴出血来。假如父皇身体一直康健,假如自己还有兄弟可以担当起治理大齐的重担,那么自己一定会痛痛快快对凝珠的娘说,这一辈子,自己就只要纤纤一个女人……
“哥,这婆娘真是老顽固,别理她,不行就生米做成熟饭,让她再唧唧歪歪。”
司徒汝南正一个人立在原地发呆,耳边突然响起说话声。
“你?你胡说八道些什么?”汝南转头一看,万万没料到司徒正彦竟然从旁边的修竹丛后走了出来,听他方才言语,顿时愣住。
“啐,喜欢就是喜欢,你就甭在我眼前装了,凝珠虽说从小就与兄弟我订了娃娃亲,可那也是娘老子们的主意,可是与我无关。真让我娶她我还需要考虑考虑呢。所以啊,你要是真喜欢尽管娶了去。”司徒正彦大大咧咧道。
汝南原本不好意思面对正彦,没想到这小子是这么个意思,还真把女人当成衣服一样,说要就要,说不要,就一句“你要真喜欢尽管娶了去。”
“瞪什么瞪,再瞪你也没我眼睛大!哥,这两年老从你那里拿银子用,今个兄弟我发了,也分点给你用用。”司徒正彦从怀里抓出几张银票,嘻嘻笑着塞到汝南手中。
汝南低头看,见是好几万两,不由惊得目瞪口呆。
“偷的抢的?”
“哈,不是偷的也不是抢的!这些你尽管拿了去,我这里还有呢。”正彦是个大大咧咧没多少心眼的人,以为太子老兄不好意思拿他的银票,不由又从怀里摸出几张在司徒汝南面前晃了几晃。
“别人送你的?”司徒汝南一双凤目中顿时射出凛冽之光,罩定正彦。
“嘿,让你猜着了,就是别人送的。”正彦第一次做了财主似乎颇为扬眉吐气,殊不知他这么做已经等于变相收受贿赂了。
“谁送的?”那么大一笔银子,想来不是什么人都送的出手的。汝南的脸色顿时阴沉。
“那个外祖父呗。”司徒正彦虽然没多少弯弯肠子,却也瞧出太子老哥面色不善,立刻想到对方的身份,不由脑筋转了个弯。
“胡说!外祖父一年不过万把两银子的俸禄,还要养那么一大家子人,怎么可能一下子拿出十几万两银子送你!”汝南一听就知道正彦在撒谎,不由怒声斥责。
“太子哥!别这么严肃好不好?”正彦见汝南突然发怒,不由纳闷地摸了摸脑袋。心想这银子又不是偷的抢的,至于发这么大火吗。
“说,到底是谁送你的?”汝南这几日正酝酿着登基后要重点抓官吏贪污受贿的事,没想到这行动还没开始呢,自己的兄弟就撞枪口上了,虽然说正彦不在官场之上,可正彦身后是靖南王啊。
“你吼什么吼?你以为就你嗓门大啊?银子谁给我的你管得着吗?你是太子怎么着,我又没偷没抢。”正彦似乎有些被汝南厉声厉色给吓着了,死活就是不说谁给的银子,心想人家白白送自己这么些银子,自己可不能给人家添麻烦。
这太子老兄就是再火大也不敢把自己怎么着,可让他知道京城守备府假公济私将查封花楼的银子分了一半给自己,怕是那王仁德不但官职难保,就是小命都有可能咔嚓了给。
他可是隐约听父王提起过,太子欲着手调查官吏贪污受贿案,以正朝风。
“正彦!怎么回事?怎么跟太子说话如此没礼貌?”听到争吵声,司徒勋扶了阿宝慢慢走了过来。
“娘!你怎么伤没好就下床了?”正彦一见爹掺着娘缓缓而行,不由惊叫着跑上前去掺住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