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个新王妃有着不用不容小觑的本事和她不容小觑的好色都堪称一绝。
只要有她的地方就注定人仰马翻,丢人现眼的惹人诟病,但又因为她的身份只能让人恨到骨子里隐隐作痒。
傻王妃能有一身恼火的本事是她在皇宫的时候是因为从小身体不好,所以当今皇上特别找了天底下的名师和名医进行调养,谁知身体越养越好,可傻子依然是惹人生厌的傻子。当宝空空的房门再次被人暴力的拉开时,扑哧一声闷响,是木棍陷进肉里的声音。
镜头中被插的人是一名对宝空空多次辱骂的小厮,此刻他正四脚朝天的滚倒在地……带着一脸懵懂。
宝空空一脚终于迈出了门,舒爽的空气差点让她热泪盈眶,从来没有见过一间房子的内部可以如此和谐,找不到一件物件可以充当杀人的武器。
宝空空只能拆了房间内唯一张椅子的椅子腿,现在它已经成功的扎在了别人的肩膀上,画面有种异军突起的喜感。
这种血腥的场面让始料未及的下人们都看傻了眼,鸦雀无声间连呼吸都显得沉重。
“哎呀,插到你了,不好意思,我帮你拔出来。”宝空空面带真诚然后一脚踩着衰仔的肚子,两手抓住椅子腿用力。
咕噜一声是因为她将椅子腿从人身上扯出,伤口翻裂鲜血噗噗往外毫无顾忌的冒着发出的,血红色在肩胛汇聚然后开一出朵血莲花,点点滋生最后晕染了半身衣服最初的颜色。
哀号惊天动地,发呆的人群终于被惊动了。
宝空空嫌吵一脚将人踢进旁边的花坛,要嚎滚远点。
带血的椅子腿在她的手中异常刺眼,宝空空抖着武器对慢慢围上来的人轻声的警告着:“不要乱动,椅子腿是不长眼的,以下犯上是可以就地正法的,谁给你们的雄心豹子胆一个个前赴后继的挑战我的耐心,说……澡堂子在哪?”
这是威胁,如果在其他情况下下人们早就笑作一团,可此时满地的鲜血让他们哭都来不及,哪里还笑的出来。
“王……王……王……王妃。”跌落在花圃中的人惊吓过度,弄不懂这是怎么回事,手脚发抖不一会黄土上多了一滩怯懦的水渍。
“从今往后明文规定不准结巴。”听着还以为要叫王八,宝空空走下台阶踢着脚边的石子,打闭了小厮的嘴,这种时刻配角要保持安静才能承托主角孤松一枝风有声的气质。
王妃没有傻笑、没有流口水、也没有说话词不达意手舞足蹈,傻子傻是正常的,傻子正常那就是不正常了。
从林子里传来一串轻巧的脚步声,配着阵阵清脆叮铃铃的铃铛响和窸窸窣窣衣料的摩擦,让人在脑海里不由滑出一副轻盈的画卷。
画卷很快从树林里现身,移动到宝空空的面前,被身后的两排衣着飘渺的小丫鬟众星拱月着。
画卷双手交叠在胸前,如同天仙下凡,只是她前来的动作太过迅速,让人不禁怀疑天仙是不是一直在后台做着登台亮相的准备。
天仙用高人一等的姿态和嗓音带着无边无垠的藐视说:“王妃你闹够了没有,今天是什么日子居然不识大体到这般境地。”冷清的女声像雪水一盆泼熄了一出如火如荼的好戏,双手似在胸口前压抑着怒火。
宝空空对于自己想悄无声息的洗个澡,换身干净衣服的愿望如此难实现表示沉默。
走近两步虚眯着眼望过去看的更是清楚,好一根火树银花的女子,站在院子中央亭亭玉立,冷若冰霜的脸仿佛搁冰窖里冻住了一般。身后跟着一群承托身份的帮手。
天仙身着浅红丝袄,大红立领中是一张羊脂玉白的脸,细眉堪长,眼角上扬嘴角下垂,不同的弧度却显现出相同的严厉,满脸都写着生人勿近。
配合着她一头叉着叮叮当当密不透风,金花银花的饰品,俨然一棵喜庆的圣诞树,得体的毫无破绽。
院子内喧嚣立刻沉寂,下人们跟打开了自动开关般,皆称呼一声大夫人,然后恭敬的退到一边。
天仙面目沉寂如同死水,继续义正言辞的叱责:“王府的脸面都被你丢尽了,本来把你房间的利器都收了,居然还把椅子腿拆掉,看来以后得用铁链子把你拴起来了。”眼神似刀将宝空空千刀万剐柔荑轻挥,干脆利落的吩咐,“来人,给我把王妃抓住捆起来,今天的日子由不得她闹腾,腾俩人手抬张三去就医,将院子边的尚艳菊压到花坛里来,别让血渍污秽了客人的眼,剩下的人跟我到前堂候命。”
听闻此言,原来天仙还是个狠角色,一道黑光擦风而过,眨眼间宝空空手中的木棍消失。
宝空空的职业习惯有很多,最差的一项就是条件反射,讨厌别人质问她也是工作使然。
看着那残缺的椅子腿插在天仙身后的树干间微微颤动,宝空空略有诧异,不由看看自己太过柔嫩的手掌,这具身体这么孔武有力?
和宝空空面对面的天仙纹丝不动,相较于最初的冷若冰霜,此时寒气阵阵连发尾都冻住了。
天仙纤纤细指捏疼了掌心,场面万籁无声下掩盖着风起云涌,漫天飞起了冷场的乌鸦。
她眼神似锥的钉在宝空空的脸上,如果不是紧抿的唇从刚才的红艳褪色成煞白,根本看不出这位不知道什么名字的大夫人被宝空空的举动吓的不轻。
“不好意思,我以为你是大脸射偏了。”宝空空满脸惺惺作态的歉意,指着身边忙着发呆的大脸诚恳的说道,末了还盈盈笑语的补上一句,“你们长的太像了,是姐妹吧。”给王妃栓链子当狗养,天仙不食人间烟火活的脑子里填充神来一笔的想法真是很创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