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夏教授,能否现在到会场帮大家破译。”
夏教授:“能等一个小时吗?我得准备点相关资料。”
于是我就利用这点时间察看他的藏书。我观看了各种古文字,玛雅文字最有意思。夏教授边准备材料边对我说:“每个玛雅文字都像一个故事。不过玛雅的知识分子的总数太少,后来因为偶然的原因未能传承下来。我们中国是统一的大国,所以能在最混乱的时候保持10万以上知识分子的绝对量,使我们的文字量连续不断。”
在去会场的途中,夏教授对我说:“这是我第一次做没有文字原型的文字研究,有点像研究虚无的东西。”
我说:“我们现在也不知道怎样才能让地下智慧生物传输图像。”
夏教授:“你怎么能保证他们有光明?难道他们不会依靠视觉以外的感觉器官来生活吗?”
我说:“你的意思是他们都像盲人一样生活?”
夏教授:“有这种可能性。你知道人造光明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我们的祖先在五十亿年前才学会从自然界取火,在万年前才会燧木取火。如果说地下智慧生物是五百万年与两千万年之间与人类祖先告别的,则他们必将在慢慢黑暗中生活了很长时间。虽然他们的技术现在能在地下取火,但是可能他们的视觉系统早已退化。”
到会场后,我把和夏教授讨论的情况和生物学王教授讲了,我问:“王教授,既然我的父辈视觉系统退化了,我为什么视力正常?”
王教授说:“可能你生父管视觉系统的是隐性基因,你母亲是显性基因。”
语言学家陈教授把密码破译的难点和夏教授说了,然后问:“有何高招?”
夏教授说:“我看他们使用的可能是盲文。”
语言学家:“我知道你参与过盲文的改进,问题是你的依据呢?”学者间争论起来是不讲情面的。
文字学家夏教授:“可以把地下智慧生物的文字发育和文言文比较。我们知道文言文中单音词占绝对优势,字就是词。后来,随着社会的发展,需要更多的词汇,单音词的同音词大大增多,使文字表达出现了负面影响,自然出现了多音词来解决这个问题。如果全是盲人,也会先出现盲文单音词,然后随着社会的发展出现由多个盲文单音词组成的盲文多音词。”
语言学家:“既然是盲文,就不可能像平面的汉子那样复杂了。”
文字学家:“对,我们的盲文是用点和简单的划线构成的,我想地下智慧生物的盲文也大致差不多。”
宇宙生物学家李教授插话:“看来破解他们的密码比想象得容易。”
这样,文字学家、语言学家、宇宙生物学家等联合攻关,终于破解了地下智慧生物的密码。其中重要的一段如下:“我们主要用语音和耳朵来交流,用手雕刻文字、对方用手摸来远距离交流,我们不清楚你们是用什么方式。我们是一个统一的社会,我们领导人“罗司只”曾经得到一个信息,说某个岩洞能进入四维空间,他去了一次,与你们的一个妇女交合,不知那位妇女现在在哪里,生下后裔没有?后来发生社会****,把这个岩洞毁坏了。‘罗司只’无法再到地球表面和你们交流。”
我看了破译的整段文字,既然他们能用中微子束与人类交流,说明知道他们的科技发达程度与我们差不多,只是他们没有视觉,所以没有我们以视觉为主的计算机。
宇宙生物学家说:“我们刚用12以内的素数发的信息说了小李是他们的后裔,可是他们发射来的信息完全没有提到。看来他们没有破译我们的文字。”
文字学家:“用他们的语言把‘小李是他们后裔的那段话’发过去吧。”中国的中微子站立即照办。
我们在谈论,他们生活在洞穴的社会里,也就是说在喜马拉雅山深部30公里左右的深度有很多洞穴,那里的气压很高、温度比较高。其实这是相辅相成的。在高压下,水要到高得多的温度才沸腾。那么在那里,水是液态的吗?
这时中微子站的梁站长来了:“(宇宙生物学家)李教授,太好了,我们现在可以用他们的语言来编码信息,互相通信了,几乎没有时隔。”因为中微子以光速运行,几千公里的时间也就几十分之一秒。
文字学家迅速把地下智慧生物的信息翻译出来:“我们确认只有三个人进入过四维空间,其中仅仅我们的领导人‘罗司只’与你们的妇女交合过,所以确认这个妇女和她的儿子是我们在寻找的人。”
李教授:“梁站长,为了提高效率,我建议把会场改到你们中微子站,以便我们随时能与地下智慧生物保持联系。”
梁站长:“可以,我们将尽最大努力来接待你们。”俗话说,风水轮流转,中微子站在坐了很多年冷板凳后终于成了世界的热点、宾客盈门。
我多么想和我的生父拨打能听到的电话,但是现在只能通过中微子束间接传达感情。李教授:“小李,你想和你父亲说点什么?”
我说:“爸爸,你好吗?”
对方回答:“我好,儿子。”
我说:“你们那里水是液态的还是气态的?”
对方回答:“液态的,当然温度高了就是气态的。”
宇宙生物学家李教授说:“虽然我们现在可以破译他们的密码、大致理解他们的语言,但是还有很多不易理解的东西。比如:他们是怎么来计算时间的?”
我说:“有一个简单的方法。比如我今年二十四岁,所以我生父应当是二十五年前来地球表面的,所以我们可以问他是多长时间前来地球的。”
梁站长:“是个好主意。”就把信息发出去了。
对方立即回答:“61年前。”
梁站长说:“哇,人们说天上一日,地上一年,莫非地上一日,地下两日多?”
宇宙生物学李教授:“不是这样的。人类的日、年均与太阳有关。地球自转一圈,明暗一次成为日,地球围绕太阳转一圈,寒暑一个周期称为一年。可是地下智慧生物无法感受日和年的变化。”
生物学家王教授:“所以日常生活中他们只能凭生理节奏来计时。由于他们的祖先与人类祖先分手不是太早,所以生理节奏可能还是25小时。他们可能把25小时当成一个计时单位,相当于我们的日。”
梁站长:“可是他们的年又相当于什么呢?”
我说:“100多天,对,我生父那里的144天(那里的1天是25小时)。”
美国宇宙生物学家怀特:“我明白了,他们是12位制,12的12就是144。相当于地球表面人类经常说的一百!”
李教授:“他们的年没有实质性意义,只是‘日’作为日常生活的计数单位太小,所以把12位制的‘百日’作为较长时间的计时单位。”
美国宇宙生物学家怀特:“我们还想知道他们的温度概念,怎样与我们对应起来。以及其它的基本物理单位,希望能与他们的科学家有相同的语言。”
李教授:“是的,我们要做很多工作,最难的还是怎样到达他们那里,与他们直接交流。”
在中微子站、地深处的科学家们逐渐感到疲倦了,我提出一个换脑筋的主意,他们同意了。这时科学家们到了中微子站的礼堂。开始观看文艺节目。出场的是从头到脚罩着麻袋样东西的人,有三人,当三人面向观众的时候,她们的“麻袋”上是地下智慧生物的秘密用的素数组合,哪个科学家能破译,就可以揭开口袋。
第一个演员向前走了一步。李教授说:“我来试试,这句话的意思是:我们不用视觉,所以不知道我们的衣服能不能挡光。”李教授揭开“麻袋”,下面观看的科学家乐开怀了,原来是崔玉穿着透明的多层衣服,只在三个关键点有遮挡,透过这些衣服滑润的肌肤、婀娜多姿体型清晰可见。
第二个演员走上前来。怀特教授想试试:“‘麻袋’上写:里面没有人。”下面的观众:“怎么会没有人?”怀特教授揭开了“麻袋”,原来还是个小一些的“麻袋”,当然不能算人。观众觉得很有意思。小“麻袋”自己转180度,又出现了一些密码,怀特教授辨认了一会儿,看不懂。他的华裔助手燕泉上去,把翻译出的字码按多种方式拼凑,终于在怀特耳边咕隆了几句,怀特教授当众宣布:“我破译了。上面用汉语拼音写着:‘请揭开,我是透明美人刘豆豆,代表北京娇娇公司欢迎美国客人怀特!’”观众立即人声鼎沸。
怀特因为自己没有破译,觉得有点不好意思。王教授说:“你的部下破译就算你破译!”怀特教授向观众挥挥手,一下就把小“麻袋揭开了。”
“哇!”人们大叫起来。刘豆豆转动腰肢,臀部后翘,双峰前突,足以让人们清心醒目。当然在特殊部位有遮掩。
第三个麻袋来了。上面又是一堆难以组成有意义含义的素数组合。没有人应战。怀特的华裔助手燕泉上来了,他想为怀特挽回面子,把最难的谜语解开。他很神秘地看看大家,然后突然喊道:“主持人很前卫,里面是‘光溜溜透明模特儿’!”女性观众叫:“算了,别揭开了!”好像观看了光溜溜的透明模特儿就像观看他们一样;男观众:“揭开!马上揭开!”燕泉揭开一部分“麻袋”就知道自己错了,可是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只得把“麻袋”揭下开。结果里面的小“麻袋”写一样的字。
最后文字学家夏教授上来了,他向大家说:“上面的字是:‘这是第一代入地女探测员服,包括,不想一赌为快吗?快解开啊!’”
燕泉:“等等,夏教授,我为什么破译不了?”
夏教授:“你不是在美洲吗?这是用美洲的玛雅语言。”
燕泉:“太刁钻!”
夏教授:“你以为地下智慧生物是唯一的非人类智慧生物吗?我们必须拓宽思路,才能破解来自天空的密码。”
燕泉刚才是根据两个麻袋透明模特儿穿衣越来越少的趋势,推测是光溜溜的透明模特儿。
去除小“麻袋”后,肖莉戴着头盔,穿着入地探测员服,用优美的猫布在人们的跟前表演。我介绍到:“这种衣服用高科技合成,能耐受摄氏200度和100个大气压。”然后我帮肖莉解开衣服,她一件件地脱掉了,露出了三点地带有遮挡的透明文胸和裤衩。我解释道:“这种裤衩有特殊功能。为了防止女性探测队员在入地后例假失调,我们的文胸、裤衩内面有特殊的按摩器,按摩特定穴位,根据每个女队员的周期特点来设定。”获得了一片鼓掌声来赞扬。
王教授说:“好,诸位,娱乐结束,现在我们继续和地下智慧生物对话,以便为我们入地打下基础。”
怀特:“王教授,解决我的温度问题吧,这是在入地旅行中的核心问题之一。”
李教授:“首先得使用绝对零度。”
怀特:“但是我们把一个大气压时水在冰点和沸点之间温度间隔的百分之一作为1绝对温度,地下智慧生物(简称‘地下人’)可不是一个大气压。”
李教授:“我想他们一定发明了制造水银的方法,让他们的科学家先把一个盆子装一半水银,在盆子里立一米长的空管,在周围制造一个空气较稀薄的环境,直到水银在柱子里升高到76厘米。然后制造水的冰点和沸点。”
大多数科学家表示赞同,但是怀特有不同意见:“李教授,请问,地下人怎么知道76厘米是什么含意,他们并没有巴黎国际度量衡局的标准厘米啊?”
李教授一时答不上来。我说:“我们可以告诉他们,3.3乘以10的22次方个水分子成为一个立方体时,边长就是一厘米。”
怀特教授:“那是在摄氏4度时的情况,可是我们恰恰要利用厘米汞柱来定义温度,这不是循环论证吗?”
李教授:“不是。我们是逐渐趋近于精确的论战方法。通常情况下水是不易压缩的,所以在他们的高压环境下水的密度增加不多,就可近似地定义厘米。然后就能调节气压到76厘米汞柱,这样可以近似地测量水在一个大气压下的冰点和沸点,从而决定1摄氏度、也是1绝对温度的定义,并定义这时的冰点是0摄氏度或273绝对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