涉及到瓦茨里的生命安全艮渠就有些犹豫了。
银子将艮渠有些松动但并未松口接着说:“你跟风厉阎交过手吗?”
“交过。”
“你觉得他是怎样的人?”
“阴险狡诈,深不可测,卑鄙小人。”艮渠不愿回想曾经的对战,他居然连半招都在风厉阎手下走不了。
他一直认为肯定是风厉阎使了什么诡计或者下了毒。不然这世间哪里有人能有那么出神入化的武功。以一敌百……根本就是天方夜谭,即使是他亲身经历他也不会相信。
“不,他是一个说到做到的人。”银子摇头,“即使你怀疑我,但是你若不相信他的话,你们的大将必死无疑,他说我若替他办事就保住大将的命绝对不假,他说我若不帮他办事就要大将的命,更是实话,艮渠,你若还犹豫不决,那等来的大将就只能如同在下手中夏和斌的人头一个模样了。”说着晃了晃那颗满是鲜血的包袱。
艮渠看着那包袱终于妥协了,他回旋手中的刀,藏起了刀刃退至一边为银子让出了路。
银子得以走到风厉阎的身边低,倨傲的仰着头说:“师父,有话便说。”
风厉阎负手而立,轻言到:“要想要瓦茨里归,就用多尔族人的命来换,晋国士兵因为你丢了多少条命,本王要你多还上一条命来就够了,今晚我若在皇宫城门边没有收到足够的多尔族人头,你就等着明天我将瓦茨里的人头送给多尔族族长们的面前。”
“本王相信不愿意和晋国为敌的多尔族族长会很乐意剿杀失去首领的好战分子。”
“而至于你,瓦茨里虽然表面上失势了,但他在多尔族的势力还是不容小觑的,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你这个害死瓦茨里的人多的是人替本王收拾你个不成才的混蛋。”
“师父,你要赶尽杀绝?我是你唯一的徒弟!”银子浑身爬满了寒意,为风厉阎这棋高一着。
银子知道,若是他按照风厉阎的要求杀了多尔族人,再将人头挂至晋城城门之外,风厉阎的声名大噪不说。即使换回瓦茨里也必然会招致杀身之祸,瓦茨里身为首领为了给手下一个说法,肯定会对他发出通缉令。
但如果他不照风厉阎说的做,瓦茨里就只有死路一条,他照样会瓦茨里的手下追杀。
左右都是杀身之祸,银子根本没得选,英俊的脸上布满了对风厉阎复杂的感情,有恨、有妒、有服、也有不服,而这些情绪纠结在他眉宇之间居然让人看了会觉得心疼。
古一一看了看出来围观的丫鬟们个个都在眉头蹙出了怜惜的弧度,连大脸孔武有力的脸都因为心疼银子而差点从皮糙肉厚下滴出水来。
女人对于男人的感觉也是各有不同,若说在她们心中王爷是用来崇拜的,那么银子就是拿来疼爱的。
看见英雄豪杰的王爷虐细皮嫩肉的银子,女人们潜能的母性就被激发了。
风厉阎说:“你今日带兵而来也是准备杀我这唯一的师父不是吗?瓦茨里让你来请本王去一叙,不过本王看你的动静,倒是比较像准备杀人灭口的。”风厉阎在对于自己逼迫的银子无路可走的事件上,一点都没有觉得不妥。
“我没有想杀你,不过是请你去和瓦茨里谈谈,你何必如此多疑。”在风厉阎犀利的眼神下,银子撒谎都显得无力。
“你到底要干什么你比我清楚。”
银子气短,他一生没有怕过任何人,即使被灭门面对着有血海深仇的六大门派,他连眼皮都不会抖一下,可是每每在师父面前,心里的恐惧就会冲破防卫的枷锁,幻化成一双手将他拖进绝望的深渊。
面对这种绝望他只能妥协:“解释给我听,为什么师父总是能猜准银子的心思。”
“你们来之时,每个人都是气息沉稳,没有暴戾的杀气而你和本王也诸多对话,如果你心中只想请本王一叙,大可不必这么浪费时间,银子,为师曾经对你说过,明白你要干什么,不要浪费时间,在你的敌人面前犹豫是犯大忌,你若要杀本王首先就要学会果决。”
处于下风的银子忿然的说道:“我恨我关键时刻手软了。”
“还好你手软,不然就该死无葬身之地咯。”古一一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银子的身边,怀里还揣着风思亲。
“你……”银子惊得踉跄半步。
古一一截断银子的话:“我会武功。”风厉阎对她伸出手,古一一将自己的手递过去,顺势被拉起了身。
“怎么……”
古一一再次截断:“而且还相当不错。”飞身上了马车站回了风厉阎的身边和银子对视。
银子不爽快的挪开视线,隔着面纱他都能感觉到古一一的挑衅,询问的眼神看向风厉阎。
古一一蹲下身正好和银子一般高:“不要瞪你师父,是你自己不问我会不会武功的,本王妃告诉你,我不是你师父的弱点,这辈子你都不要想用我来威胁你师父,如果你敢对我绑架或者下毒来控制你师父,我向你保证,不用你师父出手,我绝对会让你师父的第一个徒弟断子绝孙。”王妃很生气,后果很严重,说完还意有所指扫了扫银子的腰际,如此不羁放浪的举动让银子脸都涨红了,恨不得一把捏死古一一。
“娘,怎么断子绝孙啊?”受正统教育的风思亲又暴露了他的思维局限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