堆积如山的文件待段焰全部翻阅完,转眼便是一上午时间流逝。
望着董事会人员如释重负灰溜溜而逃,段焰伸了个懒腰,唤来明婶说道:“明婶,吩咐小茵煮两份清粥送到我的卧室。”
“少爷!你如此劳累只吃清粥?”明婶嗓音有些高扬。
“我没胃口!快去便是!”段焰心不在焉答道,内心正担忧昏迷的任雨嫣。
话音刚落,他便提步移动身子往卧室赶去。
明婶望着段焰背影欲言又止,似乎想说什么,话语到了嘴边却又硬生生咽下肚子。
段焰回到卧室,刚扭开门锁,便见任雨嫣虚脱的身子欲要下床。
慌忙心神奔向任雨嫣将她按回床上,语气责备道:“醒来就唤一声,为何擅自起床?”
任雨嫣闻声抬眸,刚退烧仍留潮红的容颜硬扯动一抹感激的笑靥,语气流泄满满歉意答道:“段先生,本说今日开始服侍您,可身子这样……”
“你好好躺下吧!以后的事等身子好了再说!”段焰语气夹杂着愠意,脸色是不容反抗的架式。
任雨嫣唯有依言躺下,怯怯的偷望着段焰,轻启唇瓣道:“段先生内心有疑问想要询问雨嫣是吗?”
段焰闻言一愣,征征地回视任雨嫣,倏地冰冷起身,沉然开口答道:“没错,你中的毒只有下毒者才能解,依赖医院我想也于事无补,如是你故意施的苦肉计,也要有个分寸,何况我一并中毒,劝你尽快交出解药,你在我身上捞不到什么好处!在没东窗事发前,只要你诚实交待我便让你安然离开这里。”
突然的冷漠,任雨嫣眸中突地涌现受伤,她轻声细语答道:“你还是不相信我!我说过蟑螂完全与我无关!”
“不!一切都是你的阴谋!”空中突然传来一句。
二人闻声转眸望着来人。
来人便是明婶与小茵,说话的正是明婶,她正憎恨的望着任雨嫣,小茵则迷惑的望着明婶。
“明婶?你为何说是她的阴谋?”段焰狐疑的当下询问,他不明为何明婶像是变了一人。他从未见过如此阴狠脸色的明婶。
任雨嫣同样诧异的望着明婶,她明白,明婶极其厌恶她,但为何说是她的阴谋?她会有什么阴谋可言?不就是报恩吗?另只是私心的找个安身之所罢了。
“是她!她引来蟑螂,目的就是为了让少爷您起怜悯之心救她,这样她便可毒害您了!说不定还有更大的阴谋!她很有可能是骆石天派来的奸细!”
“我没有!谁是骆石天我根本不认识,明婶你怎可含血喷人?自小,父亲便要求雨嫣知恩图报,段先生救了我便要报恩!”任雨嫣难以置信怒意盟生,为何愈解释愈不清了?
“不错,你是报恩!却是恩将仇报!先不说你身份不明!更别说如此巧合只认识少爷了!你从一开始便是想方设法来接近少爷的!”明婶怒气腾腾答道。
“我没有!”任雨嫣忙不迭连口否认,当真百口莫辩啊,她又何其得知自已会穿越时空?身份不明都只因命运穿越罢了!
“都住口!”在旁听闻的段焰突地怒喝一声,眸色冰冷的瞪着任雨嫣与明婶,不管是谁,也不容明婶如此目无主仆,狐假虎威作威作福。虽说她是为了自已,但他是有头脑之人!不会事非不分妄自断定是任雨嫣。
威慑冰冷的声音果真起效,房中一片静默无声,明婶脸上肌肉抽搐,似乎深觉自已有些过头,任雨嫣满眼乞求神色,她在乞求段焰的信任,小茵无故扯入,满脸恐惧的端着餐盘不知所措。
突然,段焰缓和语气沉然开口撂下一句:“任雨嫣!你一再否认,那就找出证据证明自已清白,我只给你三天时间!”
说完!他递给任雨嫣一个意味深长的眼色昂首阔步的离去。
当段焰的身影消失于房外,明婶脸色立刻转为阴狠,但阴狠中又渗入一丝得意,她嘴角挂起一丝阴笑道:“小茵,把她的粥放下,少爷那份端去书房!”
“是!明婶!”小茵闻言恐惧地忙不迭放下餐盘,偷偷的抛给任雨嫣一个‘小心’的眼神才恭身离去。
见小茵离开任雨嫣态度从容的回视明婶,淡定问道:“明婶,你何以要污蔑雨嫣呢?”
明婶冷不丁轻哼一声答道:“我跟你说过,少打少爷的主意!你想借故接近少爷将来做总载夫人,劝你少做白日梦了!少爷不可能看上你!”
一丝不悦窜上心头,任雨嫣俏眉一皱:“明婶,雨嫣知道自已的身份,而且我也不会对段先生有何不良之心!蟑螂的事的确与我无关,为何明婶方才直指责我呢?还请明婶不要左顾而言它!”她虽性情柔弱,但不代表她愚蠢,蟑螂无故出现本是个谜,难保说不是有人要害自已?不管是谁,她也要在段焰规定的三天之内还自已一个清白。
明婶脸色瞬间血管纵横肌肉扭曲,眼眸迷成一条线,最后她咬牙切齿道:“哼!吃你的清粥吧!”
说完,她便拂袖而去,转角时不忘视线恶毒的瞪一眼任雨嫣。
任雨嫣望着盘中的清粥,思绪飘离在蟑螂的事上,自小,自已从不引蟑螂,那意思问题是出自哪呢?出自衣物?还是食物?昨日穿的衣物是萧伯伯送的,在牢里呆上一夜也不见有蟑螂的踪影啊,难道是昨晚的睡衣?一定是!难怪昨晚穿在身上顿感有些沾稠,是明婶?明婶为何要害她?难道是明婶误会她想方设法接近段焰?所以要用如此恶毒的方式来恐吓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