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我叫计程车就行,你还是早点儿回去吧!”出了火锅店,尉迟然细心的嘱咐。
“那好吧!对了,你准备在这里呆多久?”流水看着他俊逸的笑容,突然问。
“说不好,不过可能会久一些。”
对于她主动的询问,尉迟然心里很高兴,这是个不错的进展,至少说明流水愿意接近他。
“如果你不忙,可以打电话给我,让我有机会尽地主之谊!”说着流水自然的拿起他的大手,将自己的手机号写上。
“那真是太好了,我正愁找不到人陪呢!既然你这么说,我可就不客气喽!”十足雅痞的笑着说。
流水的举动对他来说简直是出乎意料的惊喜,而她握着他的大手,留下她的电话时,更说明她对他有了一定的信任,至少她将他当成了朋友,而很多事情往往都是从朋友开始的!
“我看起来像是在和你客气吗?”佯装生气的看着他。
“哈哈!当然不像,我只是让你做好心理准备,因为有时我自己都觉得自己很烦人呢!”见她愠怒,尉迟然自嘲道。
“既然你自己都这么说,就证明还有得救!”流水对着他认真的点点头。
“呵呵……我可是那种明知故犯的人哦!”邪魅的盯着她,似真似假的说。
“哦?那我还真要好好考虑考虑了!”说着,她作出慎重思索的模样。
“哈哈哈……已经太迟了!”见她沉思,尉迟然先下手为强的说。
“唉……看来以后做事我要更谨慎才行呢!”假装叹气并无奈的耸耸肩。
“没错,现在你最好很谨慎的开车回家。”完全同意她的说法。
“呵呵!好了,不玩了,真的不用我送你?”恢复轻松的笑容,流水真心的问。
“不了,赶紧走吧!”看了下手表,他催促道。
体贴的将她送到停车场,对坐在驾驶座的流水再次叮咛:“记得开车当心!”
“嗯!那我走了!”隔着车窗朝他挥挥手。
看着银灰色跑车缓缓的消失在视线中,尉迟然的嘴角挂上兴奋的笑。
没想到刚到G市还没顾得找她,两人居然就碰到了,看来他们还真不是普通的有缘啊!
拿起电话,拨了个号码,十分钟后一辆黑色轿车缓缓的停在了他身边,尉迟然优雅的坐进去,车子马上朝温茨酒店方向驶去。
带着轻松的心情回到家,刚进门就有人来敲门。
流水将钥匙放在玄关,不解的边开门边问:“找谁?”
方曜满脸阴晦的站在门外,看着嘴角微扬的她,怒气飙得更烈。
“你去哪儿了?怎么现在才回来?”劈头质问。
下午他被流水开车甩掉之后,立刻回来,结果发现她没在,
无奈之下,只好回家去等,但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却始终不见她回来。
他烦燥的在客厅走来走去,就是没办法安静下来。
想到她疯狂的车速,以及两人分手时她不稳定的情绪,更让他担心不已。
后来他干脆站在二楼的阳台,一直盯着她家,就怕漏听她回来的汽车声。
然而直到十二点依然不见她回来,他的心由烦燥到担心,再从担心变为害怕,最后则转为莫名的恐惧。
胡思乱想着她是不是出车祸了!
会不会浑身是血的正倒在哪里!
更可怕的是,她说不定已经……想到她可能死了!方曜的心难以遏制的灼痛着,仿佛被烈火焚烧般让他痛不欲生。
就在他快要崩溃的时候,突然看到有灯光缓缓地朝这边移动。
方曜甚至等不及看清是不是她的车子就奔了过来。
当他终于看到流水家的灯亮起的瞬间,崩了整晚的心才渐渐缓和下来。
但是没有亲眼见到她安然无恙的站在眼前,方曜仍旧不能真正放心,所以,他毅然的敲响了她的门。
意外的,流水在还没问清来人是谁的情况下就开门,并且满脸微笑的出现在他面前,这使方曜压抑了整晚的不安顿时转变为滔天怒气!
面对他质问的口气,阴沉的脸色,流水的好心情瞬间烟消云散。
“方先生,你半夜三更跑来敲门,并无礼的质问我,你认为你有什么资格这样做?”流水毫不客气的反击。
“我没有资格?”声音不自觉的提高。
被她的态度激怒,方曜上前一步,抓住流水的胳膊,脸色阴森得仿佛来自地狱的死神。
“是的!”不驯的迎视他阴沉的目光,冷然说到:“我去了哪儿,和谁在一起,做了什么,这些都和你无关!请你不要因为昨晚的事,就自以为可以掌控我,支配我,过问我的事,请你不要太自以为是了!”
方曜神情暴戾,薄唇抿成冷酷的直线,浑身散发出一股凌厉的锋芒。
感受到手臂上传来的巨大疼痛,流水紧咬着牙,眉头动也没动,倨傲回视着他。
看着他如黑曜石般的双瞳在月光的映衬下泛着令人心寒的幽光,眼神锐利如黑夜里的猎豹,全身散发出侵略而危险的气息。
有一瞬间,流水被他周身的凛冽煞气所震,但个性中的桀骜与执拗让她硬是将内心的恐惧压了下去,或许是潜意识中认定方曜不会伤害她吧!
“随便你!”突然他毫无感情的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