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露鱼肚……
窗纱轻轻舞动……
纤细的手,伸出了白金的床幔,扶住床头的梳妆台,想要探出身体……
然而。
一股力道紧锢着她的腰身,探出的手猛然被拉回了床幔内……
可恶,这大少爷,是成心想活活整死她是不?整夜的欢爱缠绵,几乎吸干了她所有的水份,老天啊,她口渴的要命……
“你……死变……我要……喝……”抵抗再抵抗,挣脱再挣脱,最后“水”字仍是没说出来。
最后,她气得抬脚就要踹他……
她现在……
在他的怀中……
在他的臂弯中……
她,是他的妻,是他的女人,是专属于他的!
心瞳抓紧了床单,血液在他的炙热下,慢慢变暖。
“啊……你……我要喝水……”
可恶的男人……
死变态,他竟然越来越变态了!
生气啊……
她看着覆在她手上,这男人的手,实在窝火,张口就咬了上去……
一心等着他吃痛的松开她,结果,他却在她耳边轻笑出声,宠腻的低语:“对不起……我保证,这次后会让你喝水……”
什么?
该死的,这话怎么听起来像是还要来呢呢呢呢……
还有,他刚才说什么?
对不起?这还真是有点令她惊讶。
所有“天派”的人,都知道……
他们的少当家……
疯了!
为他们的少夫人,而疯了!
入秋的午后,阳光妩媚如金丝。
隐密资料厅内,四周排列书架的中厅处,安静的唯有数个呼吸声紧窒的回绕。
“少夫人,你说该怎么办吧,少爷变成这样,你应该难辞其咎吧。”念珠苍老的声音终于按捺不住的最先发难。
心瞳挑了挑眉,环顾了一下四周的人。三个长老,一个大祭司,雏洛,还有站在她旁边的见浊与隐形的众浊。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掏了掏耳朵,心瞳悠哉的靠向椅背,抬起双腿就横放在前面的圆桌上。
念珠嘴角抖了抖,如果可能,他真的希望永远不要见到这个“灾星”的少夫人,可是,身为炎族的最高守护者,他又不能对目前紧迫的“局势”置之不理。
先不提少主的其他变化,单从最近少主不断选进的挑逗衣物,就已经非常的不口堪入目啦!
“怎么跟你没关系?都是因为上次少夫人你去……咳……那个……牛郎店,少爷才会变成这样的!”说到“牛郎店”,念珠老脸禁不住面红耳赤。
“是吗?”心瞳不屑的睨了他一眼,冷言道:“那么老头子你是不是也应该脱不了干系吧,那天,你不也去了吗?而且啊……盯着人家牛郎眼睛都直了。”
切,说到这里,她云心瞳比谁都委屈,死变态也不知道是着了什么道,居然越来越魅力无限,天天勾得她心驰荡漾,话说,这也没啥不好,只是……
该死的男人,竟然连床都不让她下,连喝口水都得他亲自用嘴喂给她!
靠,怎么说,她也是体力有限,为小命和自由着想,她自是得想个办法,这不,正巧,这几个老家伙也是跟世界末日降临一般的急着找她,结果,他们几个各怀心机的人,避开那大少爷,跑到这个隐密资料厅内“商议”对策。
她的话刚落。
就见念珠气得胡子乱飞,腾的一下站起身:“谁谁……谁眼睛直了?”
真是气煞他也!这简直就是最不道德的羞辱!
心瞳嘲冷的一笑:“老头儿,教育别人前,先管好自已,还有,你家的那个大少爷情绪多变,根本就是根基不好,不要乱给别人扣帽子。”
“你……你……”念珠伸出的手指,抖啊抖。最后暴躁的脾气终于爆发,脚底蓦地出现一道佛光印。
心瞳略愣。
黄衣和白僧吃了一惊,忙起身各抱住他一个手臂。
“念珠,冷静冷静……她可是少夫人,你不能对她无礼。”白僧好言相劝。
“她哪里像个少夫人,她根本就是祸害……”念珠跳脚,但是,此话一出,一股冰冷的窒息感突出弥漫开来。
“你,说,谁,祸,害……”冰冷的声音自本是悠哉闲适的人的唇中一字一顿的逸出。
一时间。
厅内的所有人,全部惊然的看着心瞳。
不一样……
此时的她,一手托腮,状似闲适惬意,但是,那夜黑的双眸却透着彷佛来自冰窟般的冷厉冰寒!
呃……
长老们震愕!
雏洛不安的呆住!
见浊与众浊均是一阵颤惊!
安静。
空气中,念珠与心瞳的目光如电光火石般,在半空中交汇。
然而,就在这时,大祭司猛然一震,惊愕的看向脚下……
那里,那下面的八阵位中……
夜重剑……
在鸣叫!
是谁?
让沉睡几千年的夜重剑如此急切的共鸣?
是雏洛?
不,雏洛虽与它灵息有几分相吸,但却从未唤睡过它?
心头骤然一愕!
大祭司蓦地的盯住心瞳。
是……
是她吗?
少夫人?
而这时,依然与心瞳以眼抗衡的念珠,正逐渐被她那股无形的压迫力逼得无法喘息,几乎要败下阵来时,就见心瞳一个起身,在众人错愕下,“啪”的一声,极为不雅的一脚踩上圆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