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是我快被她们杀了!”调笑的声音,听起来对方曜的冷嘲热讽丝毫不以为意。
从语气和口吻,尉迟然知道这家伙又恢复成平日那个冷静自持的方曜了。
虽然对他发飙的理由好奇得要死,但他却有聪明的没问。
因为尉迟然不想第三次被人挂电话,挂过他的电话的人只有两个,而敢连续两次挂他电话的,除了方曜恐怕再也找不到第二个了。
“别忘通知我,到时我会把你解剖,看看你脑袋里的构造。”讪讪的说,并灌了口果汁。
“呵呵!我会记得将遗体捐给你做研究的!”电话那头的尉迟然邪笑道。
“你住温茨。”方曜直接问,不想再听他说这些没有营养的废话。
“你真是我的知己!”尉迟然突然肉麻兮兮的说。
“有事到我这儿来说吧!”方曜懒得去酒店找他。
“宝贝儿,我的车在你家门口等了一上午了。”邪妄的笑道。
“你说什么?”挑眉走到窗边,果然在门外看见一辆黑色房车。
“抱歉,这是我的坏习惯,别介意,下次我会注意。”马上道歉,语气中却听不出任何悔意。
“待会儿见!”不再浪费口舌。
方曜知道他没救了,除非重新投胎,或者自己给他换个新大脑。
上楼换上衣服,坐进门口的汽车,去见那个像牛皮一样怎么也甩不掉的花花公子。
流水站在二楼的落地窗前,看着黑色房车缓缓驶离。
方曜来到温茨酒店二十八楼,步出电梯后宽敞的楼道里空无一人。
他知道这里已被人监视了,任何出现在二十八楼的人都会被记录下来,不过前提是那人能走出电梯或安全通道。
刚走到这层唯一的一闪门前,大门就自动打开了。
从容的进来后,方曜抬头看向复古的水晶吊灯,凉凉的开口:“偷窥狂,出来。”
话音刚落,左边镶嵌着琥珀的金色镂空的大门缓缓滑开,尉迟然满面春风的走出来。
“嗨!曜,好久不见!”
咧嘴笑着走过来,给了方曜一个大大的拥抱。
“是啊!好久的二十一天。”
冷冷的嘲弄,却同样热情的拥抱下尉迟然。
“你记得这么清楚?”故作惊讶的看他。
“因为你比上次慢了一天。”说着自顾自的坐进欧洲宫廷式的沙发里。
“呵呵!这件事等会儿我再告诉你原因。”说着一脸狡猾的坐到方曜旁边。
“我真怀疑,你的卫星是不是都用来专门追踪我了?”虽然不甘心,但他早认命了。
每次方曜到一个新地方,最多超不过二十天尉迟然绝对会找上门来,二十几年来从未有例外,不知道的人还当他们有什么不正常的关系呢!
好不容易这次到了二十天他没出现,结果方曜还没来得及得意,这家伙居然又冒出来了,而且还是在他心情最恶劣的时候。
想到昨晚,他不禁又回想起流水冰冷的态度,不自觉的蹙眉。
“小曜曜!宝贝儿,你在想谁呢?”
突然尉迟然带着邪笑的脸出现在眼前,十足的怨夫口气。
“把你漂亮的琥珀色眼睛挖出来,做成项坠,你觉得如何?”
不知从哪里变出一把手术刀,方曜阴森的笑着说。
“呵呵!如果你喜欢琥珀项坠我可以送你,只要你舍得摘下那颗黑曜石。”完全不拿他的威胁当一回事。
“没事赶紧滚回去吧!”方曜推开他恶心的嘴脸。
“让你失望了!”好抱歉的看着他,尉迟然一脸神秘的说:“不过,这次你要是再玩失踪,说不定能清净好一阵子哦!”
“这次希望你能坚持的久一些!”兴趣缺缺把玩着手中的刀子。
每次尉迟然这么说就证明他又看上哪个女人了,可同样,他从来没一次和一个女人交往超过半个月,这也是为什么他从来清净不到二十天就被找到的原因。
“嘿嘿!这次不一样哦!”尉迟然奸笑,眼中却闪着异样的深情。
“……”方曜看着他得意的表情,沉默下来。
一提到女人,就让他想到流水,那个让他爱恨交加的女人!
“宝贝儿,你又心不在焉了!”
抗议被忽视,拒绝被无视,他用甜得腻死人的声音凑到方曜耳边,就不相信他还能走神!
“然,究竟怎么才能搞懂女人呢?”完全漠视尉迟然的存在,径自低喃。
“什么?”低声惊呼,尉迟然怀疑皱眉。
看着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方曜,猝不及防的攻了过去。
敏感的察觉出身边的丕变,他俐落的单手翻过沙发,毫不留情的冲尉迟然飞出手术刀。
‘咻!’刀子擦过尉迟然的脸颊,钉入壁炉,刀身的一多半都没入其中。
“嗨!用不着这么认真吧?”
看着地上被削掉的一缕黑发,尉迟然拍拍胸口怪里怪气的说。
“你自找的!”
方曜起身,像优雅而危险的黑豹般走到壁炉前,拔出手术刀,擦了擦,收入怀中。
“可是你刚才提到女人,女人耶!我会怀疑你可能是冒牌货也很正常啊?”尉迟然振振有词的说。
“我是男人,提女人不正常吗?”狠狠的瞪着他。