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为这,已经够了……
“你那是什么表情?”心瞳歪头看他,这家伙是不是到了进精神病院的时期了,怎么脸上一副即欣慰又落寞的神情呢,再说了,什么叫不可能啊?他这是不相信她吗?
“我问你……”心里有那么一点点的不爽,心瞳推开他,坐起身子,不悦的瞪着他,然后掰着手指头说:“看见你的时候,心脏会跳的很厉害、慢慢觉的你这种长相也挺迷人、虽然不愿承认,但说实话不见你的时候,脑子里会想起你的身影……嗯……还有什么来着……对,再有就是很喜欢看你笑起来的样子,虽然觉的你还是很阴险……还有……那个……所以,你不觉这些是爱你的因素吗?奇怪了,难道我受到的教育有偏差?”
她一样一样的说着,说完一句按下一个手指,然后略有不解的作凝思苦想状。
他看着她,瞳孔里只有她。脑子里却慢慢变得空白一片!
爱……
她刚才是说这个字吧……
她说看到他会心跳吧……
有那么一瞬间。
炎贶觉的一切都变得那样虚幻而不真实,他突然失去了方寸,理智与全身疯狂涌动的血液让他如同置身于冰与火的炼狱之中。
良久。
“你这里……不痛吗?”他伸出颤抖的手,抚上她的胸口,迟疑谨慎的问着。
她疑惑的瞥了他一眼。“最开始有点痛,不过现在已经不痛了……是什么时候来着……哦,好像是有了小泽以后吧……”
炎贶的心突然彻底的裂开了,剧烈的疼痛着,然后又快速的被一股力量治愈,这样反反覆覆,疼痛又温暖不断的翻滚着,几欲让他疯狂!
“再,再说一次……”他颤抖着双唇,声音几近哽咽。
她无奈的翻了个白眼,非常吝啬的说:“我就再说一遍,要知道对着你这样的脸说这种话实在有违我的审美观念……咳……我爱你……”
尾音骤然消失在他的唇齿之中。
他热烈而疯狂的吻她,润舌缠绕她的,不顾一切的吸取她口腔内所有的甜蜜。
“不可以耍赖……你的告白……永远都不可以收回……因为……瞳啊……我是这样的爱你……”他呢喃着,微微开启的琥珀深漂漾出点点湿润的星光。
云澜……
他竟然骗了他!
衣衫乱了。
他爱欲的吻乱了。
似乎忘记了一切,他只想紧紧的拥抱她……
所以。
他扯坏了她的衣服,急切的索取……
这一夜,他无法再控制。
这一夜,她有点后悔说出那些话。因为,她完全没想到,这男人过份冲动起来真的很可怕。
老天,屋子里火光冲冲,她不会就这样被焚烧了吧?
“你……冷静……冷静……劫浊……快救火……啊……你这家伙……不要咬我啦……”
寝室内的火光从门缝溢出,细微的叫嚷声时不时的传出来。
劫浊佛指于胸,汗水微沁,结界已至最大极限。这个时候,冷酷坚韧如他,也不得不感叹此生命运多辛……
老林古木。
雾气弥漫中,一幢红墙别墅,烟丝袅袅。
“炎帝把炼狱的门匙交给她了?”胡须长至托地的矮小老者,一身奇装异服,看起来,像是多个国家的服装展览体。此人坐在巨大的壁炉旁,手指牵起一根红线带进壁炉中那无数条错综交叉的红线之中。
“是的,师傅。”铜铃轻轻响动,花色衣服的人微颌首,抬起头时,这才看清他竟是离舀大祭司。
“呵呵……将那么重要的东西交给她,可见炎帝是把包括自已的神命以及一切都交到了那个女孩的手里了。还真是让我意外啊,不过,离舀啊,走这一趟真是辛苦你了,总算没有白费功夫,错开的姻缘总算圆满完成了。”长须老者笑的一脸春风,红光满面的面容竟无一丝皱纹。
“错开的姻缘?”一道声音揶揄的传来,绿色的衣服华丽养眼,无一丝散开的黑发在胸前如瀑的垂落,“说到底还不是月老你玩性太重,非要对我们六神之中最不能牵情的火神下了战书?现在好了,你算是赢了万年赌约。”
“哈哈哈……风神啊风神……什么都逃不过你的眼睛。”月老大笑。
风神耸肩,伸出食指摆了摆,桃花眼一挑微笑道:“NO,NO,不是逃不过我的眼睛哦,是逃不过风声。”
顿时。
三人笑声朗朗。
“哎呀呀,我当是谁笑的这样奸猾,连狐狸毛都飞到天上了呢。”闲散调邪,盈盈灯芯旁,一道身影蓦然闪出。银黑的朋克军帽,薄唇间,昂贵的雪茄,烟雾轻绕。
“哼,帝释,你不会又来捣乱了吧。”月老不善的一边瞪着他,一边忙用双捂住姻缘红线牵的巢穴。
云银流散一笑,“怎么可能?我现在可没有得罪人的资本。”
“是哦,如今的帝释可全在天王的掌握中呢。”风神调侃的冲他眨眼。惹的云银状似无奈的撇嘴。
“不过,说到这,我还真有些好奇呢……”风神抚着胸前的长发,阴柔的挑眉继道:“天王,似乎故意将所爱之人交给炎帝呢。”
话落,月老和离舀均是一愣。
然而。
云银却执起一根月白烛,就近灯芯擦然点亮,说道:“他能交托的、能忍耐的也只有这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