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仙顿时柳眉倒竖,面如罗刹,眼中流露出困惑心中横生疑问,王妃……好像变了。
大脸在古一一身边,可疑的脸红因为大面积的支持醒目的让人无法忽视,看来她相交于天仙的不满是持有相反的心态。
那支椅子腿成功的震慑所有预备扑上前的下人,一直被大夫人控制于鼓掌间的傻王妃曾几何时敢对其奋起反抗了。
天仙忍住心中仓惶,依然镇定的说:“古一一,你胡闹够了没有,今日是王爷二十一岁的生辰,也是小贝勒从宫中回府的大日子,你若是不老实的听话,小心我对你水刑。”
水刑,顾名思义就是丢到湖里或者井里溺的个半死不活。
天仙巍峨高大的女主人形象在一干下人眼中点亮了盏盏明灯,无人不用崇拜的眼光膜拜她以下犯上的胆识。
宝空空嘴角带笑对终于知道自己叫什么名字表示欣慰。这抹笑意落入天仙的眼中更是平添了她的疑惑。
弄不懂被下人打过后的王妃为什么这么难以捉摸,连表情都在诡异中变幻莫测,难道……傻子不傻呢?
不可能,天仙接受不了这个对于她来说显得可怕的事实,直觉让她摇头否认。
这样的举动看在下人眼中是十分失礼的可向来体态得宜的天仙却失了神。
“你……”
“你就是我新娘吗?”天仙的话被脆生生的童音打断。
喔呼,改名叫古一一的宝空空站在原地挑了挑眉毛,原来是竹林深处的金童来了。
说是金童果真是名副其实。
金盘锁挂在胸前,头顶金铸九旒冕,腰间是金镶玉腰带,小小深红长袍边缀着金丝绣花纹,脚上踩着金色长靴。
就差镶上一口金牙为一身装扮佐以添砖补瓦。
金童金光闪闪贵气逼人踱着小方步到了古一一跟前,细皮嫩肉,唇红齿白,仰着头眼睛黑白分明里闪烁着好奇的光芒,毫无芥蒂的靠近她。
古一一抖抖衣服,看着自己身上斑驳而下的尘烟和院子里天仙痛不欲生,恨不能将她杀之而后快的表情。
“你就是小人国来的王爷?”刚听天仙说王爷不是已经二十有一,这个头儿还真是玲珑别致。
“我不是王爷,我是贝勒,看来你真的很傻。”金童一脸早熟的惋惜,配合着频频点头,并不为自己的口误感到不妥。他的新娘是为新的娘。
“王爷是你爹?”古一一装傻子装的手到擒来。
金童皱着好看的眉毛循循善诱道:“王爷不是我爹,是我二伯,不过二伯不让我叫二伯,所以我都叫本该叫二伯的二伯叫爹,这事你都没听说吗?看来你真的受大家的排斥。”小鬼一脸少见多怪的表情,眼尾将院子里的男人女人看了个遍,但见所有人都用黑黝黝无辜的头顶回应他的眼神,不由摇摇头叹息,“看你这么可怜……”
古一一为了禁止金童继续意淫她的人生,曲着手指对着小鬼额头弹断了他的臆测,弹出一声哀嚎。
金童捂住自己的伤痛处不敢置信的朝着古一一扑过去:“你打我,从来没有人会打我,有胆识我喜欢你。”顺便用他那粉嫩的脸颊在她脏到泛油光的衣襟上蹭两下,蹭的古一一都替他恶心。
古一一顺手掰下半边树丫,握在手中点头表示赞同:“棍棒下面出孝子。”为什么有钱人都有受虐的不良嗜好呢?
“放开贝勒爷!”天仙的良好教育终于崩塌,娇嗔一声,饱含严肃的态度让古一一对自己都产生了怀疑,院子里刚才还蔫吧的人更是受到鼓舞,又起了群起而攻之的骚动。
古一一低头看着自己腰间缠上的一双小小手臂,才勉强相信是金童主动献身,她充其量扮演的不过是个傲娇受。
甩一下手中的树丫在空气中抽出一声心惊肉跳的嗖。
古一一笑的冰天雪地:“天仙,睁开你白内障的眼看看到底是谁放开谁?”
金童紧紧的抱着古一一,眼睛里充满了兴趣盎然。
“都在干什么呢?”
“王爷……王爷?”天仙冷静的面孔上出现了大失水准的裂痕,突然颤抖的声音里带着可疑的莫名恐惧。
“呵,王爷,天皇老子来了都救不了你们。”古一一摩拳擦掌兴奋溢于言表没有注意自己身后出现了新登场的重要角色。
身边这张大脸初见在她心中就留下了深刻印象,莫不是中面目全非脚,正好她曾经经年累月自学成才的还我漂漂拳毫无用武之地,看来今天得偿所愿了。
重要角色显然不甘心被人忽略,声音从刚才的不远处飘到了古一一的耳边,发音标准声如洪钟的清晰无比的问道:“你在干什么?”
古一一暗自叹了口气,任由金童挂在自己的腰间假扮袋鼠,垂下手中正准备大杀四方的树枝无奈的转身。
好大一尊妖孽,冒着寒气透着诡异,唇红齿白却剑眉入鬓,眼神无波却凤眼纷飞,身材高大肩宽腰挺,浑身上下缀满了比她房间还阴冷的绝妙气质,霸气侧漏。
他身穿黑色浮绣长衫黑龙龙头在右胸,龙身缠绕过右肩,龙尾缀在左边袍角,龙鳞带金,龙爪带艳。
内衬象牙白底袍是云雾绣花,看上去好像他身上有一条长龙飞跃在云层之上,带着水汽朦胧的深不可测。
“王爷吉祥。”整齐划一,大家顾不得现场局势纷纷跪地行礼,个个面目黑青汗洽股栗,眼角扭曲,痛苦的恨不能当场羽化成烟,钻进地缝里好消失的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