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宰相大人!”士兵听后立刻奔向个军将统帅的命令传达下去。
北齐军营。
“王爷,据探子回报,果然有敌方的人秘密离开朝邙山方向而去。”士兵进来后对流水禀报。
“很好,去将泉弼和段灏传来。”流水吩咐到。
“是,王爷。”士兵退下后,已从中军升为副将军的段灏和泉弼立刻来到了营帐。
“王爷,左丞大人,将军。”两人进来后向三人行礼道。
“现在可以开始了,殷绍你率人从左路攻打敌军,斛律你率人从右面围攻,我率人从正面突袭将他们的大军打散后会同洛阳守军从内夹击,另外让泉弼及段灏带人到邙山将他们的后援歼灭,都听懂了吗?”流水气势滂沱的站在众人间布置着各自的任务。
在流水交待命令时,殷绍发觉她真的离自己越来越遥远了,就算他再如何努力的为朝廷效力,即便他现在官拜将军,但是殷绍觉得这出了让他与流水的距离愈拉愈大之外毫无其他的用处,现在的他们好像出了战事已经无话可谈了!
“是,王爷!”四人异口同声回答,紧接着各自去做应战的准备了。
斛律是最后一个离开营帐的,他看着流水转入屏风后面便知道她去换铠甲了,今日的流水已完全不若一年前初上战场时的紧张与忐忑,她尽自己最大的可能去了解敌人,做最妥善的布置,这也是为何兰陵王的军队在每次战事中都能将伤亡减至最低的原因,她在以自己的方式保护着手下的将领,想到这儿,斛律不禁露出了浅笑。
都准备完毕的各军将领都端坐于马上,等待着流水的到来。
此时主营的帐帘被一只纤细修长的手掀开,只见流水一身银色天丝铁甲,戴着遮住半张脸的头盔,只露出了鼻尖以下的脸庞,她腰系佩剑,踩着笃定的步伐,威风凛凛地走了出来,结果血痕的缰绳,利落的翻身上马,一双毫无情绪的的灰瞳透过面罩看着所有人,接着底气十足的大喝:“出发!”
随着她的一声令下,铮铮铁蹄扬起漫天黄沙,当流水来到战场,看着眼前惨烈的景象,面对北周疯狂的进攻,什么金戈铁马、血肉横飞、硝烟弥漫、断壁残垣,所有她能想到的词语根本无法将面前看到的场面恰如其分的形容出来,那是一种让人心底最黑暗,最嗜血的一面被唤醒的一幕。
此时的流水眼中出了血的红,再无其他的颜色,她缓缓抽出腰间的利剑,嘴角扬起嗜血的残酷笑容,一身银丝胄甲,映着青剑的锋芒,她一身气焰凛凛慑人,以锐不可当之势冲进了敌阵之中……
流水身先士卒闯入敌阵手中冷剑见血封喉,座下骏马仰嘶长鸣,领着五百精兵如破竹之势大破敌阵,一鼓作气的冲到了洛阳城下。
“洛阳守军听着,下面的是兰陵王,速速打开城门一同迎战。”随流水而来的副将李恺在城下对上面的守兵高声喊道。
“你们别想骗我们打开城门。”洛阳守兵已草木皆兵,看到城下的人马误以为是北周大军又使出的什么诡计。
“放肆!王爷带兵前来解困,尔等居然这般……”李恺气得在城下大叫。
“李恺不要叫了。”流水轻声说。
“可是,王爷……”李恺正要说什么但当他触及到面具后面那双冰冷的灰瞳后立即噤声。
流水仰头看着洛阳城上的守兵,伸手将头上带着半张大面的头盔取下,如墨般的黑发随即飞散在空中,美如冠玉的面容上一双冷锐的灰眸,嫣红的嘴唇挂着噬血的浅笑。
“是兰陵王,真的是兰陵王来了!”城墙之上的洛阳郡守看到摘下面具的流水后,欣喜若狂的大叫,甚至没手舞足蹈起来,大声喊道:“打开城门,快为王爷打开城门!”
本就被流水势如破竹的突入重围攻至洛阳城下感到畏惧的北周大军,在没有任何还手之力的情况下又被流水带领的五百铁骑和洛阳城的守军大举攻打,节节败退之际又遭殷绍与斛律的围剿,致使军心大乱,士兵丢盔弃甲四散而逃。
宇文护做梦也没有想到十万大军竟然被高长恭区区几百铁骑搅得阵脚大乱,最终落得如此惨败的下场,而他紧急派去调遣护国公则是迟迟未到,突然他想到那个探子的回报,难倒高长恭真的已经知晓他在邙山屯兵!
“宰相大人,情势现已无可挽回,末将护送您先行撤离此地再作打算吧!”宇文护的一位中军浑身是血的策马来到他身边说道,看得出他是经过了一番浴血混战的。
“撤!”宇文护万般不甘的咬牙狠声说,他发誓一定要亲手杀了功败垂成的高长恭。
“是,护送大人!”中军见宇文护下令,立刻对身边的士兵说到。
接着便看到十几个士兵护送着一个骑在马上一身重甲的人在混战中悄然离去。
这场本来形势危急到差点儿令北齐破国的战事就在兰陵王如天兵神将的降临后,已北齐大获全胜而终止。
数日后。
刚刚回到兰陵后,流水将军营之事交与段灏等三位副将,流水换回轻便的衣服骑马回王府去了。斛律则在洛阳时便被皇上召见进宫去了,而殷绍则留在洛阳协助处理战后俘虏及收缴的辎重铠甲等战利品,所以二人均未随行回来。
“王爷,您回来了!”王府的侍卫见到流水回来后,立刻迎上前去结果她手中的缰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