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还没说完,流水就毫不留情的给了他一肘正好打在他的软肋上,高绍信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身子一歪险些滑落马下,幸好流水及时抓住了他的衣领,让高绍信下滑至马侧的身体又重新回到了马背上。
“四哥,你要谋杀我啊!”高绍信吓得在她耳边大声嚷嚷。
“再多话我就把你踢下去。”流水瞥了他一眼冷冷的警告。
果然,高绍信听后很乖的将嘴巴闭上,并且死命搂住她的腰,直到抵达驿馆也不曾再开口说一句话。
“放手,到了。”流水将马停在驿馆门前,将那双快将她勒断气的手臂自腰上扳开。
“嘻嘻!多谢四哥。”高绍信这才嬉皮笑脸的翻身下马。
“你回去歇着吧。”流水将马交给驿馆的下人后对随后赶到的泉弼吩咐。
“是,王爷。”泉弼说着牵马进去了。
“四哥,六弟有件很重要的事必须告诉你。”高绍信跟在流水身后进了驿馆突然语气严肃的说。
“什么事?”流水看着他正经的样子好笑的问。
“四哥……实在太瘦弱了,应该多吃些东西才是,不然将来如何调教王妃啊!”高绍信正经八百的说完立刻跳得老远。
“高绍信,你找死!”流水咬牙切齿的说着朝他冲了过去,她决定一定要好好教训这该死的男人。
“四哥饶命啊!”高绍信自知不是流水的对手,边求饶边逃跑。
“做梦!”流水怒斥着追在他后面。
两人追着追着,就到了流水的房外,高绍信打开房门一头冲了进去,流水见状嘴角扬起邪恶的笑容跟了进去并翻手将门关上准备来了瓮中捉鳖。
“啊!”高绍信见流水将门关上后,猛然停了下来并惨叫一声,弄得流水一头雾水的站在那里看着他,不知道他发什么神经。
“四哥,还是和左丞见上一面吧!他一定有很重要的事告诉你。”高绍信说完在流水还没反映过来时破门而出,一路跑回自己的房间。
流水怔忪的站在房里,看着被撞开的房门,眉头轻皱了起来,这高绍信究竟想说什么?
流水躺在床上,辗转了整晚,一直在想高绍信昨晚离开时所说的话,他究竟知道些什么?又为何劝她与斛律见面呢?
她之所以不愿与斛律再见就是不想浪费时间,他想见她无非是想解释,但是流水根本不愿意再相信他,所以不管他说什么都是枉然,而既然知道结果了她又何必还要去呢!
不过,昨晚高绍信的话却让流水动摇了,如果按照他所说的希望她与斛律见面,那在皇宫时又为何帮她拜托斛律的纠缠呢?依照斛律的行事作风却也未加阻拦,虽然高绍信是皇室,但斛律在朝中的地位却也不同小觑,而俩人这么做……难道因为当时是在皇宫里!
很有可能,虽然没有亲身经历过宫廷暗斗,但是多少也能相像一些,毕竟她曾经所呆的是资讯发达的二十一世纪,这种事情电视电影里演的多了,就算有所夸张但是也几分可信度的,那么说来,她是不是要和斛律见一面呢?
“王爷,您的早膳。”天亮之后,泉弼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进来吧!”流水正准备去找高绍信,听见他来便说到。
“王爷,您要出去吗?”泉弼将早膳放在桌子上看着流水问。
“渔阳王可有出去?”流水坐下边吃早膳边问。
“末将看到渔阳王一早就出去了。”泉弼站在一旁回答。
“是吗!”流水食不知味的吃着早膳,然后她抬头看着泉弼说:“你知道斛律在都城的哪里落脚吗?”
“知道王爷。”泉弼点头回答。
“你去告诉他,让他过半个时辰到城东的醉仙楼等我。”流水最终还是决定见斛律一面。
“王爷为何不将左丞大人请到馆驿来?”泉弼不解的问。
流水没有回答,只是抬头直直的看着他。
“末将多嘴,末将这就去告知左丞大人。”泉弼丹凤眼一敛看着流水的表情,然后缓缓的低下头回答。
“这件事别让任何人知道,你去吧!”流水听后低头继续吃早膳。
泉弼见流水这么说便退了出去,王爷与斛律闹翻的事他也听说了,而且这半年多来也不见流水与斛律有任何往来,这次在都城碰面为何王爷为何突然想要见他呢?看来斛律不愧是跟在王爷身边最久的人啊!
“站住,你是什么人胆敢擅闯丞相府。”侍卫将泉弼拦住质问。
“请向左丞大人通报,说泉弼有要事就见。”泉弼说着掏出随身的令牌充当拜帖交给侍卫,那个令牌原是属于斛律的奉朝令。
“大人请你进去。”侍卫回来将奉朝令交给泉弼后说。
将奉朝令收好后,泉弼在下人的引领下见到了斛律。
“末将叩见左丞大人。”泉弼见到斛律后立刻行礼到。
“泉弼起来吧!”斛律笑着说:“你怎么会到我府上来?”
泉弼看着斛律并没有回答,见他如此,斛律便淡淡的对站在一旁的下人说:“这里没你们的事了,都下去吧!”
“是,大人。”门口的下人说完便退了下去。
“泉弼,有事坐下说吧。”斛律指着旁边的座位对他说。
“谢大人。”泉弼抱拳道谢后便坐下了,斛律大人虽已身居丞相之职但仍旧如此平易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