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可抗拒的理由,当家主母的吩咐,岂有不从的道理,沉吟片刻后,命浊只好应允。
心瞳心里一喜,逐加快脚步走向门外……
然而。
就在她的脚刚刚迈出门口之时……
资料厅……
猛然剧烈的震动起来!
跟随走出来的雏洛蓦地的倒抽了口冷气,猛的回头望向厅内……
几乎是同时!
一道火柱……
从厅中直线窜升!
整个贯穿了厅顶!
火柱如同雷射一般,从地下穿透了图书厅,穿透了厅顶,与天空连成一线。
时间只是几秒钟。
心瞳震惊的睁大了眼,那通红的火柱,那灼热的气流,扑面而来,竟瞬间透过皮肤直达血液,冷凉的血液,炎热奔走……
惊愕!
所有人惊愕的瞪着如同爆发的火柱。
只有几秒钟。
那火柱便又骤然消淡,收回厅内。
厅内的地板……
一个直径为一米的圆形窟窿……
大祭司站在窟窿的边缘,震惊的无以名状。
刚才,那是什么?
夜重神器的力量……
苏醒了!
而且。
它在呼唤……
是她吗?
那样的少夫人,刚刚走出的一瞬间,夜重神器爆发了火焰的力量,那力量,曾是唯有炎帝才会驾驭并且操控的力量,那力量,是经过了几千前,至今为止,就算是炎帝转生的少主都未曾唤醒的力量……
为何?
会因她爆发?
惊异的转过头,大祭司脖颈铜铃阵阵彻响,他看向门口的方向,看向门口处,目光越过奔来的数名的白衣护卫,不敢置信的看向此时正回头而望的女子,那个预示毁灭之星,本不该是这个家族的……当家主母!
没有人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那突窜的火柱视为电火事故,被天派高层人士巧秒的掩盖下去。
夜晚。
秋分的风丝,薄凉悠悠。
司务厅内。
各世家齐聚的晚宴,如往常一般,均是由天翼总司一手操办。
长长的餐桌,世族的当家人交杯错影,互道彼此的生意与相关的联系网。
娄花玻璃的外廊。
树枝垂然……
“啪”的一声轻响,一根枝条应声折断。
“你说什么?”
比较幽暗的树影下,心瞳折断手中的枝条,眯起眸,非常具有威胁性的缓慢低语。
她盯着对面号称“恶棍”的老爸,挑眉嘲冷道:“你说没办法?那你岂不浪费恶棍的名声?”
******,死老爸,他是成心的吧,平时,就他“坏水”最多,做事最“缺德”这回,他居然说,对那个死变态没办法?
靠!
难不成,那大少爷的“卑鄙”程度比他这“恶棍”还要更上一层楼?
云银弩弩嘴,一副苦哈哈的表情。
“小瞳,那个人绝非正常头脑,原谅老爸无能为力啊。”他无比“惭愧”的说着,稍后,又后知后觉的歪头看向心瞳:“可是……恶棍这名词,啥时候传开的,我怎么不知道?”
心瞳睨了他一眼。
废话,他当然不知道,因为是她起的。
“看来,你没什么用处了。”心瞳斜睨冷哼,表情像极了要除掉没利用价值的野狗的模样。
云银倒也“心宽”,压了压军帽,伸手拿下叼在嘴里的雪茄烟……
双唇倾吐间……
烟雾,一圈圈上升……
“心瞳小姐……”一声轻唤,蓦的传来。
父女俩巡声望去……
娄花的玻璃前,黑底绣花的旗袍,长发席地,冷艳绝姿……
云银稍顿,银黑的军帽下,薄唇微微斜挑,露出的牙齿星般的闪亮。
“哦?是离当家呢。”
迦楼微愣,看向这个有几分调邪的男人。片刻,略微点头,算是礼貌性的回应。“我可以跟心瞳小姐单独谈谈吗?”
将雪茄烟叼在嘴中,云银点了点头。“当然可以。”说完,便从她身边走过,在与她身形交错时,他又微弯下身,戏然的在她耳边轻语“只是……不要缠着我家小瞳太久哦。”
说着,便错身而过。
透窗而入的灯光下……
军帽低压,那斜叼雪茄的唇,缓缓勾起,浮起一抹玩味莫测的笑。
玫瑰的刺绣,在黑旗的胸前,争艳开放。
长发如神秘的黑河,衬着她艳冷的目光,将夜色带进绝丽之中。
然而。
这样高贵美丽的她,在这里,在那拥有一头藻发的女人面前,却突感一种莫名的无所遁形!
白衬衫……
在夜风中轻轻抖动。
轻挽的袖口,裸露的雪白纤臂,却有一种华贵的资质。
这个人,明明是个来历不明的人!
这个人,明明是个没有显赫家世的人!
那么……
为什么,她在这个女人面前,竟自觉自已的卑贱。
是这个人的目光吗?
黑夜一般的眸,沁冷刺髓。
慵懒中,却隐含淡淡的嘲冷与不屑。
这样的目光……
令她痛恨,更是令她……害怕!
“你要说的,就这些吗?”藻发被秋风独爱,轻柔的掀起。心瞳淡淡的睨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