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湛不知是贪杯还是高兴,今晚的他兴致十分高涨,在二更天刚过就已经醉得不省人事而被高玮命人送回了寝殿,看到太上皇离开,很多官员便开始借机巴结逢迎高玮,场面也就开始有些凌乱,而流水正好趁机溜了出来。
“呼!”出了喧闹的大殿后她才大大的呼了一口气,今天一整天下来还真是忙碌而紧张呢!
“王爷。”流水出来太没有真正透口气便听见后面传来了斛律的声音。
“左丞大人。”流水疏离的回身看着他。
“很久没有见到王爷了,您一切可好?”她的反映早在斛律的意料之中,所以他只是微笑着询问。
“很好。”流水看着他说完便要离开,她本来以为自己再见到斛律后会厌恶他,可是连她都没想到竟然能如此平静的面对他,不过这也不代表她愿意和他多说什么。
“王爷,请留步。”看出流水要离开,斛律先一步拦住了她。
“让开!”她讨厌被人缠着。
“关于那件事我想向你解释一下。”斛律见她失了耐性,便敛起笑意,认真的说。
“多余。”流水不耐烦的挥挥手便要绕过他离开。
“王爷!这件事很重要。”斛律坚定的再次拦住她,这半年他忙着为新帝登基忙的分身乏术,即使是这样他仍然关注着流水的情况,他知道连殷绍都被调离了她身边,这并不是什么好现象。
而流水的回答是根本不再说话,径自转身朝宫外而去,这么多人在里面少她一个应该不会有人注意,即便被发现就说喝多了所以先行告退就是了,于是她毫不犹豫的大步离开。
“王爷!”斛律见状皱眉第三次拦下她。
而流水的耐心这次被彻底磨光,她瞪着斛律刚要开口,就看见高绍信被人从殿中扶了出来,看样子是醉了。
“四哥。”看到流水后高绍信挣脱搀扶他的执事,猿臂一伸便靠在了流水的肩膀上。
“臣,见过渔阳王。”斛律见状脸色微沉的看着他。
“左丞大人也在啊!哈哈……正好,我们再去喝酒。”高绍信振臂一挥大声说到。
“你喝醉了!”流水看着他儒雅白质的脸庞染着酒红,于是皱眉说到。
“四哥不要扫兴嘛!今天可是新帝登基的大喜日子,当然要不醉不归了。”高绍信兴奋的说,完全不理会流水的瞪视。
“我送你回去。”流水说着便扶着他朝宫外走,正好可以借机拜托斛律的纠缠。
“还是臣……”斛律见状便要上前去将高绍信扶离流水。
“不必!”看着他伸过来的手流水冷冷的说,接着在斛律阴沉的脸色下扶着高绍信离开了。
见到流水就这样离开了,斛律拂袖重新回到大殿,看来要想其他办法了。他觉得皇上是有意孤立流水,所以这件事他一定要提前告诉她,并让她有所防备。
而一旁扶着高绍信出来的执事眼神闪烁的看着这一幕,接着便匆匆回去向高玮报告去了。
流水扶着高绍信出了宫门,等在那里的泉弼看到后立刻上前:“王爷,渔阳王这是?”
“他……”流水看到泉弼后刚要开口,就听见耳边传来清晰的声音:“本王没事。”
“你没醉?”流水看着此刻高绍信熠熠生辉的眼神有丝恼怒的问。
“四哥莫气,我也是觉得烦闷才假借醉酒之名离开,正巧碰到你……所以就顺便喽。”高绍信斯文的笑着解释,不过搭在流水肩上的手臂却没有离开。
“多谢!”流水看着他清明的眼光,着实没法怪罪,毕竟高绍信刚才也算是帮了她。
“兄弟之间哪需如此客气,四哥要回驿馆了吗?”高绍信觉得他这四哥长得还真是美得不像话,真不知道今后能有什么样的女子才够资格成为他的王妃。
“是,有些累了,想回去早点儿休息。”流水说着看向旁边的泉弼。
泉弼看着高绍信既然没有醉胳膊却还硬赖在流水的肩上,心里很不是滋味,这渔阳王看上去文文弱弱的,但是和他家王爷一比还是显得高妆许多,但是碍于对方的身份他也没法说话,所以在听见流水说要会驿馆并且看到她示意的眼神后,立刻将马牵过来给她。
“我与四哥同住在一家驿馆,不过我没有带侍从来,所以四哥不介意带我一程吧!”高绍信无赖的看着流水说。
“如果王爷不嫌弃,就骑末将的马吧!”泉弼看出流水的为难,于是赶忙将他的马牵到高绍信面前说。
“这怎么好意思呢!我还是自己走回去吧!反正也不是太远,就当散步赏月了。”高绍信微微笑着说。
“三更天赏月?”流水说着忍不住瞥了渔阳王一眼。
高绍信则是看着她依旧是那副傻笑的表情。
“上来吧!”流水翻身上马手对站在下面的高绍信伸手说。
“多谢四哥!”看着眼前修长纤细的手,高绍信美滋滋的握住并利落的翻身上马。不禁心想他这握笔多过拿刀的手都没有四哥挥剑多过提笔的手白细,真是让人无法理解啊!
“泉弼,走。”流水说完便催马朝驿馆奔去。
而泉弼只等闷闷不乐的紧跟其后,心想这渔阳王还真是狡诈呢!
高绍信坐在流水身后,自然的将双手放在她的腰上,不由得又是一愣,调侃的附在流水耳边笑问:“四哥,你的腰还真是纤细啊!恐怕比我妃子的腰还细上几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