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想不明白啊!不说别人,就是自己亲眼见识到丁丁的才华的时候,自己都有一种越来越钦佩,越来越震撼的感觉,这种程度,是三个月能够速成的吗?三十年也不见得能够有此成就啊!
那别出心裁的供奉的竞价,将爱情与饰物完美结合的设计,匠心独运的“花开的声音”,创新经营方式的新颖独特的飘酒吧,上百种奇妙无比的凤尾酒,花样繁多的新歌新舞,还有最让人推崇的《爱莲说》,哪一样,不是浸于那个行当至少十年以上,还是极为天才的那种存在,才有可能达到的境界?
可是,年仅十二岁,同时也备受摧残十二年的丁丁,或者说丁香莲却做到了!堪称奇迹中的奇迹,神话般的传说啊!
不论自己如何感慨,丁丁她,已经用事实证明了这一切。
对丁丁,自己欣赏有之,钦佩有之,羡慕有之,奇怪的是,从来没有过嫉妒,从来没有过打压的想法,倒是与她一见如故,第一次与她交谈之后,就有了与她做“兄弟”的心思,不得不说,自己和丁丁之间相当有缘份。现在,既然不是他,而是她,当然也就不是兄弟了,而是……
而是什么呢?
妻?莫说自己早已有婚约在身,即使没有,婚姻也从来都不是自己一个人的事,不是自己能够真正做主的。况且,即使她真的是丁大小姐,一个商贾之家的小姐,如何能够嫁与月氏国第一世家的嫡孙为妻?更何况,是不是还两说呢!即使自己坚持非她为妻不可,以她的身份,嫁过来后,又如何能够入得了祖母和母亲的眼,如何能够在那么大的家族的抵触排斥中安身?这些事,自己是一点忙也帮不上啊!更何况,她又如何压住那些比她出身更高贵的妾?早已定为妻的现在的那个未婚妻,如果被自己强行从妻降到妾,又岂能甘心,岂能不刁难她?
妾?这样才华横溢的丁丁,岂会甘心为妾,哪怕是月氏国第一世家嫡孙的妾?即使她愿意,以商贾之女的身份,嫁作妾,恐怕就比当妻更难以在家族中立足了!而自己,即使再爱她,又岂能忍心让她委屈为妾?即使自己再护着她,派护卫时刻守护在她身边,也挡不住祖母、母亲和自己的妻子的无形毒手啊!
看来,想娶她,还真是左右为难啊!
聪慧如丁丁,恐怕早就看清了这一切,所以,从来都只认可两人之间的兄弟情,即使已经听到自己对她的表白,也毫不犹豫不留任何余地地一口拒绝了,甚至还要将自己赶出去,从此不相往来!恐怕她当时就是故意误导自己,以最坚决的态度,杜绝自己的“痴心妄想”!
好一个不慕权势的丁丁!好一个自强自立的丁丁!
这样好的丁丁,自己有多想得到,可是,自己又是多难以得到!
可是,难道因此就放弃吗?
不,绝对不可能!
这些日子以来,日日夜夜的煎熬,逐渐加深的感情,已经让自己刻骨铭心,欲罢不能。妻也好,妾也好,总之,自己已经认定了丁丁,不管有多少阻力,不管有多艰难,自己都将义无反顾地坚持下去,直到得到她,并且让她幸福为止!
不过,这一切,都必须建立在丁丁愿意嫁给自己的基础上,她会愿意吗?自己能够赢得她的心吗?
想明白了自己的心意,又下定了决心,凌子啸却是自嘲地苦笑,呵呵,前路坎坷,荆棘满布啊!
注意力,再次集中到丁丁的小脸上,集中到丁丁那一直微皱的眉头上。丁丁就这一点点不舒服的表情,就让凌子啸心疼了,不忍了,也顾不得什么男女授受不清之类的规矩,也不管丁丁尚在熟睡,凌子啸的手,就那么直接抚了上去,一点一点将那几不可见的小皱一一展平了,还仍然不愿收回,爱恋地一再轻抚着。
在保证平稳的基础上,马车行驶的速度仍然相当快,很快就到了佳园。
早已收到消息的澹台白苏,自收到消息起,就已经等候在佳园门口。看到疾驰而来的马车,澹台白苏紧张地迎了上去。虽然消息说丁丁只受了一点点小伤,可是熟知丁丁身体状况的澹台白苏,却知道耽误的针灸,对丁丁来说意味着什么。
马车在佳园门口戛然而止,澹台白苏看都没看马车外的人一眼,直奔马车而去。倒不是澹台白苏目中无人,而是太过担心丁丁的身体。上次女儿节的时候,打破了规律的针灸时间间隔,结果丁丁针灸时,痛苦程度增加了许多。虽然第二天分析认为是那天的特殊情况造成的,但那也只是推理而已,不能排除时间间隔变化的因素。所以,现在能够减少一点时间的浪费,就尽量减少一点,没必要将时间浪费在礼节上。相信大家知道原因的话,都能够谅解。
澹台白苏正要掀开车帘,却见凌子啸横抱着丁丁走出马车,澹台白苏顿时心中一紧,丁丁她不是只受了点轻伤么,怎么会这样?
站在马车旁的澹台白苏,当即伸出手去接站在马车上的凌子啸手中的丁丁,谁知,凌子啸根本不放手,直接抱着丁丁从马车上“飘”下来:“丁丁睡着了,她在哪里针灸?我抱她进去。”
澹台白苏没有计较凌子啸的这个小动作,立即前头带路。
很快,丁香莲就平躺在她的床上,澹台白苏也准备好了银针,而凌子啸却站在一旁不肯离开。听老伍说过,针灸的过程,丁丁是十分遭罪的,可是以前从来没有机会亲眼看看,更不能替她分担痛苦,今天,无论如何,都要陪她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