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打算去找点儿水和正好看到茗儿站在门外,于是流水沙哑的开口道:“茗儿,给我倒杯茶来。”
“啊?哦,是,王爷。”上官茗愣愣的看着流水,慢半拍的说完赶紧去倒茶了。
流水慢条斯理的跟在她后面走到中厅的桌前坐下,虽然她以前赶稿结束后也会蒙头睡上一整天,但是这已经是一年多之前的事了,突然这么一睡还真不适应,现在的她觉得昏昏噩噩的。
“王爷,茶!”上官茗将茶放到流水面前轻声说。
“谢谢!”本能的道谢后流水端起杯子一饮而尽,然后将空杯子放到了旁边。
上官茗立刻意会过来的又斟满了一杯,流水则拿过来又喝了个精光,就这样反反复复,流水喝了四五杯茶之后才终于解渴,而且人也变得清醒多了:“茗儿,传膳吧!”
“是。”上官茗说完立刻跑了出去。
不一会儿功夫,桌上便摆好了饭菜,流水拿起碗筷慢慢的吃着,上官茗则在一旁为她布菜,当流水吃完饭后她看了下手表,已经是晚上六点多了,叫人将饭菜全部撤下去后便到书房去了。
她随便拿了本书躺在了软塌上,发现光线不好就没有翻看而是躺在那里无聊的朝窗外望去,真是难得的清闲啊!现在的流水脑中一片空白,她用了十几个小时睡觉,并顺便将那些烦人的事情暂时忘掉。
上官茗见流水没有看书而只是坐在那里不知在想想什么,这才有机会将斛律早上送来的信拿了出来,说:“王爷,只是早上左丞大人留给您的信。”
“斛律来过?”流水对早晨短暂被打扰的事似乎并不记得,接过上官茗手里的信不禁心想,为了妙文玉也不用这么着急吧!早上没见到她就急着写信,呵呵!原来斛律也有沉不住气的时候啊!
接过信后,流水拆开后看到斛律在信中写道。
王爷:属下奉旨前往北边抗击突厥,故而无法将玉儿的事情详细告之,待此战过后定当立刻返回详述此事。
斛律上。
很简短的一封信,不过流水却能从中看出斛律对妙文玉的关心,不禁嘴角露出一丝辨别不出情绪的笑,她缓缓的将信纸放到蜡烛旁,看着潇洒的字迹一寸寸被火舌吞噬直到其完全变为灰烬。
“王爷?”上官茗不解的看着流水。
“还有什么事?”流水转头看着上官茗问。
“不,没有了。”上官茗摇摇头回答。
“我要出去,去给我那件外衣来。”流水说着起身。
“是。”上官茗也不敢多问,起身取来了流水的腰饰及一件长袍交给了她。
将领子及腰带系好,流水拿过她手中的长袍后便离开了寝殿,上官茗跑到殿门口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竹林中。
流水将外袍随意的披在身上,直接来到了马厩牵出血痕后,笑着抚了抚它光亮的鬃毛,血痕也很高兴的用头蹭了蹭流水的脸,接着她便翻身上马径自出府去了。
上官茗一直等到快三更天才听见寝殿大门被打开的声音,她赶紧拿着蜡烛跑了出来,当看到流水后整个人都傻在了那里,只见流水出去时让她给准备的长袍不见了,而原本青白色的长袍沾满了鲜血,就连她的脸上也是。
“王爷,您……您这是……”上官茗拿着蜡烛的手在微微颤抖。
“没事。”流水只是淡淡的说完便径自进去了。
上官茗将殿门关上后,赶紧跟在她的身后也一同进去了。
流水回到寝室后,将身上带血的衣服脱下后丢在了一旁,背对着门说:“去给我准备件干净的衣服拿进来。”说完便进密室去了。
上官茗点点头跑去拿了套干净的衣服给流水送进来,看到褪下衣服后的流水手臂上有两道血口,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冷气。
流水毫不在意背后的抽泣声,将被划破的衣服丢开径自进入池中将身上的血水及汗水清洗干净后很快的便上来了。
见流水从池中起身,上官茗赶紧上前为她披上衣服,并小心的避免碰到她的伤口,好在王爷只有胳膊上受伤,其他的地方除了推上有几块淤青之外倒没有其他更严重的地方了。
穿好衣服后,流水依旧不言不语,她回到寝室后,拿出药箱,开始处理手臂上的伤口,而上官茗站在一旁也不敢说话,她总觉得现在的王爷看上去非常可怕,虽然她并没有发火,表情看上去也很平静,但是她就是感觉到散发在流水周围的气息十分的可怕!
面无表情的为手臂上长约两公分的剑伤消毒、上药、包扎,流水十分娴熟的处理好左臂的伤口并将衣服穿好,而开始处理右臂的伤口,但是刚开始没多久她就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抬头看向站在一旁的上官茗问:“你刚才看见我是怎么做的了?”
上官茗点了点头。
“过来,帮我处理这边。”流水平静的说。
“是。”上官茗这才敢接近流水,她坐在流水旁边,当上官茗触及流水的手臂后她被手上传来的温度吓了一跳,王爷刚刚明明才泡过热水,可是她的胳膊却冰凉的让人感觉不出任何温度。
“愣着干嘛?”流水见上官茗只是握着自己的胳膊而没有继续下去,不解的挑眉问到。
“哦!没……没什么。我这就为您包扎,您忍着点儿。”上官茗注意到她说忍着点儿这句话时,流水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