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
是他吗?
白惊浪知道,这个人,一直是残忍无情的,但是,却不曾想像过,会是这般的可怕!
劫浊锐眸隐含惊涛,他凝望着白惊浪,不需要知道里面的情景,单是从白惊浪的表情就已知晓几分。
慢慢的低下头,他看向手臂中的人儿。
她似乎什么都听不见,什么都看不见,微弱的呼吸,含着冰冷的寒霜,将睫毛凝结一层淡淡的雪霜。
多么异于常人的女人……
如此冰冷的身体……
透过衣服的面料,冰痛着他的肌肤。
如同深埋冰雪的尸体,但意外的却又是如此的柔软而纤细。
实现了吗?
那个毁灭的凶兆,是指这个吗?
也许,所有人都弄错了,这个女人,被她所毁灭的,并非是少主的生命,而是少主的……心性!
有多久?
没人知道时间,仿佛一瞬间,又仿佛一世纪般漫长……
半开的铁门,雏洛的喊声早已消失不见,隐隐传来断断续续的哭泣声……
“饶了我……饶了我……求求你……不要……呜呜……好可怕……不要……”颤抖的哭泣着,声音已经破败沙哑。
初秋的风,带着一股腥凉的气息。
那哀求的声音,充满了恐惧与崩溃!
心瞳微微掀起睫毛……
她听到了,僵冷已失去感观的这一刻,却莫名的听到了雏洛的声音。
无力靠在劫浊健臂上的头颅,慢慢的转过来,望向那半开的铁门……
阳光中,飞尘眩晕。
鲜血从门内流出,慢慢汇成支流,刺目惊心!
发生了什么吗?为何所有人都流露出无比紧张惊惧的神情,尤其是白惊浪,背过身去的面容,竟苍白如纸!
脚步声……
从门内惭惭走出。
漆黑的皮鞋,出现在阳光中的那一刻,亦是踩踏在那鲜红的血泊中……
心瞳微怔,目光不由得凝结。
修黑的身影,赤雕依然眩目。
黑色的皮手套,血液混着刀刃,粘稠滴落……
呼吸声……
消失了!
所有人,全部肃立垂首,不敢再调上一丝眼光,因为,仅仅是这一瞥,已经心力难以负荷。
唯有她……
目光依然凝在他的身上!
他向她走去,步步血印……
军刀掷地,深扎入土,他带着一股从未有过的血腥味,带着未来得收回的冷酷气息,一步步走来……
她蹙起眉,掀眸的瞬间,望向他的脸……
心脏,猛然剧烈一跳,像是被铁锤用力的击打,那一刹那,她痛得眼眸倏缩,不自禁的吸了口冷气。
倾长的墨发,敛在阳光之下,却不见光丝,幽深沉冷如同地底冥洞……
右耳火红的钻石滴染血珠,闪着诡邪之芒……
心瞳错愕着,因为……
在这幽黑与诡邪之中,他竟然有种惊心动魄的绝美!
他摘下浸血的手套,轻垂眼睫,淡静的面容依旧,但是,透过纤长的睫,轻掩在内的黑焰,正在隐忍的敛下。
因为……
他在靠近她。
纤睫再次掀起的瞬间,他的双眸,已是幽透如镜,映着的……
却只有她。
没有任何言语,他走向她,在她错愕的目光中,他扔掉了属于白惊浪的外套,从劫浊的手中,将她抱入怀……
紧紧的,紧紧的,几欲钳入体内!
“少爷……”劫浊颌首轻唤,抬眸,意有所指的看向库房的铁门。
幽透的眸,轻睨,红唇微启的瞬间,眼眸划过残佞的光丝:“让她活着。”
劫浊微愕,遂低头回道:“是。”
银色的加长车。
急驰在公路上。
车窗紧闭……
他抱着她,不曾松开分毫。
她有些错愕的抬眸望他,他很奇怪,从刚刚开始,就一句话没有说,不,从始至终,他没有对她说过一句话。
终于……
他动了。
单手轻解着自已的衣扣,一颗、二颗……
然后,是衬衣……
泽美的肌肤,渐渐露出……
心瞳愣愣看他,就在搞不明白他要做什么的时候,他打开衣衫,将她整个包裹入怀……
“还冷吗?”他终于开口,声音很轻很轻,却难掩心疼的略有沙哑。
她怔住,因他如此的感性,内心略震。
而这时。
他将她再次贴近他的胸怀,让除他以外无人能够给予的温暖,温柔的渗入她的体内,直至血液……
轻轻的将头埋入她的颈窝,属于他的焰香在她鼻间缭绕徘徊……
“忍耐下吧,我知道,我身上的血味很难闻,就这一次,以后不会了,所以,不要感到厌恶。”他在她耳边呢喃,抱着她的手指,竟微微的颤抖。
那一瞬间,她生厌的轻蹙眉头,他怎会没有注意到?
只是……
他再也无法忍耐,再也无法控制。
就差一点……
他差点失去她!
见到她的那一瞬间,惊慌、心疼、愤怒、酸痛等等复杂的情绪几乎淹没了他,让他疯狂的想要扼杀一切!
撕碎他们……
他要亲手撕碎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