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明白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斛律仔细想过流水是在他激动的掏出匕首后才认出了他,但是依照自己对流水的了解,她绝对不会为了儿女私情就滥杀无辜,更何况她根本就没有真的杀了玉儿,到好像是想借着玉儿来确定什么。
“昨晚我突然被叫到王爷的寝殿,然后……”妙文玉回想着昨晚的情形,详细的对斛律重复着:“我本来以为那杯是毒茶,不过喝完之后没多久便觉得昏昏沉沉的,再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等到我醒来时就发现自己已经在这里了。”
“事情就这样?王爷没有说什么或者做什么特别的事吗?”斛律听妙文玉说完之后并没有从中发现流水这么做的原因,流水这么做表面上开起来像是在考研玉儿对他的感情,但是斛律总觉得事情并非如此简单,他肯定流水之所以这么做肯定别有用意,但,那究竟是什么呢?
“好像没有了。”妙文玉当时很害怕,所以她能记得也只有这么多了,突然她神情一怔,不太确定的开口:“在我昏迷前王爷好像俯在我耳边说了句什么话。”
“她说了什么?”斛律本能觉得这句话很重要。
“这……我记不太清楚了。”妙文玉柳眉微皱的说。
“玉儿,你好好想想,一定要想起来,这很重要。”斛律紧张的站起来,凑到妙文玉身边握住她的手直视着她说。
“让我再想想啊!”妙文玉闭上眼仔细回想着当时的情况,然后她喃喃低语到:“告诉斛律……从此……从此我们两不相欠。”妙文玉说完后缓缓的睁开了眼睛,不解的看着他问:“应该就是这句没错,但这是什么意思呢?”
“两不相欠!”斛律小声的咀嚼着流水这句话,两不相欠,难道就为了他曾就救过她,所以流水才故意这么做好成全他和玉儿吗?而为了这样所以她才没有事先和他商量,而他竟然误会她而对她兵刃想向,却阴差阳错的让流水认出了那柄匕首,所以才……斛律突然一拳狠狠的击向床头,懊恼的低咒:“我真该死!”
“斛律,别这样!你知道王爷这么做的原因了吗?”妙文玉心疼的握住他凿向床柱的手,轻声问到。
“玉儿,你在这里安心住下,不会有人来打扰你的,我还有事要先出去,有什么事你就吩咐外面的侍女啊!”斛律说完不等妙文玉说话便掉头离开了,他要去找流水,他一定要将事情当面与流水说清楚。
“斛律,你……”妙文玉看着如风般骤然离去的斛律,心中有说不出的酸楚感。
兰陵王府。
“将军大人。”府门负责把守的侍卫见到殷绍后请安道。
“嗯,左丞大人是否来了?”殷绍今早因为军中有事所以耽搁到现在才来,昨天流水的举动太过奇怪了,他想斛律今早肯定回来找她问个清楚的,所以匆忙将事情交待完便紧赶了过来。
“回将军,左丞大人来是来过来,但王爷有令不允许大人进王府半步。”侍卫对进入王府的殷绍说。
“什么?王爷是什么时候下的令?”殷绍吃惊的看着侍卫问。
“回大人,是昨晚,昨晚王爷命人将左丞大人赶出王府后便下令说不准让他再踏入半步,否则……”侍卫说着顿了顿。
“否則怎样?快说!”殷绍隐隐觉得事情似乎比他相像的还要棘手。
“否则就将人打出去。”侍卫低头回答。
“我知道了,我现在去找王爷。”殷绍说完便朝寝殿而去。
“将军大人,王爷吩咐了,现在谁也不见。”殷绍来到竹林时被挡在这里的王府侍卫统领于瑾拦住。
“也包括我吗?”殷绍危险的看着他问。
“王爷说了,尤其是将军您。”于瑾坚守职责的传达着流水的命令。
“你!让开,否则休怪我不讲情面。”殷绍无论如何也要见流水一面将事情弄清楚,就算是硬闯他也要进去。
“大人,请不要为难小的。”于瑾毫不退让的说。
“好,那你就别怪我了。”殷绍说着便和于瑾在竹林边大打出手,但殷绍虽然与于瑾年纪相仿,但毕竟身经百战而且武功本就在他之上,所以不出一刻钟于瑾就被打得节节败退,最后终于让殷绍点穴困在那里动弹不得。
殷绍经过竹林来到寝殿后,立于门外对里面的流水说:“王爷,殷绍有事求见。”
而回答他的无疑是满室的寂静,殷绍不死心的继续对着门说:“王爷,昨晚的事究……”
“哐啷!”他的话还没说完就听见里面传来东西被打碎的声音。
“王爷!”殷绍试着又喊了一声。
“滚开!”流水平静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看着面前紧闭的大门,殷绍想了一下还是决定先离开,现在的流水显然因为什么事正在气头上,所以殷绍觉得还是不要去打扰她的好,还是去斛律那里看看能不能知道些什么吧!
殷绍想到这里刚要转身要离开就看见斛律出现在了他身后不远处,心想他一定和自己一样也是硬闯进来的,不过现在流水的情绪实在不适合与他见面,为此殷绍赶过去拦住他说:“斛律,你现在最好不要去找她,等过几天再说吧!”
“她又在闹脾气?”斛律看着殷绍一脸的苦笑就知道了。
“昨晚究竟是怎么回事?流水为何会迁怒到那个侍妾呢?”殷绍也知道流水不会无缘无故的迁怒与他人,所以这其中肯定有什么隐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