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尽管她多半是睡觉状态。
当然,她的此举也惹来很多的“祸患”,比如,他们至高无上的少爷,那平静的外表下,似乎燃烧着无法平息的怒火,所有下人见了他都不自觉的吓的噤若寒蝉。
“心瞳,可以了,你瞧你都很累了,想要睡觉了是不是?”雏洛微笑的看着心瞳,说话的声音不觉比任何时候都要温柔。
“我才刚睡醒……才不……啊呀……”心瞳又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雏洛好笑的摇头,“走吧,回房去吧。”
“不,一会得把树上都系上气球,我在电影里看过,很有意思。而且,我在这里很舒服。”说着,她换了个更舒适的姿势。
雏洛无奈,轻轻捊好被风吹乱的藻发,她轻语:“我进去给你拿条毯子,在这里等我。”
懒懒的人儿,连头都没点,就惭惭睡去。
雏洛笑了,她越来越爱打瞌睡了,从昨天见她,她几乎就没有多少清醒的时候,是记错了吗?她原来也是这般爱睡吗?
神思的走进主楼,雏洛上了扶梯,走向寝室,从柜子里找出一条薄毯就想转身走出门。
然而。
就在她转身的一刹那。
房门“咯吱”一声……
关上了!
雏洛错愕,抬头看去,蓦地,她的脸色骤然变得惨白如纸!
“你……撒拉弗?”
手中的薄毯惊然掉落,雏洛惊愕的睁大眼睛。
澈黑的眼瞳里,闭阖的门扉内,猩红的蕾丝像可怕的恶梦慢慢的将整个空间吞噬。
长长的银发,无风飘扬。薄唇邪美,浅浅勾起时却令人感到胆颤心惊!
“雏洛小姐,看起来你过得很安逸嘛。”蕾丝的袖边轻扬,邪美的男人轻描淡写的睇来视线。
尤如置身于寒冷的冰窟,雏洛整个身体冰冷而僵硬。
“你……怎……怎么会在这里?”她抖着声音说,嘴唇煞白煞白毫无血色。
为什么?他会在这里?不,为什么他能够进来?进到这个有着最稳固结界的天派内?
嗤然的笑声……
就那样轻描淡写的逸出,撒拉弗笑望她,“有那么惊讶吗?你该知道的啊,我想要的还在这里,我又怎么不会在这里?”
她吸着冷气,脚步随着他的走近不断的后退,直至脚跟撞到床边。
银发风丝缕缕,闪着银河般的光芒,却又流冉着冰冷的回光,撒拉弗睨眸轻笑,碧绿的眼中溢满嘲讽与轻蔑。
“你在怕我吗?呵呵……不该是这样的吧,毕竟我们有过非常愉快的合作。”猩红的身影径自坐进椅中,他在说出最后几个字的时候,语气故意的放得极为缓慢。
仿佛被打破的玻璃,雏洛精美的面容瞬间惨白破裂。
她颤抖着,牙关紧紧的咬着,惊恐的眼睛里亦是燃烧着倔强的怒火。
深深的再次吸了口气,雏洛握紧了拳头,强自镇定的说道:“不管……你要做什么……进到这里,你以为就能达到目的,甚至走得出去吗?不要痴心妄想了,这里是天派,并且……天派的少主炎贶,他在这里,他不会让你……”
“哎哟,你现在是想守护那个无时无刻不在想着除掉你的男人吗?哈,真是太好笑了,女人的心还真是让人无法捉摸呢。”他状似惊奇的挑眉,唇边的笑容邪肆捉狭。优雅的交握直指在胸前,他继道:“可是怎么办?那个伟大的炎少主至今还没有发现我的存在哦。”
雏洛眸光惊跳,一瞬间,她将目光快速的瞥向房门。
目前的状况,她虽然很奇怪撒拉弗是通过什么在无人所觉的情况下走进天派,而且不仅如此,进来的人是否只有他一人也无法确定。但是,比起这些疑问,她更在意的是要如何让天派有所警觉。
门外,除了两个女佣外,在走廊的尽头有护卫把守。
如果……
如果她够快,也许,她能够跑到门口……
“想要通知他们吗?”似看穿了她的意图,轻蔑的嗤笑声自薄唇轻逸,撒拉弗绿眸暗戾。
雏洛愕然一愣,片刻,神经紧绷的说道:“我不会让你得逞的,更不会让你接近心瞳。”
他意外的扬起眉锋。
几乎就在同时,雏洛猛然冲向门口,张开嘴大喊……
“来……”像被掐住了脖子,她发出的声音嘎然而止。
她惊骇的用双手捂住脖颈,然而,令她更加惊恐的是……
她的身体,无法动弹!
背后。
一丝痒痛传来。
黑色的羽毛……
正深深的扎入她的脊骨,慢慢的吸满了红色的血液。
仿佛浑身的力气被抽光殆尽,她整个身体瘫软的扑倒在地。
“唔……”她努力的想要爬向门口,但是,伸出去的手却被一只猩红的靴子踩住。
“真是愚蠢的女人,以为我先来找你是为了什么?”
一句话。
雏洛惊怔,抬头看向那双冰冷的绿眸。
“做为赤龙刀的守护者,你对我来说可是有着非常大的利用价值的。”他轻轻的说着,伸手抓住她的衣领,将她从地板上拽起,俯身在她耳边低语,“不管怎么说,身为鬼道的人还是无法握住那把刀啊,所以,将那把刀刺进炎少主的心脏……这种事,我想……你最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